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看到阳光穿透薄纱照射在床单上,我伸出手,想去抓住它。
阳光啊,这种东西这可怕。
“珍雅姐!”
我知道她来了。
不只是她一人的脚步。还有他们吗?
真是可笑。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金灿阳打开病房的门,脸上是天真烂漫的笑容。
可是,极其不符啊。
身后跟着边伯贤。
“珍雅姐,你身体好点了吗?”她上前抓住我的手,那只插着针管的手。
“……”我看着我们相握的手,觉得又好笑又讽刺,她轻轻地轻轻地按着针,手上隐隐作痛。
如果是以前我会怎么样呢?
“南珍雅,阳阳在和你说话!”边伯贤出声提醒道。似是不满我的冷淡态度,眉头紧皱。
“嗯,我知道。”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还没摔到脑袋,自己听得到。”
然后指着金灿阳的手,说:“你能放开吗?按到我的针了。”
金灿阳有点惊讶与我的反应,当然,只是一瞬间。她故作无辜地开口:“珍雅姐我…”
“我当然知道,”我打断了她的话,笑了,“你不是故意的。”
风吹起了我的刘海,我清晰地瞧见了她眼底的震惊,我脸上挂着她从未见过的自信的笑容。
我在心底默默地说着:
“你瞧,金灿阳。我也可以笑得这么自信,这么耀眼。”
你瞧,金灿阳。你也会变得这么苍白无力,这么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