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通常有两种方式可以解决,但是又分两种人来说,分胆大的和胆小的,胆大的,可以选择去犯罪,当然这并不可耻!却有着一定的风险,说不定第二天,脑袋就搬家了,所以,对于第二种人来说,乞讨,实在是无风险,不用担心掉脑袋的祸事,却没有第一种的回报大!事情总是相对的,需要你付出一定的代价!
叶枫和老乞丐终于进了庆安城,对于这里的一切,叶枫显得十分的好奇,看看这,又看看那,时不时的点评上一两句,老乞丐却没有那么雀跃,十分淡定的跟着叶枫后面!
不过一会,当饥饿问题来的时候,叶枫的兴致没有那么足了,对着老乞丐抱怨道:“老乞丐,你不是说让我吃顿饱饭吗?怎么现在还没有,我现在真的饿了,咱们有了那么些钱,去买几个包子吧!”叶枫指着一个包子摊说,包子摊上冒起阵阵白烟,引起叶枫不停的咽着口水!
老乞丐却一反平静,微怒道:“败家玩意,买包子不用钱啊,这些钱是我们的最后一点本了,用一点少一点,我们要把利益最大化,知道吗?我来看看啊,这个包子摊我没去过,可以!”老乞丐一边对着叶枫“谆谆”教导者,一边走向了包子摊,叶枫听见老乞丐的这番言论,不置可否的撇撇嘴,看他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跟着老乞丐到了包子摊边!
“老板,这包子不错嘛!”老乞丐对着包子摊的老板嘻嘻笑道,那老板一看老乞丐这幅尊荣,心下有了计较,不咸不淡的回道:“呃,是啊,随便看看!”“我就是看看那个包子最大,找个最大的包子吃!”老乞丐如是说道,那老板听到这话,心中不免讥笑,土包子!转身招呼其他客人了!
看见老板转身招呼其他人,老乞丐用他那乌漆麻黑的手抓起一个包子,对着叶枫问道:“小叶子,你看,这个包子怎么样啊?”看见叶枫痴痴的盯着手中的包子,呆呆地点点头,心下好笑,继而说道:“我看这个包子还不是最大的,我再看看!”说着把包子放回蒸笼上,又拿起来三四个包子,评头论足起来!每个包子被他的手抓过,都留下了一个漆黑的爪印!
包子摊老板刚回过身来,就看见老乞丐抓起自己家的包子,正在评头论足,当下急道:“嘿!你们没钱可不能碰这些包子!”上来就看见自家的包子漆黑的爪印,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和老乞丐理论理论,却发现周围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老板,不就是几个包子吗,我又不是买不起,你看看你家的包子,比城西的老李家的包子小多了,我决定不买了,我走了,我去城西老李家的包子摊去,他那包子不仅比你这大,而且心地善良,说不定还可能多给几个!老乞丐大声叫道。
老板一看,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着,说的什么“原来我们上当了,怪不得老板这么抠呢!”老板一听这话,心生不妙,心中大呼:“我冤啊,我做的是小本生意,当然做成这样,人家老李家是不缺钱,我能比吗?我可靠着这个养活一家老小啊!”看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老板有心将局面压下,再瞧瞧自家的包子,一脸的嫌弃!唉!卖是卖不出去了,当即决定似的,对着老乞丐道:“这些包子你拿走吧!”
又似安慰的道:“就当我今天做好事了!”说着,就把那些已经脏了的包子装进一个纸袋,递给了老乞丐!
老乞丐满脸笑容的接过袋子,无赖道:“哎!谢谢老板啦,老板真是个大好人,居然这么多的包子施舍给我们,实在是太好了,比我们家的表哥还好,小叶子,我们一定要把老板的好人好事给宣传宣传!你说是不是?”叶枫盯着袋子,用力的点点头,老乞丐的笑容十分灿烂,犹比菊花更胜三分!
老板听见这话,脸上怒意稍稍平复,又看见老乞丐不断示意,正奇怪,顺着老乞丐的目光,看见了叶枫,很明显的意思,我这还有个人呢!心中又是火冒三丈,我已经给你包子了,你还想要!看见叶枫可怜巴巴看着自己家的包子,动了恻隐之心,心道自己的孩子还在学堂里念书,这么小就出来讨生活了,心中不忍,周围的人又是指指点点,老板丧气的摇了摇头,又将一笼干净的包子装进袋子,一脸不舍的递给叶枫,满不情愿地道:“好吧!就当我今天好事做到低吧!”换来了几声叶枫的感谢之语,看见自己家的客人不再议论,老板叹了口气,继续安安心心的做起自己家的生意!
老乞丐和叶枫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拿起袋子,捧着包子开始吃起来,叶枫一阵狼吞虎咽,看起来,他真的饿了很久,老乞丐慢悠悠拿出包子,细嚼慢咽起来!
等吃完了包子,叶枫抹抹自己的嘴,将嘴边的残渣也一并吃下,对老乞丐问道:“老乞丐,接下来我们干嘛?”老乞丐刚刚吃完,嘴里还有包子,含糊不清的道:“当然找个热闹的地方啦!哪里人多!”
老乞丐和叶枫的确找到了个热闹的地方,庆安城最大的青楼——怡红院,大汉朝唯一的一家能把青楼开到全国的大青楼,实在不得不说,背后的人,能量实在太大!怡红院建造古朴,雕梁画柱,门口的牌匾上,笔走龙蛇上书三个大字,怡红院!左下角有几个小字,风凌天题!二楼的走廊对着下面的街道,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对着下面的行人,俯首弄姿!无数的男人如龙长队进入了怡红院!在这个有些梦幻的地方挥金如土!销魂一夜!
老乞丐和叶枫找了个地,坐了下来,正面对着怡红院,看见这么多人进去,叶枫奇怪问道:“这个怡红院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多人进去,他们是不是也很饿,去里面找吃的!”看见叶枫如此天真的问道,老乞丐笑道:“嘿嘿,是啊,进入里面的每个男人都很“饿”,所以出来的时候,都吃饱了撑得慌,看看那个人,都走不动路了!”老乞丐指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说道!
“那我们也进去吃点东西?”叶枫问道,老乞丐有些尴尬的笑道:“这个啊!里面的东西太贵了,我们现在还不能进去!”老乞丐怕叶枫接着问,连忙转移话题,道:“看不出来啊,刚刚在城门口的时候,你看见我“死了”,涕泪聚下,哭天喊地的,演的不错嘛!连我差点都觉得你是真的死的亲人一样!”
叶枫听见死了亲人几个字,脸色有点差,平淡道:“是啊,当时就觉得你真的死了,一想你死了,我的心里有点难受,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就自己一个人了,想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为什么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死了,或许!该死的人是我吧!”
老乞丐叹了口气,将叶枫搂着,轻声说道:“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妈妈不是让你好好的活下去吗?未来还很长,你也不必担心!以后老乞丐就带着小叶子,小叶子不是还有亲人吗,我会好好的照顾你!”
被老乞丐一顿安慰,叶枫心里好受了一些,平静问道:“你呢,平时是怎么生活的?像今天这样?我也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洗手了!”一听到叶枫这样问,老乞丐有点小得意,笑道:“你知道不知道,每次我使出这招,没有哪次不成功的!”老乞丐脸上更是得意!
叶枫奇道:“你这么做,那个老板也受不了啊!”老乞丐答道:“我比你知道这个道理,整个庆安城的包子摊,不胜繁数,几乎每条街都有几个卖包子馒头的,当然不能经常去一家,唉!只有李家的包子才是真的好吃啊!可惜。。可惜!”
叶枫问道:“怎么了?”老乞丐一脸无奈道:“这老李家真是个大善人,每每我去,都不用使出刚才那招,人家直接就给你五个大包子,真是好吃啊!”老乞丐一脸向往!
叶枫听见这莫名其妙的话,问道:“那还可惜什么?”老乞丐不满叶枫打断自己的说话,不满道:“这就是憾事啊,原本这老李家是在城东的,人又多,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唉!也怪我,整整一年,我都去他们家照顾生意,后来,他们一家都搬到了城西!这城西远啊,再后来,我只能又重操旧业了!”老乞丐如是答道!
引得叶枫一阵好笑,道:“你这么照顾人家,人家还做不做生意啊!”老乞丐避而不答,道:“现在城东是不能出去了,遇见那个大胡子,还不把我们剥了,所以我们以后从城西进门,就是路有点远!不过没关系,那大胡子一直守着东门,我们身上还有点钱,够我们进很多次城了!以后从城西进门,还能去照顾照顾老李家的生意,呀!我实在是太聪明了!嘎嘎!”老乞丐一阵狂笑,听见老乞丐的建议,叶枫点点头,说声:“我知道了,你做主吧!”
叶枫,老乞丐坐在地上,时不时的,有人看见叶枫的可怜样,便施舍给些老乞丐点钱!周围的一些其他的乞丐,流浪汉,看见老乞丐的“生意”这么好,纷纷投去嫉妒的目光,老乞丐似乎十分享受,搂着叶枫,笑道:“小叶子啊,你可真是我的运财童子啊,看看,好多钱啊!”老乞丐一副见钱眼开的表情,叶枫却十分平静,脸上一副淡然!
看着叶枫这样,老乞丐问道:“小叶子,你的梦想是什么?”叶枫看看老乞丐,抿了抿嘴,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想报仇,可是我却没有力量!而且,我发现自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我很迷茫!”也许这么小的孩子说出迷茫二字,应该十分好笑,但是老乞丐真的看出来叶枫真的很迷茫!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老乞丐问道:“小叶子,如果上天不能给你希望,你会不会把灵魂交给魔鬼?”叶枫一阵思索,他知道老乞丐这是在考验他,定神仔细想着这个问题,他的眼神从迷茫到坚定,好像确定了什么,坚定道:“如果上天不能给我希望,我不会把自己的灵魂交给魔鬼,我自己给我希望,我才是我的天!我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任何人手上,我自己做主!”叶枫看着天空对着自己宣誓!
老乞丐听到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如黄鹂翠莺的细细声音传来!
“爹,这个小弟弟好可怜啊,你看看,双眼无神,眼神空洞,还看着天,嘴边还有口水,一定是傻的!我们给他点钱吧!”叶枫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副坚定的表情落到别人眼中,会变成个傻子!这老乞丐马上轻声说道:“不要动,又是个给钱的!你等会再动!”叶枫听见这话,于是就老老实实不动了,反正装可怜的次数多了,便淡然了,一副我是傻子的表情!
那边,一个中年文士带着一个红色衣服的小姑娘正走向这边,老乞丐适时大呼道:“我可怜的孙儿,你怎么就傻了呢?我老王家就要绝种了啊!”一听到“绝种”两个字,那中年文士都有点吃惊,摇了摇头,心中更增几分同情!
“爹爹,他们真的好可怜啊!我们给点钱吧!”小女孩摇着中年文士的手说道,“哎,好吧,他们也是实在可怜,梨儿,你可不能再乱跑了,我们还要去一品楼呢!”一听给钱,小姑娘飞快跑向叶枫,中年文士也加快了脚步,跟上自己的女儿!
那小姑娘跑到叶枫身边,好奇的看着叶枫,叶枫的天空之中突然冒出一张小脸,那小姑娘大约十二三的年纪,脸上未施粉黛,两条小辫子垂下,红衣黑发,好似一朵正在开放的莲花!叶枫的心有些慌乱,却不漏声色。
小姑娘看了看叶枫,自言自语道:“这小弟弟挺漂亮的,怎么就傻了呢?”看见叶枫嘴角的口水,像是想起什么,小姑娘从身上拿出一方手帕!低头在手里叠了叠,轻轻的擦去叶枫嘴角的口水,叶枫的瞳孔迅速放大,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喉咙不知觉的滑动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没有那个女孩为他做出这样亲密的事。
看见自己的女儿正在给那个傻小子擦口水,中年文士气不打一处来,叫道:“陆梨儿,你还想不想嫁人了?我平时跟你讲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说着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扔在地上,就去抓陆梨儿的手!
陆梨儿甩开中年文士的手,委屈道:“可是人家看小弟弟这么可怜,就忍不住了嘛!”中年文士听见女儿这样狡辩,重重地哼了一声!陆梨儿走到老乞丐的身边,把自己的手帕递给老乞丐,说道:“老爷爷,你帮我以后给小弟弟擦吧!我要走了,说着还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老乞丐接过手帕,一脸正气道:“放心吧,小姑娘,他是我的孙子,我会好好的照顾他的!”听到老乞丐的回答,小姑娘开心的笑了起来,向叶枫和老乞丐挥了挥手,道:“老爷爷,小弟弟,我走了啊,再见啦!”
陆梨儿跟着自己的父亲走了的很快,像是有什么急事,慢慢的消失在人海之中!叶枫看见他们父女消失,才慢慢收回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