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战国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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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续 魏文侯欲图中山 赵烈侯大战武公

舜萱原注哟:中山国,建立者出自北方狄族鲜虞部落,姬姓。其国土嵌在燕、赵之间,位于现在的河北省中部,太行山东麓一带,经历了戎狄、鲜虞和中山三个发展阶段,被中原诸侯国视为华夏的心腹大患。

大夫仇由见中山武公决定出兵讨伐赵国,遂进言劝谏:“我中山地窄人稀,而且四面都是赵国广阔的疆域,彼此接壤,如果动起兵戈,恐遭彼所灭矣!”

“竖儒迂腐之论,昔日赵襄子夺取代郡,代郡与邯郸对我中山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我中山一直恐惧殊甚!”

中山武公拍案而起,怒叱上谏之人:“今赵襄子已死,而赵献侯又没有保持住对我中山的压迫,赵籍又新立,若不乘此良机,我中山何时方见天日乎?!况我中山是白狄族后裔,岂惧赵氏华夏竖子耶!”

廷下群臣震动,忽一人特立独行,言曰:“昔者赵、韩大动干戈,魏文侯目光远大,晓以唇亡则齿寒之理,使三晋和睦共处,方今主公欲伐赵国,恐魏(文)侯高瞻远瞩,岂能坐视不理乎?”

中山武公怒曰:“尔勿多言,魏国刚结束西河之战,军士困乏劳累,今吾又闻魏成率军攻宋,哪来的闲工夫扫他家门前之雪也?”

“主公不听臣言,吾属皆为之虏矣!”此特立独行之士顿足于廷,涕泣哀嚎。

中山武公勃然大怒:“寡人未曾出师,竖儒先哀,若不斩汝,定慢我军心!”

遂喝令执斧仗钺之武士推出砍之。众臣告免。

“谁再告免便是同情!”中山武公怒不可遏,群臣皆不敢言。中山武公随即说道:“吾伐赵国,谁愿为先锋?”

一人应声而出:“某愿为先锋,不消主公上阵,某自斩赵籍之首,以献主公麾下。”

众人视之,乃大将乐舒也。中山武公大喜,遂擢乐舒为先锋,领兵先行,自率大军接应。

那个特立独行之士上谏,触怒了中山武公,中山武公欲斩之,乐舒曰:“三军未动,先斩家人,于军不利,可大胜归国再斩之。”中山武公应允。

赵烈侯闻之大惊,忙聚文武商议。公仲连、牛畜、荀欣、徐越等一班文臣武将分班而侍。

公仲连奏曰:“君侯刚颁布新令,国势不稳,可使使者告魏(文)侯,魏侯素来目光远大,必遣大军至,若如此,中山之徒不足为虑耳!”

“若魏侯借此索地,奈何?”牛畜上前曰,公仲连不能答,“今魏文侯已平西河之地,诸侯震怖,若君侯求救于魏,必示之以弱耳。”

赵烈侯乃曰:“善,然何以当之?”

牛畜对曰:“昔者先君赵襄子以代郡、邯郸南北夹击中山,君侯既蒙故业,何不因遗策?”

赵烈侯曰:“师之言甚合孤意。”

于是,令荀欣为将,率兵车五百乘迎敌。乐舒率前锋三千,望见前方尘头忽起,急教弓弩手严阵以待。两阵对垒,军荣齐整。

荀欣驱车出阵,大骂曰:“吾君侯仁慈不犯汝境,汝不自量,敢犯我境!”

乐舒大怒,拍马舞枪杀出阵来。“杀鸡焉用宰牛刀,某自斩竖子之头。”荀欣方欲自战,忽一将纵车而出,大喝一声,抡大斧直砍乐舒。

两马相交,战不三合,乐舒一枪刺那将于马下。荀欣大怒,跃车杨刀来战乐舒。乐舒把枪向后一招,一刹那,乱箭齐发,荀欣拔车败逃。乐舒挥军冲杀,赵军大败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