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会,她看着风若痕道,“王爷可否用内力让血液缓冲?”语气真挚而柔和,不乏与人商量的口吻。
嘴角的弧度被他轻轻拉开,感觉他在运功的同时,似乎在眉间有了丝毫发现的笑意。
若是未学过武功的人哪里懂得这样止血?
不再看他,垂下头处理着伤口,贺兰沁儿云淡风轻的解释着,“沁儿幼时随母亲学过些功夫。”
习武之人自有共通之处,呼吸的平率,步伐的缓重,其实风若痕早就看出她非一般柔弱女子,不然这两晚也不会随意扔她在冰冷的书房。
这样的温度,外面鹅毛大雪般冰冷,换做寻常女子,冻不死也早就病了。
所以不如自己招供,免得到时被盘问起来,还丢了先机。
他看她的眼神又暗沉了些。
贺兰沁儿……也会武功的。
很快,她替他上了药,包扎完好。
风若痕靠在榻上,双目微合,淡淡吩咐,“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沉默的一一退出,独独在贺兰沁儿踏出门栏前被那状似不经意的声音拦下,“兰沁,你留下,本王有话要问你。”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呢……
大概女孩儿家就是喜欢计较这些无聊的一次两次。
她也意料到了,所以人还站在刚才的位置,半步没挪过。
原本就空旷的书房,在屏退了四下后显得有种无人气的荒凉。
仿佛多年未曾有人踏足过似的。
空气中依旧冰凉,化雪的天气,比往几天更冷。
一早起来就忙不迭的演戏,结果王府的主人半道杀回,硬生生的将戏改了个遍。
虽然贺兰沁儿最终收买人心的目的达到了,却也从来没这么……愧疚!
冷不防,风若痕便悠悠道,“无需担心武珈太子。”人倚靠在软塌上,双目闭合养神。
微颤,霎时间觉得防线被大军压进,大脑空白的抬起头望他,发现那人一脸笃定,从容得不行,眼皮都未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