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殿内,金色为主,晃得人眼花。我左右望了望,未见有人,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皇帝的议事厅是由里面分开的,内堂用于皇帝暂息、密议之事,外堂则可众臣共议,早朝除外。议事厅是为方便早朝过后有臣子向皇帝密奏而设,与御书房的性质不一而论。
‘碰’地一声,自内堂传来,是谁打破了什么?
“放肆!”本该是充满磁性好听的声音里,却夹杂了难以抹灭的怒意,但是,却依旧好听。只是这一声后,那内堂便是一片沉静,我在外听着,一刹那的犹豫,不知是进,还是不进好。
片刻后,那声音又响起了,“莫不是真要朕与你辑家冠上一个叛上做乱的罪名不成?”
我听着这声音,知道里面爹必是在里面,正要抬脚进去之时,却听到爹的声音传来:“皇上,臣还是那句话,小女……不能入宫。”
小女?是我吗?应该是**不离十八,辑家两个女子,辑画姒如今在后山,之前那些事又皆是由我而起,这‘小女’二字,自是指我无疑了,只是不明白,这皇帝竟要我入宫么?
犹疑片刻,我还是进去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爹那熟悉的背影,还有他躬着的身子,表示着对那个他们尊之为天、而在我眼里却不过是个将亡之人的皇帝的尊敬。
只看了一眼,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里,我以为是我的眼睛花了,我竟看到他身后一条金灿灿的巨龙,似乎是因为他的怒意,那金色正漫延至四周,半米之类,皆是金黄。
德康帝,我在书上见到的百博皇朝最后一任帝王——博修睿,那张脸是与辑家男人决然不同的俊秀、精致。却有着与辑家男人相同的冷傲。
辑相度的冷傲是对一切的物事的漠然,辑留影的冷傲是对所有人的排斥,辑留影的冷傲,是带着稚气、却又不失高贵的高傲。
而这个男人,我现在看到的他的傲气,是对一切生命的蔑视!
果然是天子之尊,全世界他都不会放在眼里的。就算是面临毁灭,相信他依旧是那般高高在上,无人能及之态吧!
看到这儿,儿意有些愣着了,那个我称之为爹的人,竟也会如此低微的对人。
“爹?”我轻叫出声,却未另他回头。
他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不肯回头,我想他定是认为自己听错了吧,他定是以为那是他的幻听吧。
我跑到他面前,怔怔地看着他,道:“爹……娘,娘流了好多血……”
“画舞?”爹终于叫出声,声音里还带着惊讶。然后他的瞳孔放大,大到不可置信。我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疑问,他是在问我,怎么进在这里、怎么进来的。
博修睿亦听到了,“什么?”他只是带着疑问,淡淡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