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胡子紧闭双眼,面无血色。他的嘴巴上被扣着一个小型的呼吸罩,要不是有这个罩子的存在,外加他胸口一起一伏的,我真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而且别看他浮上来了,但整个身体在这个黑水中一起一伏着,很不稳定,另外最把我吓到的是他身上挂着一条条的肥蜈蚣。
这些肥蜈蚣少说有一根筷子那么长,身上还五颜六色的,我猜都是剧毒之物。
胡子这么一浮上来,也刺激到这些毒虫了,它们都难受的扭了扭身体,不过就算这么扭着,它们也不撒嘴,明显拿出一副吃定胡子的架势。
我脑袋里嗡嗡着,我心说胡子成什么了?难不成是这些毒虫的食物了?
我当然不会让我的兄弟受这种罪,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把手伸过去了,想把这一条条毒虫都拽下来。
但这就是一种冲动,最后我强忍住了。
我怕跟肥蜈蚣一接触,它们再一咬我,我别因此中毒。
我四下看了看,最后把精力放在自己身穿的这个白大褂上。
我把白大褂的两个袖口都撕了。我还把这两条碎布都缠在我的右手上。
有它们的保护,我又试着活动几下,发现没啥大问题了。
我对准最大的那个蜈蚣,果断的抓了过去。
在抓住的一瞬间,这大蜈蚣难受的拱了拱。我借着势头又一拽,把它彻底弄了下来。
我本想再把它狠狠摔在地上,谁知道这毒虫竟然快我一步的有所行动了。
它整个身体绕成弯,把我的右手缠住了。而且这还没完,它又扭来扭去,想往我手臂上爬。
我被它吓住了,也很清楚真要被它爬上来的后果。
我使劲甩着胳膊,刚开始这大蜈蚣还能扛得住,并没被我甩飞,但我连续加重力道,最后我这么一甩,整个胳膊都隐隐作疼了。
这大蜈蚣终于打了一下滑,最后它甩出一条抛物线来,飞出去两米多,又重重的落到地上。
这大蜈蚣很像跳起了霹雳舞,反正拧来拧去,很不老实。
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心说我跟它隔着这么远,它又不会喷毒,想攻击我也难吧?
我默默观察着它。很快我发现个怪现象,这大蜈蚣越来越鼓,最后身体都成椭圆形了。
伴随砰的一声响,它还炸了,在它身体上还冒出一股白雾来。
这白雾的毒性可想而知。另外我也回忆起一件事。
之前我去过藏地,听别人说过,虫蛊这类的东西,当厉害到一定程度了,尤其是虫蛊中的王者了的话,它们都会自爆的本事。
我猜这个大蜈蚣,就很可能是其他肥蜈蚣的小头领。而且它这么一炸,响声也引起其他肥蜈蚣的警惕了。
这些肥蜈蚣争先恐后的从胡子身上滑了下来。
它们竟然还会游泳,全漂在黑水之前,而且游来游去的。
这很有视觉冲击感,我望着五彩斑斓的黑水,一时间还有点恶心了。
至于胡子,他的身体很奇怪,在少了这些蜈蚣的啃咬后,竟又自行沉了下去。
我怕胡子长此待在水里,别被泡坏了。我急了,但我也不敢再盲目的抓蜈蚣了。
我在整个实验室内寻找起来,最后我在一个角落的桌子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工具箱。
这工具箱应该是用来做实验用的,其中就包括一把小锤和一个长柄镊子。
我一手一个,把它俩拿了起来。我打心里这么琢磨的,一会我用镊子把肥蜈蚣夹起来,然后我用小锤,把它们一个个的都敲死,然后再捞胡子。
我带着这想法,又迅速向那个棺材旁走去。
赶巧的是,没等我下手呢,实验室的门外出现一个人。
她明显是跑着过来的,而且这实验室的大门也都是玻璃的,她看到里面场景后,还立刻惊呼说,“帮主,不可以!”
我扭头看着她。我认识她,尤其她的眼神天生就有股子魅劲儿,这不是小狐还会是谁?
我没接话,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她。
她又迅速的跑进来,甚至来到我身边。
她先伸手,要把我拿的锤子和镊子抢走。
我不可能让她这么做,我后退半步。小狐倒是挺善解人意的,她明白我心里的想法。
她又指着棺材,强调说,“胡子哥现在正在渡劫呢,而且是到了关键时刻,帮主你别乱来,不然很可能害了他。”
我一皱眉。小狐又跟我解释一番。
按她说的,这次我被运到基地后,基地的研究人员连夜制定了一套方案,他们把我脑中原有的芯片取了出来,而且他们奋斗了很久,才把这芯片的密码破译了,也成功的把其中的脑电波复制出来。
而接下来,他们又找到了一个昂贵的、更好的芯片,把复制的脑电波完全刻写进去,最后也把这芯片重新植入到我脑中。
这个芯片虽然也是用电的,但优点在于,它可以借着我的体温和血液流通的动力,来自行的充电。换句话说,只要我还活着,这个芯片就永远不会失效,而且它的安全措施很棒,也绝不会有漏电的可能。
我一直很认真的听着,也不得不说,小狐解释的很通俗易懂,但话说回来,我心说她说了这么一大堆,跟胡子有什么关系?
我指着胡子,又点了她一句。
小狐继续往下,这次轮到说胡子。
按小狐的意思,胡子被带到基地后,原本要做的只是清楚脑部溢血的开颅手术,但在手术前,胡子跟科研人员抱怨过,说为什么他爸爸的脑袋里有芯片,而他没有。
他非要跟他爸爸一样,也要植入个很棒的芯片才行。
而那些科研人员一商量,最终尊重了胡子的意见,尤其反正也要做手术,怎么着也得开颅,植入芯片这一过程,就成了顺手的事了。
我听到这,特别想骂胡子。当然了,我知道胡子的脑子出了问题,智商不够,但再怎么不够,也不能往自己身上引这个雷吧?结果这么一看,遭罪的还不是他?
小狐一直观察着我的眼神,她等我把这些消息消化一番后,又继续说,“基地内的科研人员,最擅长的身体改造的技术,而对脑电波这一块,并不是太拿手,尤其像我脑中植入的这种芯片,属于全能级的,换句话说,这芯片内的脑电波一旦释放出来,能让我在各方面的能力都有所提高,这种芯片的制造很困难。”
顿了顿后,她又说,“这些科研人员也不敢拿胡子随便练手,最后他们一致决定,给胡子植入一个简单点的芯片吧,虽然这并不是最理想的状态,但也算满足胡子的要求了。”
我插话问小狐,“胡子脑中的芯片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狐回答,“这芯片的脑电波,是从一个打斗高手身上复制的,往简单了说,一旦胡子被这脑电波影响,他在身手上会变得很厉害,除此之外,别的方面却没啥改进和优势。”
我点点头,小狐随后又指着那个棺材,说胡子被泡在这里,甚至被毒虫咬着,其实也是考虑到他脑中被植入了一个打斗型的芯片,这种芯片对主人的身体要求很高,不然身体太弱,打斗起来,反倒很容易受伤或者因此挂掉。
所以基地内的科研人员,想通过毒虫的刺激,让胡子身手变得更加强壮一些,甚至借此能符合他脑内芯片的最低要求。
我说不好这一刻的心情,反正很复杂。我依旧不想让胡子继续浸泡在这种毒水中,但我也知道,现在把他拽出来,反倒对他不好。
我最后犹豫了老半天,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也拿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架势了。
至于小狐,她趁空又把棺材盖子给盖上了。
她也不想让我在这个实验室久待下去。她当先带路,把我弄走了。
我跟着她,又去了这地下基地的餐厅。这一路上,我也经过了不少房间。
我发现这些房间都空着,甚至来到餐厅后,给我感觉,这里也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服务人员站在吧台后面。
小狐跟服务人员说,让他们准备一份热乎乎的饭菜。
我趁空随便找了一个桌子,坐在旁边。
我猜此时的地下基地,里面并没太多的人,估计那些佣兵都被丑娘叫出去了,甚至都做着什么任务呢。
没多久小狐还把饭菜端来了。她不吃,默默坐在另一边看着。
我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吃上饭了,所以现在很馋,吃起来也有些狼吞虎咽的感觉。
这期间小狐又自行出去了一趟,等回来时,她捧着一套黑色衣服。
这衣服应该都是特质的,而最大的特点,是衣服右胸口上绣着狗头的标志。
小狐让我吃完饭把衣服换上,不然不能总穿那一件不合身的白大褂吧,另外小狐还给我一个戒指。
这戒指让我想起自己之前带的那个钻戒了。
我这次晕后醒来,发现原本的钻戒也不见了,我不知道是被谁拿走了,但那个钻戒很值钱的。
而眼前这个戒指,上面镶嵌着一个看似宝石的东西,但这东西里面有亮光。
我对着它凑近了瞧瞧,里面还有些红彤彤的。
我心说这戒指是电子产品?有什么用途?
我还特意指着它,让小狐解释解释。
小狐突然怪笑起来,尤其她这种怪笑也显得很魅。另外她的回答也很出乎我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