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穿越时空不由自主爱惨你(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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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

……

大帅哥坐在桌子对面看我:“你真不像女人。”

我:“为什么?”

他指了指桌子上面横七竖八的空酒瓶:“哪个女人这么会喝酒的?”

我仰头又是一口:“你眼前不就是一个。”

他:“更让我吃惊的是……”

我看了他一眼:“什么?”

他:“你的酒量比我还大。”

我笑了笑。

他:“这酒可是当兵的要上战场拼命时才来几口的辣八子,就算是男人,三杯下肚也晕了,可是你——你都喝了快有两坛了!怎么还一点反应没有?!”

你问我,我问谁?我从小就对酒精没反应,想当年陪老爸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哪次不是我帮我老爸挡酒的,我的酒量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倒,就算是酒精也像白开水一样照灌,何况是掺了水的酒?小case毛毛雨……

相反,我往往是酒喝得越多心情越平静,所以心里不开心时我就灌酒,一瓶一瓶的灌。喜欢白酒的香醇,啤酒的清爽,葡萄酒的浓郁,我对酒的品牌不是很看重,但在葡萄酒,威士忌和白兰地里偏好白兰地一点。通常会挑一只口小一点的矮脚杯,用掌心捧住杯底,用手心的温度给白兰地升温,一边喝一边逆时针摇晃,使酒的香味聚到杯口,边闻边喝,可以帮助消化,对于像我这样肠胃不好的人来说最是有帮助了,以前爸爸这样告诉过我……

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突然感到视线的灼热,咳咳,忘了对面还有个大帅哥,看到我走神的样子他似乎很受打击,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对他扬了扬酒瓶,说:“你不来点?”

他急忙摇手:“算了算了,拼不过难道还逃不过吗。”

我:“呵呵,也是,我叫韩非川,你叫什么名字?”

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姑娘家的怎么那么开放,他楞了一下,随后笑道:“在下姓吴名离,乃京中人氏。”

我的眼神有些涣散:“吴……离……无……离……是没有分离的意思么?”

他看到我的表情:“姑娘你……”

分离,我的父母,我的朋友,分离一载已多,你们还好吗?一定不好,因为我和弟弟都不在了,哎,我好想你们啊……

眼睛有些酸,我别过头:“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有缘再见吧。”

言罢,逃似地出了酒栈。我可以感觉到,吴离的目光在背后尾随着我许久。

看看天色不早了,我转身去茶楼找夏儿,该回宫了。

回宫的路上,直爽的夏儿直呼我不像女人,她说怎么会有女孩子出门不买东西的啊,我说买那么多首饰戴着干嘛?还不把人给累死,夏儿和其他听到的宫女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我,不怕不怕,我又没说错……谁让我从小到大都被当成男孩一样养呢,以前的朋友也以男性居多,改不了啊。

山雨欲来风满楼。

自从陈妃被贬,我就直觉地觉得这事不会这么快就完的。陈贵人的家世虽不像其他妃子,贵妃那样显赫,但也是不可不在意的。非寒如此无所顾忌的将她打入冷宫,肯定会牵扯到方方面面势力的均衡,如果非寒自己掌有大权倒也不足为惧,可事实上他真正当上皇帝的时间也不过一年左右,怎么可能培养出足够强的势力呢?如今的朝廷与其说是皇帝专政,不如说是太后臣相以及诸位王爷共同把持着,而非寒的身份正是被推上了两派纷争浪头的尖端,表面上看起来君临天下,实则暗涛汹涌。而陈氏家族又是臣相麾下的幕僚之一,因此陈妃一事太后必定会插手来管,以正后宫同时震慑皇帝的,而非寒肯定保不住我的……

每每想起此事都有不详之感,也不是没想过离宫,可是逃出宫就能逃出太后的势力了吗?不可能,反而会给非寒增添许多麻烦,几番思量,倒不如留下来个以不变应万变。

太后的举措不可说不快,昨天才发生的事,我今天一回宫就接到了太后的懿旨,和夏儿一起,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匆匆更衣被传到了慈宁宫。

夏儿很慌张,脸色有些发白,我用力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怕,天塌下来也有我扛着,夏儿看看我点了点头,可是从她的眼神中我发现我的话并没有多少安定作用。

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慈宁宫,低头踏入殿内,眼角瞟到非寒也在,只是一脸的不郁,眼神相接,传递过来的除了不甘,焦急,还有担心。

“奴婢韩非川(刘夏儿)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我和夏儿伏拜在地。

许久,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四周立着的宫女们连大气都不敢出,谁都不敢触怒太后,当了炮灰。

“韩非川。”太后的声音平和却透露着寒意。

“奴婢在。”不亢不卑。

“抬起头来。”

“是。”

我平静地仰起头,直视正座上的太后。

是个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的贵妇人,岁月虽然带走了青春,却留下了只有在大风大雨历练过才会有的高贵傲然处惊不变的不凡气质,尤其是那双时而锐利时而平静的眼睛,仿佛看尽了世间百态。是个厉害的对手。如果陈贵人有她一半的智慧和气度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了。

在我打量太后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我,显然从来没有一个宫女敢这样的胆量光明正大地打量过她,有那么一刹那,她被我的目光注视得不自然,旋及又恢复了常态,用她同样阅人无数的眼光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想将我看透。仿佛可以触到那目光中夹带的炽热温度,在我们用眼刀互拼内力的时候周围的寂静在继续中,我有些抵不住了,老女人果然不好惹。眼睛一眨,我微微低头,错开了视线。

给了两人足够的回味时间,太后终于又开口了:“不错,有胆量,有魄力,倒是个不凡的奴才。”

听不出她的深意,我答道:“谢太后夸奖,奴婢不过一介草民,怕污了太后的眼。”

太后颔首:“进退有度。”

我越来越搞不清她的意思了。

太后继续说道:“可是像你这么懂事的奴才怎么就学会了勾引主子陷害贵人呢?”突然锐利的眼神似乎直逼我的咽喉,一句答错就必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