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孟红箩,她非百博女子,而是自波斯而来的。本是一国公主,却因波斯对这中原天下府首称臣,又是小国,那身份,自是只得与一般大臣家眷相较了。失了金枝玉叶的头衔。
这可能也就是她在这宰相府总目中无人的原故吧。
而真正有身份的,却是那从外出的静雪阁主人——江上雪。
她本是孤女,却只因太后垂怜,收做义女,与皇帝成了无血缘之亲的兄妹,而对她的宠爱,不仅仅是太后,还有皇帝。听说皇帝因她一首琴曲,而赐凤仪长公主之称。而这‘凤仪’二字,偏偏就是那众多公主称谓里最珍贵的一个。
“你别多想其他的,今天的事我必定要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谁便需负起来,更何况……”爹说着,满是深情与怜惜的眼神又落到娘脸上,“我差点就失去你了。”
我知道,他其实是想说另一件事,那便是娘肚子里的孩子,却又怕娘知道后,无端的伤心,便又将到嘴边的话吞吐回去了,换成一句‘我差点就失去你’!
娘听着,亦不再多说,知道爹的决定谁也挡不住,况且她现在的身体虽无性命之忧,但那身体上的疼痛定是一直还存在着的。多说话无疑是让她自己痛上加痛。
“娘,您是不是哪里还痛?我去叫大夫来给您看看!”说完我便迈着小巧却已尽全力的步子向外跑去。
我不了解那珍珠的功效,只是急中生智,想到了艾弥对我说过的,便冲着这兴致试了一试。也不知……娘如今醒来便是有了效果,还是娘的醒来本就是命中注定……
又或者,我用艾弥送的珍珠救她一命,才是命中注定?
大夫来为娘诊了脉,这是府里的大夫,之前皇帝派来的御医已然回宫,而这辑府的大夫,医术虽不一定能胜过宫廷御医,可始终还是医中上者。
看着大夫替娘诊脉,爹那俊美无二的脸上亦是如紧绷的皮筋,似是一碰既断。而我,同样的忐忑不安不安。
良久后,我看到大夫那挂着皱纹的脸时而皱得厉害,时而露出迷惑,可最终,还是放松下来,带上些许欣笑,我知道,定是娘真的无大碍了。心也里随着大夫变得轻松的脸而松了口气。
“回老爷,这实在是奇迹,之前老夫为夫人把脉时,脉象明明如游丝一般渐渐静止,可现在,竟又如常人般活跃。”
爹听着这话,你上顿时变得如烈日灿烂,那股兴奋劲,真有些失了他宰相风度。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爹立即又转了脸色,却还是带着欣喜,又似乎是不肯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而非要再次确认。
“你的意思是……”
“恭喜老爷,依脉象来看,不仅夫人无碍,连腹中胎儿亦可保平安。”
“真的?”
“千真万确。”
爹的兴奋,溢于言表,虽与他相处不久,可却依旧是**相见,却从未见他有如此开心过,可见,娘腹中的孩子对他而言,是多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