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太阳正毒辣,即便有参天大树遮挡阳光,可那湿润的深林里潮气涌动,连呼吸都觉困难,感觉不到风,窒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风若痕还好些,就那么一直抱着怀里的人,走了好大一会儿,看她的脸色,他都知道是气息不顺了。
此处是落霞关支流,地势错综复杂,乱林交横,若是没有经验的人不小心走进来,很可能就困死在里面。
光看方向,昨夜抓走沁儿的是苗域人,应该想带她往南而去,而那里,只有苗疆。
苗域人避世隐居,不问世事,水性极好,善于用蛊毒。
对于此,风若痕不是没有顾忌。
但想着苗疆与风国之间还隔着奴刹,且生来似乎不如想象中那样好战,从来不在中土诸国担忧的范围内。
而今看来……
风若痕自顾往一个方向走,似乎很熟悉这里,沉默着,心思一直在远处。
怀中的女子武功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恐怕她心里比谁都焦急,她平日里横冲直撞的小性子,也是依仗她的武功,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想要制住她,怕是风若痕都要费些力气。
昨天晚上他追来时,轻松简单的就斩杀了劫走她的人,而就是那些人,把贺兰萧一手调教的女儿抓了去。
难道,这与那被传得神乎其技的蛊毒有关?
沁儿出奇的安静,越是接近正午,越觉得头晕眼花,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被他……亲的。
走了好久,她闷得难受,说话都快没力气了,就用手轻轻扯了下抱着自己的人,“休息会好吗?我想喝水。”
风若痕还从未见沁儿这样有气无力过,带她到河边用清水给她擦脸,隔了好大一会儿,人似乎才缓过气来。
“没事吧?”他声音温和的关心。
摇头,沁儿的脸色很差,感觉自己和弱女子没什么分别了。
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忽而眸色一闪,便问坐在身侧的男人,“你有没有听说过苗人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