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扑朔迷离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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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叛逆少女(4)

失落的老狼精神恍惚,他越来越看不清前路在哪儿了。老狼鬼使神差地来到杜小洁的住处,不论怎么说,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和杜小洁摊牌、断了来往!这是必须尽早跨出的一步。

在那个公寓外,老狼敲门,没人应声,又敲,还是没人……老狼心想,杜小洁可能不在,他正准备离开之际,门却打开了。杜小洁从里面探出头来,满脸困倦地看了老狼一眼:“是你啊?进来吧。”

老狼进屋,才发现杜小洁穿着睡衣,酥(su)胸半露。一个是打扮土气的中年大叔,一个是穿着胸衣和小短裤的少女,这画风也太特么美了,简直无法直视呀!

“嘿嘿,”老狼吃吃地说,“现在是下午,你怎么还在睡觉?”

“嗯嗯,昨天晚上上网玩游戏,一个晚上都没睡。”

“你这样对身体可不好。”

“嗯嗯。”杜小洁打着呵欠,回转身直接倒在了床上。

老狼坐在床沿,他牢记自己这一趟过来的目的,他摇了摇杜小洁的肩膀。

“小洁,我有事想和你说。”

“你说吧。”

杜小洁已经快睡着了。

“小洁,要不你起来,好好听我说。”

“别闹了,我好困。”

杜小洁一边嘟囔着,一边用被子蒙住头,老狼把被子掀开;杜小洁又将被子蒙住头,老狼俯下身,又要把被子掀开;杜小洁再次把被子蒙住头,这次却连老狼的头也蒙住了。杜小洁哈哈笑着抱住老狼,两个人在被子里翻滚……这挑逗也太特么的肆无忌惮了吧,老狼的心脏几乎不堪负荷,我还只是个单纯的孩纸啊!

老狼把被子掀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洁,你别这样子!”

“你又怎么了?”杜小洁坐起来,嘟着嘴,紧紧地盯着老狼的双眼。老狼被盯得心里发虚。

“我是说……”老狼顾左右而言他,“你看你,玩游戏玩到深更半夜,睡觉到大中午。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就是喜欢,关你屁事!”

“你刚刚好像说到了一个‘屁’字?女孩子说这个字好像有点不雅。”

“屁!屁!屁!屁!屁!我就是要说‘屁’字,怎么样!”

“完全是想把我给臭死。”

杜小洁一脸笑嘻嘻,完全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老狼看着杜小洁清澈而纯净的双眸,他心里却是一阵难过,为什么分手的话始终无法启齿,老狼自己都不相信,难道他这个老男人真的对这个小丫头动了真情?

“唉呀,好饿啊,肚子咕咕响了。”杜小洁嘟起嘴说,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老狼的异样。她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包饼干,打开来就吃。

老狼视线转动处,发现墙角的垃圾框里全是方便面的空袋子:“你整天就吃这些东西啊?”

“是啊。”

“这也太没营养了。”

“没办法,不会做饭哦。”杜小洁耸耸肩。

老狼沉默片刻,腾地站起来,进了厨房。厨房由于一直没开过张的缘故,倒是很干净,一点油烟的痕迹也没有。老狼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没什么东西,只有些罐头和鸡蛋,一旁的厨柜上放了许多快食面。

杜小洁跟着老狼进了厨房:“你要干什么?”

“你看着就是了。”老狼丢过一句。

杜小洁呆呆地站在旁边,老狼看她挡住了厨房的过道,便把杜小洁一把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桌台上。杜小洁乖乖地坐在那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老狼。老狼点起火,架起锅,用快食面的面料煮了一锅面。另一个灶头上,他又拿过一个煎锅,往锅里倒上油,将切片的午餐肉罐头煎出金黄的颜色,最后又煎了一个荷包蛋。面汤煮开的“咕嘟”声,和煎锅发出的“吱吱”响,在厨房里搭配出温柔细碎的音乐……

最后,老狼把煮好的的东西盛进碗碟。杜小洁这会还呆坐在旁边的桌台上看着老狼,老狼一把把她抱下来:“你吃吃看。”

在小客厅,杜小洁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面条很暖,午餐肉和荷包蛋很香,那股味道一直暖进胃里,暖到心里。虽然只是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食物,但对杜小洁来说,却是一种居家的味道,这种味道是她内心一直以来特别渴望获得的,这种暖融融的味道让杜小洁的心里忽然滋生出一种幸福的感觉……吃着吃着,杜小洁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老狼有些不安:“小洁,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好吃。”杜小洁含糊不清地说。她抬起头来看老狼,眼泛泪光,没有了其它想说的话……

这是一个漂亮的公寓,房间直接连接大幅的落地窗,远处的天空与绵延的城市相接。这会已是傍晚,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边。老狼和杜小洁肩并肩席地而坐,看着窗外。

“景色真美。”老狼赞叹。

“是啊。”杜小洁附合。

地上放着一瓶洋酒,两个高脚杯。杜小洁的样子有些伤感,她自斟自饮。

老狼缓缓道:“你这是怎么了,无端端地又要喝酒?”

杜小洁却没理老狼,她给自己的杯子续上酒,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我这段时间一直很压抑,我也想让自己开心起来。”

老狼侧目,看着杜小洁,目光温柔。

杜小洁咬着嘴唇,忽然说:“我前不久和我男朋友分手了。”

面对杜小洁突然蹦出来的话,老狼没有作出惊讶的姿态,他反而将嘴角微微牵出一个温暖的弧度:“是一个伤痛的经历吧?”

“所以遇到你,和你在一块,”杜小洁缓缓地说,“我想,可能你只是一个给我解闷的替代品。”

“谢谢你能对我说出你的心里话。”老狼继续用温和的目光看着杜小洁。

“对不起。”

“还会想到他吗?”

杜小洁难过地仰起头,倒吸了一口气。继而,她开始讲述她和她男朋友曾经的过往。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在大学校园里,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相遇了,那个男孩曾经不要命地追求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不要命地喜欢那个男孩。青春总会因为一个人而开始闪闪发光。杜小洁借着醉意的讲述显得有些支离破碎:“他长的很帅,很多女孩都喜欢她,但他一直是我的。我承认,我以前真的很迷恋他,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甜蜜得眩晕。”

杜小洁一边说着一边摇摇头。一边又灌了一杯酒下肚。她脸上泛出桃花,开得特别鲜艳,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异常娇美。她断断续续地讲述:“然而,我慢慢发现他那个人很自私,任何事情都以自我为中心。我十分明白,但当时的他对于我来说太富有诱惑力了,他就像一个大磁场,我完全走不出来。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对于杜小洁的讲述,老狼自始自终给予鼓励的微笑。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杜小洁继续说,“我们爱得太不平等。我也是个小女孩,我也想有个人宠着我,什么事情都愿意为我做,但他那个人很自私,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于是,我们有了越来越多的争吵,互不相让的负气……直到毕业,他选择了出国。”

“因为他出国,所以你们就分手了吗?”

杜小洁摇了摇头。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你是要惹哭我吗?听完你就会想抱着我安慰我。”说着,杜小洁拿起酒杯,一下便呡了半杯酒进肚。

“少喝点酒。”老狼说。

杜小洁没理老狼,仰头又把剩下的半杯酒灌了下去。酒精的作用下,杜小洁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素颜的脸上是一种落寞的美。

“出国半年,到了他的假期,我想他回来,但他说很忙,我于是就决定去看他。我是背着我爸出国的,偷偷地办了签证。”

杜小洁继续说,老狼继续倾听。

“但签证办下来的时间不太巧,我算了正好是我的月经期。但我不想再等了,我很快在网上查到了一个办法,吃避孕药……吃避孕药不是为了避孕是不是很讽刺呢?因为要去陪他,算算正好赶上月红会很不方便,所以提前一个月就吃避孕药来调整自己的周期。”

“这样对身体的伤害很大的,他知道吗?”

“他都知道,但他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到了那边,可能是我的情绪问题,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我的身体开始排斥他了,每次都很痛,撕裂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身体和内心。我的身体在流血,心也在滴血……他知道,但从没有停止过。看我真的很痛苦的表情,他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很痛?’我说,‘是又怎么样?你会因为我痛而不做吗?’他只是笑,却没有停手。我开始感觉到,这一切不是我想要的。”说到这儿,杜小洁的一张俏脸因为酒精的作用虽然晕红着,但眼神却像是抽空了。

老狼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有些人是用来惊艳你的时光,却不能温柔你的岁月。”

一瞬间,杜小洁的那双眼睛变得迷茫而无辜,好像一个迫切想要得到安抚的孩子。也是这一瞬间,老狼忽然明白,这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了。虽然自己的年纪大,但也许正因为如此,他的平和与宽厚,以及作为年长者褪去的浮躁与虚华,正是这个女孩从上一段感情中找不到的,也是从她的同龄人中无法觅得的。

杜小洁又往自己杯里倒酒。老狼知道杜小洁的酒量是可以的,但看她现在的举止却已经有点儿迟钝了。老狼拦住杜小洁的手,不让她继续倒酒。

杜小洁瞪着老狼:“你干什么?让我再喝一点!”

老狼却径直把杜小洁的酒杯拿开了。

“连你也欺负我!”杜小洁干脆直接举起酒瓶,她想就瓶喝。

老狼急忙一把抓住了酒瓶:“你这哪象个女孩子的样子嘛。”

“要你管!”

老狼却死抓住酒瓶不松手。最终,杜小洁还是放弃了她徒劳的抢夺。

窗外,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昏暗中,老狼看着杜小洁有些泪水涟涟的样子,他不禁轻叹:“其实,付出真心的女孩子最可怜。”

杜小洁的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老狼犹豫地伸出手,想拍拍杜小洁的肩膀。杜小洁却直接紧紧地抱住了老狼,在老狼怀里抽泣。***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