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大帝恺撒
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Gaius Julius Caesar,前102—前144),罗马共和国末期杰出的军事统帅、政治家。恺撒出身贵族,历任财务官、祭司长、大法官、执政官、监察官、独裁官等职。他率军占领罗马,打败庞培,集大权于一身,实行独裁统治,制定了“儒略历”。
27岁时,恺撒接替舅舅担任了首席祭司,在斯巴达克暴动时担任了军事保民官,后又任过驻西班牙财务官、罗马市政官、大法官,因不断在演说中为中下层说话而受到众多选民拥戴。
公元前60年,恺撒与庞培、克拉苏结成“前三头同盟”。为了开拓疆土并缓和内部矛盾,公元前58年以后的8年间,恺撒出任高卢总督,率军征服了外高卢(如今的法国、比利时),并占领了不列颠岛北部,掠夺财富、奴隶无数,权力和影响迅速扩大。同时,他还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占有了军事上的优势。
公元前49年初,元老院勾结庞培,企图解除其军权并召其回国。恺撒闻讯,以“保卫人民夙有权利”为理由率先回军罗马。庞培偕大批元老贵族逃奔希腊。恺撒受任为“狄克推多(独裁者之意)”。次年,在法萨罗斯一战,彻底击溃了庞培。庞培在埃及被人杀死,恺撒借口追到埃及,推翻其国王;又转战小亚西亚,征服庞培的支持者和庞培的两个儿子,经北非重返罗马。这时克拉苏也已死去,前“三头政治”结束。
公元前45年,元老院被迫加给恺撒“终身独裁官”的职位,恺撒集执政官、保民官、独裁官等大权一身,拥有帝王一般的权力。元老院人数增至900,但这些人实际上听命于他。他把罗马公民权授予山南高卢与西班牙人;将省土地分给曾经从征的老兵;惩治贪官污吏,厉行革新;改革历法,制订“儒略历”;制订市政法,提高城市自治地位,下令建筑广场、剧院和神庙等。
罗马商人、自由民和军人们也厌恶了只由上层奴隶主发言且议而不决的共和制,拥戴能代表他们利益的恺撒,并公开以“国王”之名相称。
随着恺撒个人独裁和市民自治、财政和文化改革的深入,守旧集团、对改革失望者和宿敌残余结合起来,以保卫“共和”之名密谋采取恐怖袭击。
公元前44年3月15日,恺撒已察觉城内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迹象,并听到暗杀传言,但他根本不把这些人仇视的目光放在眼里,傲然昂首漫步进入元老院。当他走到大厅前的庞培雕像旁边时,几名身藏短剑的刺客一拥而上,冲在最前面的竟是他与一个情妇的私生子布鲁图斯。恺撒最后只惊叫了一声:“你也这样做?我的儿子!”被连刺了23刀后,56岁的恺撒横尸厅前,成为古代恐怖主义最有代表性的牺牲品之一。在西欧,“3·15”这一天千百年来一直被人视为不祥的刺杀日。
莎士比亚说:“我们之所以地位微贱,错不在我们的星宿,而是源于我们的内心。”只有一个人是你命运的主宰,那就是你自己。你是可以掌握它的,如果你设计它的话。
恺撒一生的成功被他自己归纳成八个字:“提前布局,抓住机会。”因为只有事先部署周密了,你才有可能在机会一闪之念,毫不犹豫地抓住它;而周密的计划和机会的获得,是成功的前提。
当机立断的气概、钢铁般的意志和不可动摇的决心是领导这个世界的中坚力量,也是所有伟大领袖人格中的重要一环。
今天的世界需要意志坚定、精力充沛、行动迅速的领袖。这样的领袖不但善于作决定,而且善于执行决定。当面对问题的时候,他会全面考虑自己所面对的情况,果敢地作出选择,然后将它们搁置脑后,转向其他的事情。这样的领袖有超常的管理能力,他不是仅仅制定工作计划,还能够执行工作计划;他不仅作出决定,而且还能够将决定贯彻到底。
每一块手表的表盘里面都有我们看不见的发条在推动着指针旋转,准确地计时。在每一个伟大团体的背后、在每一个伟大机构中,一定有一个个性坚强的领导者。这个人有着钢铁般的自制力,他发动和运转着一个团体,严谨地管理着这个团体。
他从不会犹豫不决,他轻松地抓住每一个机遇,他的决定果断而明确,而且每一个决定都是最终的决定。其他人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但是他是最终作出决定和监督执行的人。他是起主导作用的力量,任何其他的人和事物都要以他为中心,所有其他的人都从他那儿得到启示,接受命令。如果他退出了或者停止了行动,那么整个机构就像一块断了弦的表,指针仍在,却没有了运转的动力,一切都停止了。钢铁般的意志和决定性的力量消失之后,一切都失去了运转的动力。
恺撒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他懂得战争是国家实力的全面较量,是整个民族要求革新的奋斗,而不单单是军队之间的竞争。因此,人力、金钱、贸易、政治反应和宣传都十分重要。既然军队是暴力工具,首先必须尽全力改进战争工具,巧妙地组织和运用自己的武装力量,在战术方面也要有过人的技巧。但只靠这些尚不能取胜,还必须注重争取人心。为此,他做到了宽宏大度,在战争进行中常常大量布施粮食和金钱,还对不同阶层的人采取不同的收买方式。对流氓阶级用贿赂手段,对中等阶级用免债手段,对文化阶级则用提倡艺术和科学的手段,取得他们各自的欢心。
恺撒的最大喜悦是法萨卢战役的最后阶段,冲进庞培营地的恺撤军队,曾缴获了庞培的许多信件,这些信件清楚地记载着这位政敌同其拥护者的广泛联系。因此,恺撒的部将们如获至宝,认为依靠这些信件就可以彻底清查并打击庞培的势力。
可是,当恺撒知道这件事后,却下令说:“将这些信件统统烧掉,不要追究这些写信人同庞培的联系,对被俘的所有人都给予赦免。”对于恺撒的这个决定,他的许多部将都不赞成,但却无可奈何。信件的烧毁,解除了庞培拥护者们的忧虑和恐惧。
事隔不久,恺撒怀着高兴的心情,写信给罗马的朋友们说:“对我来说,没有比赦免本国的公民能给我更大的喜悦。”
恺撒的这一措施,对庞培的营垒起到了分化的作用,但同时也带来了副作用,对其中顽固分子的宽容,为后来埋下了隐患。
美国开国之父华盛顿
乔治·华盛顿(George Washington,1732—1799),是美国独立战争大陆军总司令。1789年,当选为美国第一任总统,1793年连任,在两届任期结束后,自愿放弃权力不再续任,隐退于弗农山庄园。华盛顿被尊称为美国国父,学者们则将他和亚伯拉罕·林肯并列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
1732年2月22日,华盛顿出生在美国布里奇斯溪庄园的一间木屋里。华盛顿的祖辈是英国人,远渡大西洋来到北美英国殖民地弗吉尼亚购地定居。他的父亲为人仁厚,是当地很有名的人士,对华盛顿的成长影响很大。从小生活在庄园里的华盛顿,养成了质朴率真的性格。
华盛顿的父母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可是他们对孩子的教育却很热心。由于他们住的地方是原始丛林环绕着的一个新开辟地区,附近没有学校,唯一可以接受教育的地方只是一间孤立在田野间用数片薄板搭成的小木屋。教会里的一位叫荷比的传教士在小木屋内教导学生,华盛顿在他的指导下,学习识字和数学。
华盛顿弟兄4人,但他最敬重的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劳伦斯·华盛顿。他最喜欢听这位富有军人气质的兄长讲述战斗故事,也是这位兄长,对华盛顿一生的命运起了关键性的影响。华盛顿11岁那年,他的父亲因病去世,在华盛顿的心里留下了终生不能忘怀的悲痛。“我也要表现得和爸爸同样杰出。”他暗暗地发誓。根据当时的法律,父亲所留下的庞大遗产,大部分都归大儿子劳伦斯继承;老二奥拓斯丁继承了一部分;留给华盛顿母亲的,要等华盛顿的几个兄弟长大后,再分给他们。“现在,你们再也不是地主的小少爷,不能再过那种舒服的日子了!大家要去开垦自己的土地,开辟自己的道路才行。”华盛顿的母亲训诫她的孩子说。
华盛顿喜欢学习切合实际的功课,不肯死啃书本,他非常喜欢测量学,在他的笔记本上,抄满的是关于票据以及土地买卖的契约、证明文件、借据、遗书等文件的格式。他的大哥劳伦斯和二哥奥古斯丁本打算把他送到英国的大学去读书,但华盛顿对此并没兴趣,他对大哥说:“我并不想效仿英国绅士研读拉丁文,只希望做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精神高贵的人。”
华盛顿的哥哥劳伦斯是一位有远大抱负的风云人物,颇富有政治眼光。他敏锐地意识到,他们所处的区域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英法两国争夺的焦点。在英国的支持下,他和几个朋友成立了俄亥俄公司,后来又担任了这个将决定美洲命运的大公司的董事长,准备做一番事业。
不幸的是,不久之后,劳伦斯染上了结核病并且越来越重。华盛顿陪哥哥到巴贝多岛去治病期间,自己也染上了天花,虽幸运得治,却留下了一脸永远无法抹去的痘痕,成了一个麻子脸。华盛顿的哥哥劳伦斯不久便病逝了。
劳伦斯把遗产都留给了华盛顿,华盛顿还接替了劳伦斯在俄亥俄公司的职位。那时的弗吉尼亚,全州划分为4个军区,华盛顿继承了哥哥的职务,就被任命为陆军少校,不久,又担任起北军司令官的职务来。
这时,英法两国正为争夺北美殖民地而剑拔驽张,双方都把这片富饶的土地看成是自己的领土,并且都抱定寸土必争的决心。1753年秋,华盛顿从报纸上知道法军已南下,并建立了据点,华盛顿感到非常气愤,于是他奉英国总督之命,火速率军北上。战斗中,有4颗子弹穿过他的上衣,两匹战马被打死,但他英勇杀敌,毫无惧色,所幸他并没受伤。
1763年,北美人民和英国的矛盾迅速激化。华盛顿很为北美的前途担忧,他朦胧地预感,北美人民和英国之间会爆发一场战争。不久,爆发了一件震撼北美大陆的事件。1775年4月19日拂晓,英军袭击了位于马萨诸塞的莱克星顿和康科德火药库,引发了北美人民争取民族独立革命战争的开始。
在这民族危亡之际,由于华盛顿在北美人民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也由于他以往的英勇事迹,他被推选为大陆军总司令。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华盛顿的思想也起了很大变化。以前他对英国王室尚抱有幻想,但严酷的现实和群众的爱国激情使华盛顿意识到:只有争取民族独立,才会有美利坚民族的光明前途。
华盛顿在1776年进攻波士顿,利用稍早在提康德罗加堡垒所夺取的火炮阵地,得以俯瞰整个波士顿港,最后将英军逐出了波士顿。英军指挥官威廉·何奥下令英军撤回加拿大的哈利法克斯。华盛顿接着率领军队前往纽约市,预期英军将发动攻势。拥有压倒性军力的英军于8月展开了攻势,而华盛顿所率领的撤退行动却相当笨拙,几乎全军覆没。他也在8月22日输掉了长岛战役,不过得以撤退大多数的军队回到大陆。接下来,华盛顿又输掉了几次战役,使得军队仓卒混乱地撤离了新泽西州,此时美国革命的未来岌岌可危。
在1776年12月25日的晚上,华盛顿杰出的指挥重整旗鼓。在这场特伦顿战役中,他领导美军跨越特拉华河,突袭黑森雇佣军的兵营。并接着在1777年1月2日的晚上向查理斯·康沃利斯率领的英军发动突袭,这次奇袭振奋了支持独立的殖民地阵营的士气。
在1777年夏天,英军发动了三路并进的攻势,一路由约翰·伯戈因率领从加拿大向南进攻,一路由威廉·何奥率领攻击当时殖民地的首都费城。而华盛顿撤往南方,却在9月11日的布兰迪万河战役中遭受惨败。为了击退英军而发动的日耳曼敦战役则因为浓雾和军队的混乱而告失败。华盛顿和他的军队只得撤回环境恶劣的佛吉谷艰难地度过冬天。
在1777年至1778年的冬天,是大陆军战况及士气最恶劣的时刻,大陆军遭受了极大的战损和恶劣的生活环境。但华盛顿依然坚定地指挥军队,并持续向后方的殖民地大会要求更多补给,使大陆军能克服寒冷的冬天,恢复士气。2月,一名曾服役于普鲁士军参谋部的军官弗里德里希·冯·施托伊本前来佛吉谷,自愿帮忙训练华盛顿军队,以使他们能在战场上能和英军相较量。施托伊本在佛吉谷的训练改进了战术和作战纪律,大幅增进了殖民地军的战斗力,成为了殖民地军得以摆脱乌合之众状态的分水岭。在佛吉谷的训练告一段落时,华盛顿的军队已经焕然一新了。
华盛顿接着率领军队于1778年6月28日的蒙茅斯战役中攻击从费城前往纽约的英军,与英军打成平手,但英军分裂殖民地政府的企图失败了。由于这场战役的胜利,加上一年前于萨拉托加战役中击败了伯戈因率领的入侵英军,华盛顿的军队情势逐渐好转,英军显然无法攻克整个新国家,因此法国决定正式与美国结盟。
1778年,英军最后一次试着分离殖民地,这次英军集中于南方地区。华盛顿的军队并没有直接攻击他们,而是前往驻扎位于纽约的西点军事基地。1779年,华盛顿命令五分之一的大陆军展开沙利文远征,对那些与英军结了盟且常攻击美军前线堡垒的易洛魁联盟的6个部落中的4个发动攻势。虽没有战斗发生,但也摧毁了至少40个易洛魁村庄,使这些印地安人被迫永远离开美国,迁徙至加拿大。1781年,美军和法国陆军、海军一同包围了康沃利斯在约克敦的军队,华盛顿迅速前往南方,于10月17日接掌指挥美军和法军,继续围城战斗直到10月17日康沃利斯投降。10月19日,华盛顿接过了康沃利斯的投降宝剑。尽管英军仍在纽约市和其他地点活动直到1783年,但这场战役成了独立战争最后一场主要的战斗。
应该指出的是,华盛顿的战术毫无特殊之处,既无开创性,也对军事历史毫无影响,而且他在多次战役中都犯下大错。但他仍被捧为战争英雄,因为支持他的人们认为,由于他所主张的革命概念,使美军在战争中存活并持续战斗,使得美国得以维持独立并持续至今。华盛顿一直躲开与英军直接的冲突,避免了美军决定性的战败或投降。他相当了解美军的弱点并且也限制了他们进行过于冒险的行动,他利用他勇敢的人格激励军队,使他们能撑过漫长而艰难的战争。
华盛顿在战争中选择了正确的战略,如同古罗马将军费比乌斯·马克西姆斯在第二次布匿战争的战略,持续的拖延敌人将能使英国人如同当年的汉尼拔一样,“攻到了门外”,但却“不得其门而入”。很快英国人将会了解到继续作战只是浪费资源,他们只能追击美军进行混战,却无法彻底捕捉到美军的主力。华盛顿了解到这场战争将会经由外交途径取得胜利,而不是靠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