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下巴在颤抖、灵魂在颤抖,我勒个去,这事邪门了!
那边厢,秋月似乎浑然不觉她的秘密已被看破,她的罩衣滑落下去,转眼之间便盖住了她屁股上的那条狐狸尾巴。她一边站起来,一边用手温柔地轻抚着小乌龟,这时,她不知怎的又想起了之前聊的那个话题。“有时候想想,”秋月说,“我也觉得随便捕杀动物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不过,我也不反对杀生,关键是杀生的时候一定要干净利落,杀生前最好不要让对方知道,要杀的时候再直接给对方一个痛快的,不就行了吗?”
秋月很兴奋地说着,她眼睛发亮,嘴巴不断地张合着,露出小而白的食肉动物的牙齿。而老狼、吕奇、可心这时却早已不知所云,他们的心一下凉了个透底,恐惧的情绪已经将他们包围。
秋月留意到了这几个人的异样:“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老狼丢了三魂,声音直打颤,“我就是觉得气氛有点怪异。”
“老狼,”秋月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你是不是害怕什么?”
“谁说的!”老狼嘴巴很硬:“我一向无所畏惧,哪怕是用脚去踩地雷阵,哪怕是用手去抓仙人掌。”
“老狼,你在说什么呢?”看着老狼语无伦次的样子,秋月笑了。这时,她又转向吕奇:“吕奇,你今天好像也不太对劲啊。”
“有吗?嘿嘿,还好吧,”吕奇这时早已经没了七魄,他双腿直发抖,“我也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啊,对了,感觉像迈克尔的《Thriller》(《颤栗》)。”说着,吕奇还摆出迈克尔的经典姿势:钩腿、抓裆、提臀,然后尖叫一句:“That This Is Thriller。”
秋月:“这是什么动作?屁股抽筋吗?”
老狼:“他这是想上厕所,先蹩着。”
“你们真是宝气。”秋月哈哈笑着,这时她又转向可心,“对了,可心,我老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谈谈,你平时好像对我挺大意见的。”
可心一副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秋月姐,哪儿的话,我对你哪有什么意见。”
“真的吗?”秋月不怀好意地说,“那你现在是不是有点怕我?”
“没有啊,”可心的口气中尽量揉进一丝轻松,“我不、不怕你啊。”
秋月嫣然一笑:“要不你是怕我吃了你?”
秋月的声音从这间小小的出租屋中传出来,却像发自深谷。
外面,夜晚清朗,皓月当空。
老狼、吕奇、可心等人却仿似乌云罩顶,他们避开秋月,躲进了老狼房里。老狼心里还在嘀咕着他的那套理论,根据马克思主义唯物辨证法原理,人类认识能力的提升是有一个过程的,实践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可是、可是这tmd的都见到人家的尾巴了,还要怎么检验!吕奇则不由得想起了浪漫主义文学的概念,古有“百岁狐修为美女、千岁狐预知未来”的传说,细品中国古代的神鬼故事,但凡说到狐妖的,大都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和凄厉的结局,天啊,这tmd到底是要来个什么凄厉的结局!
就在大家的情绪持续崩溃的时候,屋里的灯却突然全灭了。靠,这是怎么回事?停电了吗?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在一片漆黑当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虚无缥缈,如幽灵般出没无常,又似顽石般凝滞不动。
——
屋里开灯屋外黑,屋外开灯屋里黑,如果遇上停电这是里外都黑呀。靠,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可心哆嗦着说:“叔,你去看看是不是保险丝烧了。”
老狼却转向吕奇说:“吕奇,你平时不是抽烟吗?”
吕奇掏出烟和打火机:“怎么,要根烟壮胆?”
老狼一把拿过打火机:“我胆子大得很!”
老狼说着走了出去,他拿着打火机,一边打火一边往客厅里电闸的方向走。老狼口上说不怕,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他每个毛孔都睁开警觉的眼睛。很奇怪的,秋月刚才明明还在客厅里,现在却不见了人影。
“秋月……秋月……”老狼小声地叫唤。
秋月却不见踪迹。老狼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来到电闸旁,打火机点火时间长了烫手,老狼便关掉了……为了检查电闸,老狼再次点燃打火机,在火苗窜起的那一刻,却赫然出现秋月的脸庞。
秋月:“你叫我?”
老狼晕了过去。
——
房间里,吕奇、馒头、可心眼看着外面没了动静。这真是半夜三更鬼敲门,屋里众人欲断魂。
可心:“奇哥,我叔怎么没声音了。”
吕奇心慌意乱:“我不知道。”
可心:“要不你出去看看吧。”
吕奇看着可心恳求的眼神:“我……”
馒头:“奇哥,你也很害怕吗?”
“who怕who啊!少在这儿自己吓自己!”吕奇不服地说,“对了,我刚好要出去上厕所。”
吕奇一边哼着迈克尔的《Thriller》,一边走出了客厅。“You Close Your Eyes, And Hope That This Is Just Imagination。(闭上眼睛,希望一切只是幻想。)”
秋月在客厅里见到吕奇:“你出来做什么?”
“嘿嘿,秋月啊,我出来上个厕所。”
吕奇看到秋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那个火机,正在打火玩,秋月觉得这玩艺甚是新奇。
吕奇干脆壮起胆子,叼起一根烟,一副怂人胆儿大的模样:“秋月,帮我点根烟。”
秋月上前帮吕奇把烟点上:“你看上去很紧张。”
“我不紧张。”吕奇急促地吸着烟。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不紧张。”
“每个人抽烟都有个习惯性频率。如果哪个人突然间烟量猛增,就会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紧张。”
秋月一边说着,一边又在玩打火机。
火苗明灭间,吕奇看着老狼躺在旁边的地上,吕奇的心在那一刻被攥紧。
秋月又对吕奇说:“你刚才不是说要上厕所吗?”
“对啊。”
“怎么不去了?”
“我、我、我忘了我是要去拉屎还是拉尿了。”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吕奇吓的一蹦三尺高,随即心脏负荷不了晕了过去。
——
房间里,只剩下馒头和可心,眼看着外面又没了动静。这真是人生自古谁无死,下个就要轮到你。
可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馒头:“要不我出去看看。”
“我就不信邪了!”可心抢先大踏步走了出去。
“可心,你去哪?”
“我房间有个电筒。”可心是想去拿电筒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自己房间必须经过客厅,可心脚步匆匆,却迎面和秋月撞个正着。
“你在这干吗?”可心战战兢兢地问秋月。
“刚才停电,我的小乌龟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见到了吗?”
“没看见。”
可心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跑。秋月却跟了过来。
“你没事吧?”秋月问。
“没事。”
“没事你手抖什么?”
“没有啊。”
“你冷吗?”
“不冷。”
“不冷你大热天穿这么多。”
可心吓得扑到床上,揪住被子就往头上盖,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秋月看到可心的脚露在外面。
“喂,你的脚露出来了。”秋月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挠了挠可心的脚。
“啊!”可心崩溃了。
秋月把头凑上来。
可心晕了过去。***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