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閝虽然不知道东方红日取了灵符要施展何等道法,他怎会给东方红日施展的机会,以自然风挪移步法夺走东方红日手中灵符。
东方红日见没了灵符,额头上生起一层冷汗,对方还没出招便已让他如此不堪,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小鬼头竟有如此速度,他竟完全看不到封閝的动作。
东方红日发了狠,一把扯掉手中木剑,右手手掌被树根扯的血肉模糊,遂将带血手掌狠狠地拍在地上,嘴里默念一穿咒语,遂恶狠狠道:“星辰羽衣。”
只见屋中白光一闪,紧接着东方红日的身体竟被一道白光包裹住,这白光如同一个闪闪发光的大披风。
东方红日仿佛将九天银河以及漫天繁星一同摘下披在了身上。
封閝一看,不禁背后直冒凉气,这星辰羽衣单看外观竟一点也不逊色于希格氏的紫霞裳,不知这羽衣上又有何等玄机。
袁苍茫见东方红日使出了绝招,为了不被波及,早已鼠窜而走。
东方红日道:“这是我第二次使用这招数,你很幸运。咱们出去吧,毕竟两仪大厅没有罪过。”
封閝道:“如此华丽的羽衣,应该维持不了多久吧?我先告退,等你的羽衣没了我再过来,告辞喽。”
封閝说走就走,然而还没来得及心念咒语,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衣领被人抓住,紧接着身子一轻,人竟已出了两仪大厅,来到了一个宽阔的演武场中央。
东方红日松开抓住封閝衣领的手,后退两步。
封閝笑道:“看样子,小夫我是非得赏脸了,你刚才为何不出手伤我?”
东方红日冷笑道:“我堂堂男人岂会做偷鸡摸狗的勾当?!亮出你的兵器吧。”说完,东方红日单手一伸,一把由刺目白光汇聚而成的长剑已然在握:“这是星云剑,能够将一切烧尽,你最好小心一点,别让我一剑结果了你,那就显得我的头脑有问题,高估了你。”
封閝哪里还敢怠慢:“你等等,待我释放真气,我还从未将真气全部释放过,不过今天必须得破例了。你这天星贯怕是要毁了。咱们换个去处吧?”
东方红日冷笑:“尽管释放,这里是大孤山顶,是距离天星贯一里外的本门操练场。”
封閝一听放下心:“好吧!”言罢,目光突然变的冷厉,紧接着猛然伸展双臂,只听得一声炸雷响起,天空乌云自封閝头顶为中心被推开向四周急速扩散,顿时雷声连连,电闪雷鸣,四周狂风大作,整个大孤山竟也为止一动。
东方红日虽然有星辰羽衣护体,也觉四肢发软,这真气已远远强过以真气飞升化境著称的修王闻仲,让他永远也想不通的是这样的修为竟然归属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少年。未曾开战,东方红日意志竟已有所动摇,对方如此强大的真气,且两手空空,一时间也看不出修为是何流派。
封閝释放了真气,顿觉心潮澎湃,双手一伸,使出唤叶之术唤来榆树叶子,汇聚成灵魂双叶剑。
东方红日一看,大惊失色,这少年竟会灵魂叶剑!!!怪不得能片刻便从京畿赶到南地,一个会灵魂叶剑的人,绝不可能是魔教徒,他不得不问问清楚:“封骄阳是你什么人?”
封閝苦笑:“我的修为强过封骄阳多少你应该能看清楚吧?竟会有此一问。”
东方红日道:“不错……但是,你姓封绝对错不了。”
封閝一甩叶剑,强烈的剑风将身旁的大地撕裂一道口子:“我叫封閝。”
东方红日闻言摇了摇头:“原来是封无尽的儿子,怪不得修为如此了得。修行界传言你是灭世狂魔之子,这一点我绝不认同。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认输。”
东方红日言罢,手中星云剑渐渐消散,身上的星辰羽衣也渐渐消失,夜色已然降临,被封閝真气推开的天空中已有繁星点点。
封閝本欲领教星辰羽衣,不想对方竟已收手,无奈之下,只得送走灵魂叶剑,将真气重新收回体内。
“东方先生,赶快回天星贯去吧,掌门金匕如果真有那么重要,我去帮你要回来。那个女娃乃是魔教焚天国人。”
东方红日道:“贫道今年三十有六,如果我没记错,你娘便是焚天国人,你身上有一半魔教血统。”
封閝道:“你错了,我体内流淌着的便是魔教焚天国的血。”
东方红日笑道:“难得你敢承认。掌教金匕乃世代传承的掌教信物,岂能丢失,有劳公子帮忙追回。”
封閝大包大揽道:“包在我身上。魔教徒善于幻化之术,南地一万魔军皆幻化为树木枕戈待旦,你当然无法发现他们的行踪,偷走金钱灵匕的女魔头身份特殊,绝不是一般的魔教士兵。”
东方红日抱拳道:“我只知道她是魔教徒,我要立刻回天星贯布置防御,公子请便。”
东方红日说完,解下腰间束带抛向空中,人踏在束带上飞向远方。
封閝原地蹲座,施展叶灵感知,他需要找到禾木妮的踪迹。
通过感知,封閝发现禾木妮竟已重新幻化为树木,就矗立在天星贯门前不远处。
封閝以步法挪移过去,禾木妮所幻化的乃是一颗弯腰柳,看起来像一张被拉到极限的战弓,柳树枝繁叶茂,枝条垂絮。
封閝看着柳树道:“禾小姐,禾姑娘,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柳树闻声摇了摇,晃了晃,遂原地转动半圈,好似不太想理会封閝。
封閝接着说道:“快现身与我想见,我弄了两片金叶子,特来送你一片。”
话音一落,柳树不见了,面前多了一个亭亭玉立的道士,不是禾木妮是谁。
禾木妮欣喜若狂道:“真的?快拿来让我鉴定一下,看是不是赝品。”
封閝眼珠子一转,佯装摸了摸胸怀,突然惊叫道:“哎呀,丢了,看来我注定要穷苦一生呐!”
禾木妮有些失望:“是何等样的金叶子?是不是表面刻有一座巍峨的冰川?”
封閝试着回忆曾经金叶子的样子,遂点了点头:“是两座,正反皆是冰川刻画。”
禾木妮怒道:“娘的,咱们原路返回快去找找吧。你从哪里来?”
封閝道:“大孤山顶。禾姑娘,你的金钱灵匕呢?”
封閝发现灵匕并不在禾木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