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说完,风曜大松一口气,不及那宫婢还再多求情,他便将人呵斥走了。
木匠阁只剩下他二人,沁儿再看风曜,脸色已变。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不?”
或者说,是他们有心瞒她。
“你也该知道为什么。”
被人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贺兰沁儿的代价,便是再无自由。
从此以后,接近她的人兴许是有目的的,暗地里算计她的都想利用她对付那个男人。
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从接受了风若痕的感情开始,他们就被绑在一起。
她不可以那么自私,于是事事为他着想,理所应当。
对宫婢说的那席话中肯,她怎可能在任何人的面前偏向除了风若痕的另外一方?
“如果风若痕要救司空韵,刚才就不会有人来求我了。”
能在这里的人,谁不是心如明镜?
不等风曜想开口多说什么,沁儿又道,“所以是风若痕要她死,或说司空韵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无论犯了家法还是国法,岂是我说几句就能算了的。”
“你说几句能不能算我不知,可是你说几句顶过别人说千万句,不然刚才那个宫婢又怎么会来求你?”
“你觉得她求我有用吗?”
风曜低叹了声,坦言,“没有用的话,你刚才一口回绝她不就好了?”
那番话听着是维护风若痕的,可是细想下来,贺兰沁儿是什么性子?
最好打抱不平,哪会看着自己熟识的人有事。
到底是儿时一起长大的伴,说话如此默契,二人都忍俊不禁。
笑罢,风曜若有所想,“司空韵有了身孕,所以此事……”
“身孕?!”她怀孕了?
沁儿大惊!如何都想不到司空韵是因为此事身陷囹圄。
若是如此,她必死无疑!
且不说风若痕怎么想,单是他摄政王的身份,又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