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平儿知道自己爹一定不会让自己整治贾东,所以她做的那盘鱼就有乾坤,她给鱼里加了很多的盐,然后又加了很多的糖在鱼里,这样贾东吃起来感觉不到咸,而且感觉这鱼咸甜可口,而且这贾东又是一个猫儿转世的,吃起鱼来就没个完。
平儿估计贾东吃了这盘鱼后一定会口渴,所以她就把贾东引到城头上,在那里没有卖茶水的商铺,而且很少有人会到那里去,她还提了一篮子的水果,但这些水果是李子、桃子这些吃多了就会拉肚的东西。
果然到了晚上贾东的肚子就开始不对劲了,一整晚贾东都不停地跑茅厕,第二天早晨宁燮看见贾东从茅厕里出来,只见这小子两只眼圈发黑,双腿无力,脸色发白,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宁燮吃惊地问道:“子佩怎么了?”
贾东一摆手说道:“我着了平儿那死妮子的道了。”
“子佩怎么着道的?”
“那妮子知道我爱吃鱼,所以就在鱼里放了很多的盐,她怕我吃着咸了又加了很多的糖,这样一来我就比你们吃更多的盐,然后她带我两到城头没茶铺的地方去,那里人都少有,当时我口渴难耐,见她提出来的一篮子水果可以解渴,所以我就把一篮子水果都吃完了,夜里山是生冷的水果,结果把我的脾胃给伤了,腹泻了一晚上都没好。”
贾东刚说完就听到旁边一阵笑声,平儿从屋里出来边笑边说道:“薛哥哥好没良心,我知道你爱吃鱼,还专为你做了一大盘的鱼,你跟吴公子才到金陵里来,我就带你们去看金陵的夜景,我怕薛哥哥口渴,还专为你提了一篮子的水果,没想到你这么没良心,还骂人家!”说完就回屋里去了。
贾东正想还嘴,只听见贾东肚子一阵怪响,贾东赶紧往茅厕里跑,宁燮看着贾东的背景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叫平儿的妮子这么厉害,把这位机灵的薛子佩收拾得这么惨。
正午时分贾东吃了自己开的药后感觉好多了,这时宁燮到贾东的屋子来问道:“子佩身体可好些了?”
这时贾东一人正凄惨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两只眼窝深陷,一看就知道这一夜受了不少的罪,“现在宁大人知道平儿这小妮子有多厉害了吧!第一天就把我给算计了。”
宁燮摇头道:“她就是一个小孩子,你怎能给她一般见识。”
“还一个小孩子,简直就是一个小恶魔!”贾东说到这个平儿就有气。
“小孩子不能这样教的。”
“有本事你来教她!”贾东没好气的说道。
“好呀!”宁燮一点也不推辞,“子佩可想我帮你?”
“怎么帮?”
“如果我让小妮子不再惹你,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行!”这下贾东简直就是见到了救星。
宁燮见这小子被平儿给整治怕了,“我想子佩帮我引见西门先生。”看来宁燮对他的那个侍妾还真的上心。
“这个好办,回去后我把西门先生引见给大人。”
宁燮笑了笑就转身出来了,这时平儿拿了一包衣服到了院子里,她见到宁燮就说道:“吴公子,我给你拿了些衣物来,赶快换上吧!”
“谢谢平儿了,等我换好衣服平儿可带我到金陵城里去游玩一番?”
“好呀!”
两人出门后平儿看了一眼后面,宁燮笑道:“子佩身体还很虚弱,他不跟我们一起进城了!”
“哼!看他以后还敢惹我。”平儿简直就是志得意满。
“平儿是怎么知道院里的杏子被子佩给偷吃了?”
“那还不简单,别看我家小门小户,我家里的东西没人敢随便拿的,昨日我回家就发现院里的杏树断了好几根树枝,地上还有些树叶,而屋里两位只有薛哥哥敢也只有他会上树去摘我家的杏子,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斯文人,想吃杏子也会先问主人的。”平儿还真是一个聪明的丫头。
宁燮笑道:“不就是几个杏子嘛,平儿为什么跟他计较?”
“吴公子不知道薛哥哥有多可恶,明明他手里有包治百病的奇方,但他就是不肯传授给我。”
“这世上没有什么包治百病的奇妙药方吧?”宁燮反问道。
“有的!”
“你怎么知道有的?”
“去年我爹带我到汴梁去的时候,我在医馆里见到很多病人去治病,没几天病就治好了,如果遇到馆里师父都治不好的,薛哥哥出手就能治好。”
“这就说明子佩手里有包治百病的方子了?”
“是呀!”
宁燮想了想说道:“平儿的爹爹在金陵里有很多生意吧?”
平儿抬头看了一眼宁燮疑惑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宁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宁燮接着说道:“我想平儿的爹爹一定有什么经商秘籍了,否则不会生意做这么大,平儿可知道?”
“才没有呢!如果有什么秘籍我爹一定会教我的。”
“但为什么金陵这么多人就你爹爹能做这么大的生意,别的人都没有这个能耐,我想一定是有什么高招吧?”宁燮继续说道。
平儿走在宁燮身边沉默不语,宁燮又问道:“平儿可见你爹爹平日里是怎样操持这些生意的?”
这时平儿打开了话匣子,“我爹每天卯时就起床,晚上子时过了都还不睡,天天都在为生意上的事操劳,这些生意都是我爹一点一滴地挣来的。”
宁燮点头道:“平儿真懂事。”说完就不说话了。
这下平儿可不干了,“吴公子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呀!”
“我怕我把话说出来就得像你薛哥哥一样,腹泻一夜。”
平儿咯咯笑道:“不会了,吴公子不像薛哥哥那样可恶了。”
“你的薛哥哥怎样可恶了?”
一提到贾东平儿眼睛就发绿,“他不传我秘方到也罢了,他还在我爹面前告我的状,害我被爹爹好一顿臭骂。”
“子佩做了些什么让平儿受这么大的委曲?”
平儿恨声说道:“我到汴梁去玩,想学一点医术,但薛哥哥可恶之极,他只教我‘黄帝内经’、‘针灸甲乙经’、‘伤寒论’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医家必修,平儿可都学过了?”
“那些有什么好学的,看着我就头疼。”
宁燮微笑道:“好吧!我把话又说回来,刚才平儿说过了,你爹爹每天辛劳,一点一滴地把这个家业挣大的。”
“是呀!”平儿对宁燮的话有点不解。
“都做了些什么事?”
“每天都是算账、盘点货物的进出,查看账目这些事。”
宁燮点头道:“这些事都是基础,有了这些基础你爹爹就可以把家业挣大了,平儿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平儿摇头道:“这到没想过。”
“你薛哥哥就是在给你打基础呀!”
“可是他每天就叫我背草药的药性,穴位的用途这些,其他的一点也不教我。”
“对呀!如果你连草药的药性都不知道,就算给你一张包治百病的方子你看得懂吗?”
平儿不说话了,宁燮见状说道:“平儿带我到码头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