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几人目瞪口呆,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心目中那个杀伐决断的太子殿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苏琉璃做出思考的样子:“你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炎烈笑弯了眼睛:“昨天刚好有人从南方进了荔枝上来,你要不要尝尝?”
七月早过了吃荔枝的季节,这个时候的荔枝几乎可以说是有市无价,一般人根本吃不到。
苏琉璃点头:“你等我一下!”
她回房间戴上人皮面具,把头发稍微打理了一下,回到炎烈爬墙的地上,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墙头。
清月几人看着两个主子一起从墙头跳下来,不约而同看了看大门的方向。
大门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时隔几年后苏琉璃再次走进北渊太子府,她走在炎烈身边,想到上次她来太子府还是为炎烈祝寿。
那天阳光正好,她和炎烈,长宁三人坐在太子府的花园凉亭里把酒言欢,却是心思各异。
苏琉璃侧头看向正在剥炎烈的荔枝,开口:“炎烈,我不会放过长宁的。”
炎烈动作微顿,把剥好的荔枝放在苏琉璃面前的盘子里,接过身后丫头递过来的手帕净手,叹气:“我知道,但她与我终归夫妻一场,她也是槊儿的生身母亲……”
从当年被逼婚,又被长宁设计有了夫妻之实,有了炎槊,炎烈一直是恨长宁的。可是不管他多恨她,他占了她的身,她为他生育子嗣都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是他欠长宁的。
苏琉璃盯着她面前那颗晶莹剔透的荔枝,眼神和心都渐渐冷下来。她拈起荔枝放进嘴里,本应该甘甜的味道,她却只尝到了苦涩。
这世界上的男人大抵都是这样吧,无论如何地不喜欢一个女人,但是当那个女人成了他的妻,就像成为了他的所有物,他都会去护着她。
夜煜呢?他娶了炎娜以后,是不是也会护着炎娜?以后炎娜看她不顺眼,要欺负她时,夜煜是不是不会再护着她了?
苏琉璃把荔枝的核吐在桌上的碟子里,擦了擦嘴角,看向炎烈:“你这是要护着她?”
苏琉璃问得平淡,炎烈却是看得清楚明白,她眼睛里的悲痛委屈都快溢出来了,他伸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似乎预料到她要挣脱,他握得很紧,无奈地叹气:“我知道你恨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让她死得太难看。”
苏琉璃挣扎的动作顿了下,她勾着嘴角冷笑:“那太子殿下你说说怎么叫太难看?我二哥死得算太难看吗?”
他们苏家满门忠烈,最后却落得个通敌叛国的下场,对苏砚之来说,那怕是比在战场上被人五马分尸更难看的死法吧。
“小五……”
“太子殿下!”苏琉璃挣脱炎烈的桎梏,退后一步向他行了个大礼:“陆某身体不太舒服,先行告退了!”
苏琉璃说完甩袖离去,在不远处候着的清月几人面面相觑,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