暗卫将湛隽扶到了床榻上,说道:“王爷,您不觉得现在毒蛊发作的时间已经开始频发了吗?”
湛隽用手帕擦拭了嘴角残留的血丝,缓缓的说道:“的确,已经十余年了,估计在有不久,那一条毒蛊不知道会在本王身体上哪个部位就钻出来了!”说完,湛隽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暗卫说道:“王爷,木神医不是说过,此毒可解吗?”
“木郎沁是说过这蛊毒可以解,可是他不也是说过,机会渺茫吗?”
如果真的可以解,自己又怎么会被这该死的蛊毒折磨了那么久?
暗卫看着湛隽似乎是安慰一般的说到:“王爷,别灰心,木神医不是说过,此蛊是东方家的至宝,现在我们只要可以找到东方家族的人,说不定王爷的蛊毒也会有希望破解!”
可是那东方家族早在数十年之前就在一夜之间被人灭族了,任凭湛隽再怎么有能力,时隔数十年,想要找出当年东方家族的遗孤,应该是很渺茫了吧?
难道自己只有等死了吗?
暗卫说道:“王爷请放心,属下自当竭尽全力,争取早日找到替王爷解破蛊毒的方法!”
湛隽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湘王没有什么动做吗?”
“正如王爷所料,湘王殿下暗中去过聚凝堂,不过出来的时候,湘王殿下的脸色很不好!”
湛隽露出了一抹难以让人琢磨的微笑:“本王没有死,湘王当然不会痛快!继续监视湘王!”
“是!”
湘王这些年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即便是没有自己,湘王也绝对不会是太子的对手,而现在的湛隽,对于太子和湘王极力争夺的权柄,并不稀罕。
所以,到底还是他们多虑了。
湛隽这样做,不单单的是要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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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缭绕的暖阁之中,一脸恬静的美丽女子软软的陷入床榻之中,脸上挂着斑斑泪痕。
湛隽看着那一张倾城的秀丽容颜,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
澜以姒的眉头微微的蹙起,似乎在做着一个可怕的梦,忽然间,澜以姒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陡然睁开,一张男人的英俊面孔映入眼帘。
“你醒了!”湛隽的手没有收回,依旧留恋在澜以姒的面颊之上,她的皮肤触感好的不可思议,让他不愿意抽回自己的手。
感受到自己冰凉的脸上突然多出的温热感觉,澜以姒一扭脸,躲开了那个男人让自己内心不安的碰触。
“怎么了?做恶梦?”湛隽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微微的磁性,但是有透露出一股毋庸置疑的威严,他的脸上是不常有的一种接近于宠溺的目光。
紧紧的锁在一袭白衣的澜以姒身上。
她似乎偏爱白衣,自从自己初见她那一个晚上及至自己把她带回王府里,澜以姒只是一身素色白衣,几乎不带任何佩饰,只是一同色系的白纱束住自己一头漆黑的长发,却也显得清新脱俗,不染一丝凡尘气息。
澜以姒纯净的就像空谷深山里的一株雪莲花,纯净的不带一丝凡尘俗气,在湛隽的身边,有多少女人,胭脂粉黛,各有千秋,但是在他见到了澜以姒以后,那些莺莺燕燕全都黯然失色。
湛隽就像着了迷一样,不顾澜以姒是来杀自己的,就把她带回了湛王府。
但是澜以姒却是高傲的,如冰川一般的女子,自他们大婚以后,澜以姒并未有在湛隽的寝殿与之同一屋檐而居,坚持回了东暖阁,而伺候她的依然只有翠果。
澜以姒依旧的身居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