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淮阳断金剑,一剑断八方,段方,请姑娘,赐招!”
“江湖武决,刀剑无眼,生死自问!”
淮阳派门前,江湖红衣女一试淮阳新掌门。剑对剑,决意胜负一分。
一步踏,飞空旋斩,红衣女抢先一攻。
“来的好!”段方步踏方圆,背后长剑入手,横剑一封,欲扳一城。
陡然臂膀一重,竟是身形威震,心中暗惊:“好力量,不想一名女子,竟有如此悍猛!不过,我也不弱于人。”
剑相交,不待变招,段方长剑翻动,运势成圆,将那红衣女带的空中翻转。
“不差,”红衣女轻赞一声:“我只道你断金剑,只知蛮勇,不懂变化,不想竟是刚柔相继。”
口中赞,手下不停,红衣女翻转身形,竟是借力添功,长剑旋转,幻化无数剑尖,急攻段方。
“嗯?”段方一见对方剑法迅疾,长剑施开,退步封门。
“哈!”红衣女得势不停,急攻不止。
二人一进一退,攻得潇洒,守得周全,一时难分。
只是,观战人群中却是纷扰。
“看,这年轻人果是不行,竟让那女子逼的步步倒退,看来是输定了。”
“不错不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人看上去相貌堂堂,可是手下这功夫却是一般。”
“就是,连个女子都打不过,若是我,管它什么招式剑法,过去两个耳光,就将那女子撂倒了,当真给咱汉子丢人!”
“就是就是,一名堂堂男子汉,竟是连一个小女子都比不过,丢人!”
“也别这么说,我看那女娃不错,长得又好,武功也高。要是真动起手来,只怕你们俩人齐上也未必是那女娃的对手。”
“啊呸,我看你是看上那丫头了吧?咱一个堂堂汉子,还能打不过一个女人?”
“就是就是!”
“你,你们,那女娃明明是为咱们出头,你咋不识好歹?”
“哎哎?我们岂有不识好歹?不就是那个女娃说的?那什么狗屁掌门,连个女子都打不过,绝对是个骗子。”
“就是就是!”
“嗯?”段方闻言皱眉:“这般蠢夫,竟是如此愚昧。便是女子又如何?此女一人一剑,便可将你等尽数屠戮。只是,此时却是不便分说。若是如此下去,只怕本派声威尽失。嗯,唯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
思想至此,段方不做纠缠,一步后踏,长剑却是由守转攻,一式急刺。
“嗯?”那红衣女攻得正利,陡见变招,反应不及,只得以攻对攻,一剑直击。
登时双剑相对,一声厉响。
“啊!”在场众人一见大惊。
“哈,我说什么,原来那掌门是见她是女子,一直容让。你看这一招,便知女子终是女子,便当在家相夫教子,闯的什么江湖?”
却是那红衣女子被一剑震退三亭。
“就是就是,江湖是男人天下,岂容女子放肆?”一见段方得手,旁观众人,纷纷赞同。
“可惜,若是让她再攻数招,这一势,便可直接取胜。”段方一剑退敌,心中却是暗叹:“可惜百姓愚顽,只知人云亦云,偏偏为门派声威,我必在意悠悠众口。罢,全力一击,取胜为先。”
“姑娘,得罪!”一声得罪,段方决意。金风起舞,断金剑上手。
淮阳剑法,气象清奇,灵动为先,意境悠然。唯有这断金剑一路,与众不同,却是大开大合,剑走锋利。
虽是失于变化,却是更盛杀机,最是强攻只用。虽不利久战,但却最擅突击。
此时段方先是借力用巧,凭借诱敌深入之计,引出对方破绽,将之击退。已然一挫红衣女之锐气。
再动断金剑法,横削纵斩,全力一攻。那红衣女子虽是剑招精妙,惶惑见却是难以对敌,顿落下风。
“果然,剑法虽佳,经验不足。”段方一见暗思:“此女武功不差,若在江湖游历几年,怕是我未必是其对手。不过,可惜,总是今日交手,我却吃定你经验不足。为了我派声威,留手不得。只盼这番失败,可让你更进一层,而非受挫失意便好。”
想及此处,段方手中剑法再变,一招横削,陡然变作斜刺。大气磅礴之剑陡转轻盈灵动。却是换做淮阳剑法,一式“东湖引水”正中那红衣女子腕间。
“呀!”一声惊叫,红衣女腕间染红,长剑脱手,身形一歪,险险跌倒。
“姑娘!”段方急忙伸臂一揽,将那女子揽住:“抱歉,在下不得已……”
“无妨,比武较技,胜负常事。倒是多些段掌门手下留情,点到为止。”那女子反倒洒脱,微然一笑道。
“姑娘不怪便好,不妨与我同入门内,待我为姑娘寻药一敷。”段方歉然道。
“无妨,些许小伤,何劳掌门挂念?”那女子一笑道:“反是小女子是前对掌门多有得罪,还望掌门莫要见怪。”
“不敢当,不敢当。”段方闻言一笑:“在下本就年轻,姑娘所虑,原是该然。”
“如此,段掌门不怪小女?”那女子问道。
“自然,”段方急道:“只要姑娘不怪在下失手便好。在下又岂会怪罪姑娘?”
“如此,小女子谢过段掌门。”那女子急忙一礼。
“不敢。”段方忙做还礼。
“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望段掌门成全。”那女子躬身又道。
“无妨无妨,何事,姑娘请言。无须多礼。”段方问道。
“小女子束琬琰,自幼习武,却未得名师。今日一见段掌门风采,心中折服,欲拜掌门为师,不知可也?”那女子闻言,陡然跪地欺身,昂然言道。
“这!”段方一见心中大惊且喜:“竟有此事,这女子竟然主动拜师?她之修为,不在我之下,所差者,无非江湖经验。如此高手若是入我门庭,确是一大助力。只是,此事未免太过惊喜,难保未有隐情。只是……”
正当段方踌躇之时,惊喜又至。
“姐姐所言不差,我等也是佩服掌门,请掌门收我为徒。”一声叫,人群中奔出两名孩童,年纪不大,或有八岁上下,生的面如白玉,五官清秀,煞是可爱。奔至那束琬琰身旁一同下跪。
“这是我两名胞弟,还望掌门一同收录。”束琬琰一见,急忙揽过二童,一同叩首。
“……”段方却是惊立无言:“这是……玉骨冰肌,无上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