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我和胡子一起大口吃起来。到最后,胡子把整个羊腿啃得一干二净,而我没他的好胃口,只吃了小半个。
胡子又把剩下的那根羊腿骨,随意的往身旁一撇。我稍微想了想,我承认,自己真的吃不下了。
我不管那么多,把还带着一大堆肉的羊腿,也撇了出去。
我这举动,立刻招到了那些家丁的吆喝。我记得,总督府内有规定,不允许任何人浪费,而我这举动,确实有些坏规矩。
但我心说,老子能吃,就挺给三夫人面子了。
我不理会这些家丁,而且我和胡子吃也吃了,我想知道三夫人还会耍什么猫腻?
我故意的以退为进,对三夫人一拱手,大声说,“谢谢你的羊腿,时间这么晚了,没别的事,我们哥俩这就告辞了!”
这一次没等玲子翻译呢,三夫人先有举动。她隔着面纱,回了几句天竺语。
我第一反应是,这三夫人貌似听得懂汉语,至于玲子,她拿出怪表情打量着我和胡子,稍微顿了顿,她才又翻译说,“夫人请两位吃的,可是上等的羔羊肉,而且两位已经受了夫人的恩惠,总不能说不报恩吧?”
胡子呵了一声,而我也打心里觉得,这三夫人太骚性了,也太不要脸了。她这么强行的请我俩吃了羊肉,这就叫恩惠了?
当然了,我没接话,和胡子一起等着玲子的后续。
玲子的怪表情越发明显,甚至她还咬了下嘴唇。但她不敢太耽误,也不敢不往下说,毕竟包括三夫人在内,都看着她呢。
她又告诉我俩,“三夫人很喜欢狗狗,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养的爱犬很暴躁,不服管,既然两位是第一壮汉,今晚想请两位帮个小忙,代替三夫人去训一训狗,如何?”
我细品着这句话。我心说这三夫人很狡猾,而且十有八九,这训狗里面有猫腻。
三夫人还趁空对身手的家丁摆了下手。
这些家丁全从小亭里冲了出来,他们最后四下散开,虽说跟我和胡子都保持着三五米左右的距离,但还是把我俩隐隐围住了。
胡子四下打量一番,他呸了一口,反问,“都什么意思?他娘的,不让老子走了?”
胡子拿出犟劲儿,这就要转身离开。他刚有这举动,有几个家丁也有动作了,往胡子身前聚去。
胡子一下子捏紧了拳头。我看这么发展下去,很可能会有武力冲突。
我凑到胡子身旁,对他提醒几句。我的意思,一切别急,再看看。
胡子皱着眉,不过他也妥协了,至少又把身体转了回来。至于那几个本想凑近的家丁,这一刻都又散开了,包围在我们的前后左右。
三夫人突然点点头,还捂嘴笑了笑。我总觉得这是一种坏笑。
玲子又隔远对着一个厢房摆了摆手,甚至轻轻喊了一嗓子。
那厢房在一个角落里,其实这院子里有不少厢房,相比之下,这个房子是最破破烂烂的。
而且在玲子刚做完这些举动,那厢房的门被打开了,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各自用铁链拽着一个动物,走了出来。
这动物很大,至少有半个人那么高,要不是被这俩壮家丁极力拽着,它俩随时都有可能挣脱出来。
我把精力放在这俩动物身上,第一反应是脑中嗡了一声。我心说这他娘的狮子吧?但狮子不是黄毛的么?怎么眼前的两个狮子是黑色毛发呢?
等又仔细看了看,我有了结果,这俩是藏獒,只是长得太像狮子了,尤其那张狗脸,在黑夜的衬托下,更像是恶鬼。
胡子辨认一番,又拿出一副多多少少被震慑的样子,跟我说,“这是鬼脸藏獒,是藏獒的一个变种,但继承了藏獒大部分的血统,经过环境和天性的改变,它十分凶残,听说就这种怪物,一对一的话,能轻松把藏獒咬死。”
随后胡子又诧异的念叨说,“听说这玩意在藏地都快绝种了,撑死了仅存一两只,难不成仅存的这俩,都被三夫人收来养了?”
我没心情讨论这个,一直盯着这俩鬼脸獒,而且警惕着,防着那俩家丁突然松手,这俩恶犬别突然冲过来。
三夫人隔远打量着鬼脸獒,她很变态,还嘤嘤的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三夫人又说了一番话,玲子翻译说,“这就是不听话的爱犬,两位壮汉,有劳你们绑着训一训,而且夫人考虑到这狗的凶猛,特意给两位准备了两个小盾,这样遇到危险时,两位可以用盾挡一挡。另外夫人是很大度的人,也为两位准备了丰富的酬劳,每训好一条狗,赏金一百万卢比。”
这期间,两个壮家丁把两只鬼脸獒带到近处了,而且他们还走到了包围圈内。
其他家丁对这个鬼脸獒都很惧,他们拿出躲避瘟神的架势,故意又往后退了退。
我和胡子到现在哪还不明白?说白了,这三夫人有个怪癖,想看人兽大战,就跟古罗马人一样,尤其古罗马专门有个斗兽场。
胡子也没多想,先是狠狠呸了一口,他又对三夫人摆手说,“耍我俩是吧?记住,老子可不跟狗斗,你们另找别人!”
这一次三夫人早有准备,她下了一声命令,尤其她的嗓音还有点尖。
原本守在院门口的,包括奴哥在内的几个家丁全有动作了,他们合力,把院门关上了。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整个脸沉得厉害。他也有些急眼了,喝问道,“真要逼老子动粗么?”
我一直没配合胡子说啥,因为这一刻,我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我还有了个计较。我对胡子喂了一声。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示意那些家丁,尤其那两个壮家丁一定把狗拽住了,因为我俩要说点悄悄话。
随后我和胡子凑到一块,我压低声音反问他,“这鬼脸獒,跟禁地的鬣狗比起来,谁强?”
胡子想了想,犹豫着回答,“论一对一的话,鬼脸獒能更胜一筹吧?”但随后,他又很肯定的说,“要是两个鬣狗死磕一个鬼脸獒,我赌五百块,鬣狗能干翻这种傻逼狗。”
我赞同胡子的后半句,尤其鬣狗会**神技,两个鬣狗一前一后夹攻鬼脸獒,这鬼脸獒简直是必死无疑。
我因此又往下说,“你可是禁地一哥,是那些鬣狗群的首领,尤其当初你还一对多的把鬣狗降服了,所以……”
说到这,我特意指了指那两只鬼脸獒,问胡子,“咱哥俩,更主要是你,真跟这俩鬼脸獒斗一斗的话,赢的不跟玩儿似的?”
胡子细品我的话,他还是有些不明白。
他反问,“你的意思是……?”
我提醒胡子,“为了宝藏,咱俩现在不能跟总督府的人撕破脸,而且教训一条狗就一百万卢比,兄弟,这也绝对符合你的出场费和身价嘛!”
胡子被我说的,一下子回过味来。
他突然咧嘴笑了。
这期间三夫人他们都在留意着我俩,胡子这么一笑,尤其态度上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这让他们都有些迷糊。
我和胡子也不说啥悄悄话了。我又提高声调,跟跟三夫人说,“我们俩既然是第一壮汉,为三夫人训训狗啥的,当然没问题,但有些事,还是丑话说在前面为好。”
我又指着那俩鬼脸獒,“一会训狗时,我哥俩下手重了,怎么办?”
三夫人微微笑着摇摇头,或许她觉得我这话有些不切实际。
她还回答了几句,玲子翻译说,“两位放心,训狗有风险,所以这两条狗就算受了重伤,甚至死掉,也绝对跟两位壮汉没管。”
我等的就是这一句,不然这俩倒霉狗一会真被胡子弄挂了,这三夫人别又翻脸不认人,让我俩赔偿。
至于胡子,他立刻接话,又问了另一件事,那意思,训一条狗,肯定给一百万卢比?
三夫人点点头。胡子大手一伸,追问道,“钱呢?先准备好,咱们头次合作,丁是丁卯是卯,一把一利索的。”
我听胡子这话,怎么觉得他一会不像是训狗,反倒像是赌麻将呢?
而三夫人稍微犹豫了一小会儿,她又对着围着我和胡子的两个家丁点头示意。
这俩人立刻急匆匆的要往后院跑,估计是要取钱去。
就凭这儿,我心说帝力对三夫人是真好,零花钱啥的,没少给三儿准备。
但我突然对区区二百万卢比不怎么感兴趣了。我心说反正也想借此搂一把,我又把那两个家丁喊停。
那俩家丁犯懵的看着我。我对三夫人拱了拱手说,“三夫人既然如此瞧得起我俩,这样吧,你还有多少条狗?我哥俩今晚多辛苦辛苦,都替你好好训训这帮畜生吧,怎么样?”
胡子明白我的意思了,他还生怕三夫人听的不太懂,他立刻补充说,“价格是三夫人定的,因此别变了,多训一条就多加一百万吧。”
这一下院子里变得很静,那些家丁都拿出看怪物的样子看着我俩,尤其玲子,她还轻声嘀咕一句,“你俩疯了?”
三夫人饶有兴趣的往前探了探身体,叽里咕噜一句。
玲子声调有点走音,她翻译说,“二位确定么?”
胡子故意叉开腿站着,拿出顶天立地的架势,他还不耐烦的摆手说,“确定,确定!我说你们咋这么墨迹呢?赶紧的,有多少恶犬,都给老子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