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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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晚上,我和鹏飞一边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一部都市情感剧,突然看到一节内容后我便问道:

“鹏飞,你是不是真心爱我?”尽管我一直是那样坚信自己的感觉,可仍然还是要问这类似的问题。我记得,我从前从未这样问过他!

这个问题虽然是愚蠢的,但是一种虚荣心要求我这样问,这仅仅是,我从前没问过。

“达伊,怎么问起这样的问题了?”鹏飞脸上突然显现出的复杂表情是我从前从未见到过的。

一种突然的吃惊!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是知道我从前不是爱你的,当然现在不一样了。”

“过去的事情总会成为记忆的,只要我们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并且将来也是这样,我情愿暂时听从你的告诫,不惜于冒险想开公司的事情,每天晚上陪着你,我就满足了。”

“可是我从前欠你的啊!你不怨我吗?”

“我们都是夫妻了,还怨谁啊!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现在和将来!”

“如果某一天我真的离开了宏达,你会嫌弃我吗?”

“怎么会呢?我们节约一点,我努力一点,不就解决了。我原来听你说要辞职,怎么辞到现在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我看是怕受不了呆在家的那种孤独滋味吧!”

“如果我能忍受那种孤独呢?”

“一切听从你的决定和安排,这种权利不早就给你了吗?只要你乐意,随时都可以回家!”

我依然在鹏飞的怀里,听着他的甜言蜜语。

“鹏飞,你决定今年年底回家到县城买房子吗?”

“我看倒是用不着这样急,如果你真想买,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就是,就是,即使我们暂且不住,也可以租出去啊!”

“我说的不是一件坏事就是这个道理,不过我的家里有那么多的房子,不知父母会不会同意,只是交通不大方便而已,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我听见这话倒生气了,便默不作声。

“怎么啦!不说话了!”

“你将来是打算回你那个老家去啊!”我挣脱鹏飞的怀抱!

“哪里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和家里的父母商量商量,没别的意思。我们的最小目标至少我也不会忘记,我账号上的钱买下一套房子是有余的,你又不是没看见,听你的,年底就回去买,让你安心。”

鹏飞的话又让我喜上眉梢。

“我看你啊!像你刚才说那番话的样子,开什么公司?真是心血来潮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要和父母商量,真少见!”

“做那样的事,说那样的话,你在家买房,不与父母商量一下,这能让人说得过去吗?当然商不商量也不是非要如此。”

鹏飞不说最后一句话,我看他刚才的抚慰又是白费了!

“那你将来开公司,真要与市长去商量了?”我还是这样挖苦道。

“达伊,你还是最了解我,我的阅历、经历还不够那资格,现在你又领教一番了吧!”

“可是让我有点失望起来。”我几乎是自语着这句话!

“你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哦,对了,我们这么久又没避孕这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我们约定生孩子的事情。

“再等一段时间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生理方面的知识,要碰上了才会有的。”

鹏飞显示出的这种不急不躁的神态让我心里几乎发怒。也许,他真的不想及时要孩子,而我的想法仅仅是要让这个家更牢固起来,他一切听从我安排的权利是不是某种迂回策略?我不敢这样去细想。

现在,我的担心和愤怒都凝聚在对鹏飞的亏欠二字上,我没有去爆发的权利啊!

鹏飞似乎又松开了我的身体,那部电视剧又完了一集,他正用手拿着遥控器调着别的频道。

那两次未接的电话,我如果真要细问起来已是毫无意义了,甚至那个被他解释了的与我在另一个城市通电话的女同事。

一个真实的让我感觉到在他身边的女人,手机让她给握着。

“我们什么时候到医院检查一下吧!看谁出了问题!”我还是紧紧抓着这一点不放。

“好,好!听你的,听你的,到时候看你能不能给我生个三胞胎!”

我好像突然感觉到鹏飞这句话比我们实际上要去检查这件事重要得多,我无法解释自己这种心态。

男人偶尔某句心里话,让女人一时委身也是值得的。所以女人有时清醒起来时,觉得自己干了那么多荒唐的事,是多么不可思议。

然而,我却是不可理解我的委身(最后一次)只是企图用它换取一种全新的生活。比如柯胜。

我和韩娟的“游戏”将永远不会上演,即使迫不得已,她与肖中的关系让我恶心。

一切都将结束在鹏飞这个男人身上!

肖中与韩娟的事情逐渐在宏达公开起来,因此我们从前那种亲密关系也不知不觉受到了影响。

他们的事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一段时间后,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新鲜的不再新鲜,要继续拿这种事来闲聊,保准会有人笑话你的思想不开化,或者是少见多怪。

然而,龚雪和欧总到底是否真有那事,许多人还是在一种猜想中。但这种猜想与肯定又有多少区别,这是不言而喻的!‘

就是在这样的关头,宏达发生了一场工人罢工事件,时间持续了两天,最后工人获胜。

工人上班时间不再像以前那么长,星期六和星期天上班算加班时间,一切都按照《劳动法》执行。

这次罢工事件,欧阳成秋损失不少,加上产品在同行的竞争中处于劣势,宏达的未来真是不容乐观,但有雄厚的资金在背后支撑,宏达是不会轻易倒下的。

平心而论,我和许多人一样,是不希望宏达从S市消失的。否则,人才市场又会多一些愁眉苦脸的面孔,或者为生计发愁的人。

星期五下午,我和许多人一样,等待着最后下班时间的到来。突然,我的手机响起,当我从挎包中取出手机准备接听时,才知是欧总给我发来的短消息:达伊,我有重要事与你相商,望你下班后六点钟“香拉”酒店门口见。看完后我立即将这些字全部删掉。

这部手机我用了这么久,今天是欧总第一次给与我联系,并且是用无声的信息传递方式。

不管怎样,我还是得秘密去“约会”。走出公司大门外时,我跟鹏飞打了电话,说今晚加班,然后速速乘车朝“香拉”赶去。一心只有一个念头,不管他要与我相商的事情多么重要,绝不能委身于他。

在“香拉”下车的时候欧总的“宝马”车已停在了酒店外,我下了决心离开宏达,所以我并不紧张和害怕去见这老头。

当我走进“香拉”酒店大厅时,欧总独自一人坐到屋角一沙发上。

“达伊,你真准时,我也刚到。”

“你的司机呢?”我还是担心有更多的人知道我到这里来。

“别担心,是我开车来的!”

我们短短几句交谈,还是引来了某些人异样的眼光,毕竟是一个有钱的老头和一个貌美的女人,这无形的会在许多人的想象中平添许多容易预料中的内容。

“达伊,我们进去谈好吗?”欧总建议道。

我警惕地点了点头,看样子,老头还是有点善意。

我们穿过一条铺满红地毯的走廊乘电梯到了八楼,转了一道弯,进了一间似乎早已准备迎接客人到来的房间。

“达伊,就是这里,请进吧!”欧阳成秋那种彬彬有礼的模样,真让我差点笑出声来。

来到这样的环境里,我又多了一条随时拨打“110”的防卫之心!

这时,欧阳成秋好像如释重负的关上了门,缓缓地坐到了一张单人沙发上。

房间里具有那种五星级宾馆该有的一切东西。

欧总没有说话,像是在等我主动开口,我走到窗户边,隔着屋外的阳台,眺望着这座城市。

“达伊,你难道不想听听我所要讲的重要事情。”

“欧总,你还是直接说吧!如果我想听,我是会耐心听下去的!”

“达伊,你今天能来,就给了我机会了,我这把老骨头了,还真是不能忘记你啊!”

“我已经结婚了,你难道忍心破坏我们的家庭?你不是要等到我后悔的那一天吗?”

“可是公司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真是苦了我啊!”

我觉得欧阳成秋所说的都是一些废话,我想走了,从他的眼神中我得到的最直接的信号是他想要我的身体。

“欧总,你身边现在不是有一个龚雪吗?而且会有更多更多的女人,为什么仍要缠着我不放啊!”

“达伊,你不一样啊,你始终在我心里不一样啊!你像我年轻时最爱的一个女人。”

“你把我当作她的替身了,可我是达伊,实实在在的另外一个女人啊!”我几乎嘶叫起来,谁会去相信他的鬼话。

“达伊,如果你愿意照料我,宏达全是你的,全是你的,我可以给你买一套房子!”

“如果是这样,鹏飞会杀了我的!他是那样爱我!”

“别想得这样可怕,我们可以离开这座城市到别的地方去!”

我丝毫不想跟这位讨厌的老家伙周旋。

“欧总,我要走了,鹏飞等一会儿打电话来的!如果我还不回去,他会来公司找我的,而我来这里,说的是加班,到时候他真的来公司我可就麻烦了。”

“达伊,请答应我一次,答应我!”

欧阳成秋终于露出了他想占有我的本来面目。

“欧总,如果你这样,我马上报警了。”我亮出了底牌。

“我是真喜欢你啊!”老了还有这种感觉,真不可相信!

欧阳成秋的这番话好像是让我听出了一点人情味!

“达伊,既然你这样了,我也没办法了,达伊,请别怪我这样做啊!我今天特地请你到‘香拉’来,就是打定注意了,我忍耐了好久啊,达伊请别怪我……”

欧阳成秋像是在忏悔似的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他在一边说的时候,一边取出几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天哪!你派人跟踪我?”

照片上是我和韩娟的“游戏”照以及和柯胜在公园、草坪、旅馆三个地方的做爱照片。我把这几张照片撕得粉碎,身体却慢慢倒下去了。此时,欧阳成秋把我轻轻抱在床上。尽管我晕倒了下去,但我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心里却非常明白!

“老头子,你这样要挟我,就想轻而易举地占有我,你是想错了,来吧!只要你不怕老死在监狱,让你的儿女丢尽脸,你就来吧!来吧!”我举出手机,歇斯底里叫起来。

“达伊,请别这样,请别这样,我是有高血压、心脏病的,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你也是走不出这间屋子的。”

我开始冷静下来,思索我的处境。

“欧总,你想拿这些照片让我干什么?”

“我还能让你干什么呢?我都这样了,还能让你相信我刚才说过的那些话。但我老了,钱再也不能带给我什么希望,只是我要你之前,请你相信我是喜欢你的;如果你能给我机会,我是会等到你后悔那一天的。”

我渐渐地屈服了,在一片默认中,将自己的衣服脱了精光。

事后,欧阳成秋将存有十万元的长城卡送给我,我欲哭无泪地拒绝了。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这老头年轻时的那位恋人的确是真的,就像我从前的郭亮生一样。

离开“香拉”时,头脑中闪现出鹏飞曾想请我到这里吃饭的念头,我长时间惧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