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息多日的掌教终于稳住了伤势,也被老酒鬼痛骂了一通。话说老酒鬼来苍澜是越来越频繁了,谁让苍澜有个大金主-苍云。老酒鬼已经成功的变成讨酒泼皮户,每每苍云经过,总会敲诈他一笔,现在苍云见到他都要绕着他走。
“别走哈,老夫拿药诀抵押啊,我跟你说我这药诀乃天下第一…(残雪:天下第一二百五。老酒鬼: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可苍云早已经跑的无踪迹了,这样的戏码每隔几天就会上演一次。“这孩子越来越不可爱了,一看就是老不死带坏的”几度讨酒失败,老酒鬼干脆就赖在苍云的房间外。
掌教揉了揉发凉的鼻子,这天也算明媚,更何况以他的修为早已无视寒冬酷暑,怎会感到浑身的恶寒,一阵冷战。师傅,你可不可以管管酒鬼前辈,我实在是没钱借他喝酒了,他要是一次还好,但您看他三天两头的跑过来,我快吃不消,顶不住了,苍云哭丧着脸。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酒鬼前辈是如此恐怖的人。
退避三舍,这是苍云见到老酒鬼的第一反应。老酒鬼还未踏入房门,苍云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迅耳不及间快速溜走。“这…”,老酒鬼实力懵圈。掌教轻轻一笑“还不是被你吓的,叫你贪杯惹人嫌”。老酒鬼可不干了,“老不死的,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想我也是个和蔼可亲的前辈,怎么会遭人嫌,你这分明是在妒忌我的好人缘”。掌教笑而不语,可眼神分明透露对出无可奈何(生无可恋?)。
“掌门师兄要出关了,算算日子,大抵是今日”,一阵沉默。“这老小子也都出来了啊,我还以为他这是要死在那里”老酒鬼率先打破冷寂,只留下掌教尴尬的一笑。“你,还是无法原谅掌门师兄吗”,老酒鬼脚下一滞,“老不死的,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看来又要几个月不能喝酒了”,是什么过往让洒脱的他始终放不下,他们三人曾经又经历过什么。
“你始终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芥蒂,你还是你吗”,掌教幽幽的叹息。一个是他最敬重的师兄,一个却是他患难的好兄弟,无论哪个,他都不希望有人受到伤害,夹在中间的掌教比他们任何一方都痛苦,或许某一刻他必须做出选择,可这一刻,他从不希望会来临。
鸣音起,鼓声铮铮。“想来是掌门师兄出关了,他们掌门一脉的主心骨最终还是回来了,终可卸下一切的负担”。他本喜云游四海,做个散人,却因一纸承诺做了多年掌教,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他也累了,终于可以休息下。掌门出关,有人欢喜有人悠。
大长老一脉自是皆感危机,这年青一代与老一代的战争随时都可爆发。本来还是相对的平衡,现在因掌门的突破变得开始微妙起来。石老只见有后生有所突破,倒是喜上眉梢,这对苍澜可是大好事。一袭墨衣,英挺的剑眉下是深邃,是大海的深沉。
那样的他确实不凡,从容中带着某不可言的霸气,这就是苍澜掌门。石老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带凝重之感。这后生着实厉害,前些年看他不过平平而,数十年未见,他居然看不透他的修为。看来这大长老恐有危险,这后生可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烂好人。
“倒是让各位久等了,本座在此给大家赔给不是”,明明是恭敬的话却自然的带着霸意,冷冽的直逼你最柔弱的地方。还是温和的礼仪,双眸却看不到一点温度。掌教见到这样的师兄,他怀疑这还是师兄吗,难道时间真的如此可怕,强大到可以改变一个人。那股霸道又带着几分血腥的戾气,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掌教自小跟掌门一起生活,何来不熟悉他。可他出关的那一刻,他变得不再认识他了,那个温柔的永远带着温暖笑意的人。
“好了,大家也都散开吧,不必如此兴师动众,该干什么就去干吧”,浑厚的声音从每一个人的耳边炸开。这是干嘛,才刚出关就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大长老讽刺的望着现任的掌门,可他也带着几分的惊恐,这毛头小子的修为真的超过了自己,看来自己这一脉的日子要过的不平坦了。谁也没看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老酒鬼紧紧的握着拳头,血从手中流淌,缓慢的汇成一道血流。刺骨的痛,是神伤的往事。
掌门的突然出关,让掌门一脉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他突涨的修为也让大长老一脉人心浮动。年青一代与老一代孰强孰弱,到底谁能笑到最后。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只是暴雨的前兆。最无所谓的便是苍云,即便他能够感到场上的风起云涌的变化,他也漠不关心,只要他和小幽还有师傅平安无事便好,其他的他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去管。
可掌教却不想掌门与大长老内战。他尽心竭力的维护掌门一脉,只为了保持一个相对的平衡。一旦苍澜宗自己发生内战,那么旁边的那些虎视眈眈的门派将会对苍澜这块肥肉进行疯狗式的猛扑乱咬。正是这个原因,虽然两脉谁也看谁不爽,却也不敢轻易的出手,但该有的小摩擦还是频频发生。以往还有石老在一旁震慑,可如今掌门师兄并不逊色于石老。石老的威望怕是没有以前那般高,至于大长老更是一落千丈。一个还在发展的年轻掌门,一个是暮暮老矣的大长老,那个更有潜力,自是不必明说。
掌教起身便走,他的承诺已经完成,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好留念的了。也唯有苍云让他放不下心,待苍云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他才能安心的离开。这掌教之位,他到感觉寻竹这孩子着实不错,老实忠厚,待人谦和有礼,也算得上是个翩翩君子。
染血石林,雪白的脚踝下是淤红的链印,地渊魔女平静的坐在那里。轻晃着脚,每一次晃动,脚链都会攻击她一次,血淤变得更深了。“天玄,你何时才能够来?等了万年却等不了这几刻,满地你的气息,却有无你的踪迹,为何这般的折磨于我”,一行血泪流,万般情绪惆。她一生的泪已为他流尽,只剩下这无尽的血泪。那么无暇的他,大概是会嫌恶自己秽恶的血吧?地渊魔女,她是可恨的,屠尽千城,不留一人。她又是可悲的,为一人,等万年,痴心不改。
“这苍澜越发的有趣起来了,还嗅到了血魔的味道”,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打了一个冷颤,看她的表情便知道这血魔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非常的棘手。“天玄,若我解决了血魔,帮你护住了苍澜,你是否会真正的看我一眼,哪怕一次爱上便也够了,此生无悔”。坚不可摧的锁链对她只是个笑话,倘若不是她心甘情愿,这小小的锁链真的能够困住她,能困住的便只有情一字。一缕纯黑的魔气,锁链便碎成粉末。时过万年,这外界变得会是如何。比起其他的魔,她算是幸运的,至少她不再地渊,也拥有让她牵挂的人。神魂颠倒,就这么卑微的爱一个人。(残雪:那不叫爱,叫做贱。恩,都没看见,我什么也没说。某魔女:我什么都看见了...)
石室,石老冒一道精光,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地渊魔女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先辈们设下的法阵恐是无法在困住着魔女。不过那位前辈到叫自己不必担心,这魔女与苍澜宗有着很深的渊源,绝不会伤及苍澜的任何一个人,便是他人,她都会谨慎出手,比较苍澜先祖可不喜欢杀生。
这到让石老感到不解,魔女不出手与他家先祖不喜杀生有什么特别的关邻吗?那位大人只是微笑,让石老愈发好奇起来。像是看透了石老的心思“好奇心害死一只猫,也可以害死一个人,知道的越少,活下去的可能也就越大”,一阵紫烟飘过,只留下冷汗湿裳的石老。“真是猜不透这位大人的心思,不过她为何会助我苍澜宗,苍澜虽说是幽州大宗,可在这些大人眼里,不过是几个小孩过家家一样,难道苍澜还有什么值得这位大人注意的”。
虽苍澜宗现是个小宗,可在哪个年代,它是天玄圣子所创。天玄圣子,半灵半人,连拜月圣女都直言便是青帝也不及他三分。曾以一人之力,力挑青帝、荒尊,立于不败之地。这场不公平的对决,持续了近百日,终以平局结束。天玄圣子也在那一刻从名不经传的无名小子成为那个时代叱咤风云的顶尖人物,连拜月教背后的真正掌门人都要避上一避,不敢轻易与他开战。而后创苍澜,恰众魔乱天下。遂与拜月圣女伏诛众魔,岂料想,一名叫行云的地渊魔女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