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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我走到门边,犹豫再三还是垂下欲敲门的手。有些事,无论旁的人如何去说,身在其中的人若是想不透也只是枉然。既然有一颗想要登上巅峰的心,就注定要承受失去与孤独。
我迎着月光,转身而去,身后的那道门缓缓地打开。
“母妃。”我停下脚步,昱泓的声音和月光一样透着清冷。“儿臣想通了,会选个日子迎娶安家小姐。”
是我想听的答案,心里却突如其来的一酸,“泓儿”这一声唤得我几乎是泪如泉涌。我抚上他的脸庞,他的面容和鈭谦几乎有八成相像,余下的两许清秀应当是遗自他的母亲。“你有空也可以去梅园看看问雪的。”
“儿臣谢过母妃。”
“心里明白就好。”
翌**便禀明了鈭谦,他对我的这个选择竟是没有半分的不同意,他低低地说了一声:“只要平萱想的,那都随平萱的意吧。”不同的话语,相同的意思让我恍若晴天霹雳一般,许久之前也曾有个人同我说过。只要我想要的,那么他就会为我取得,最后的结果是我丢失了他,再也寻不到了。
鈭谦让钦天监挑了个不错的日子,随着指婚的旨意一起下来,刚以为完事时,喜乐若有所思地瞧我一眼,跟着宣出另外一道旨意。这道旨意是给我的,是进封为贵妃,并统管后宫事务。他没给我后位,却给了我离后位最近的贵妃之位。我理应是感激的,脸上也随之浮现出感激的神色,但心底里依旧是冷冷的嘲讽。
鈭谦,这究竟算什么?是想让我眼瞅着就是爬不上去的意思吗?还是说,这是命运的另一场轮回,当初的安青换成了夏欣婉,而杜之薇则换成了我。
只是,后宫事务向来是皇后的事,就算是皇帝的心思偏向哪一位妃嫔都不曾这样郑重其事地写在旨意里。莫非这是他的补偿吗?是他觉得真正的了解我,以为我想要的并不是后位,而是名正言顺地手掌大权吗?
昱泓大婚的当夜,就搬进了鈭谦新赐的府邸,原本是前朝某位权臣的府邸,本就宏伟不凡,郑重地修葺后成了雍王府。
贵妃的儿子大婚,皇帝和贵妃亲临王府,这场面自然不会冷清。
鈭谦今日仿佛也沾惹了喜庆,喝得醉倒在位上,我招呼着喜乐和清云将他小心地扶到后院里去,又特意嘱咐昱泓,一定要尽地主之谊。
喜乐将鈭谦安顿好,弯着腰候在我身边。
我回头瞥了眼鈭谦,瞧他睡得正酣,此刻亦不宜唤醒他起身,只得让喜乐和清云照旧守在床边,自己掩了门出去。
前院里依旧是喧哗不断,更映照出后院的冷清。
新房的烛火明亮,不闻一丝的声响。
果然是安家的女儿,确实很有大家闺秀之范。我轻声地叹口气,不知我作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也许能真的成就三个人的平安生活,可稍错一步也是三个人的痛苦根源。
我摒退其他人,独自站在月光下,默然地看着地上的影子。
“萱姨……”
小小声的,带着一丝的不确定。我猛然抬头,正对上墙角边的那双清澈的眸子。
“你怎么来了?”我扫过一眼四周,确信无人才提快脚步朝她所在位置走去。
“问雪,你怎么来了?”
她眼里有泪,亦有埋怨,不语地看向我。
“乖孩子。”我将她揽入怀中,如同幼时一般。
“萱姨,是问雪顽皮所以不讨萱姨的喜欢了吗?为什么要为泓哥哥娶亲?”她窝在我的怀里,闷闷地说道。
“傻孩子。”我抬起她的脸,她的脸上犹有泪光。“若是萱姨不喜欢你才会让你成为雍王妃。”
“这是何故?”她愕然地停住啜泣,问道。
我轻柔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珠,不止泓儿长大成人,连问雪也从小小的团子变得亭亭玉立。“泓儿以后是成就大事的人,你愿意与一干人去争夺他的宠爱吗?就算他心里的人是你,他的爱是你的,但为了江山大事,他必定会有一干的后宫,他的宠会是给别人的。你难道愿意像萱姨这样一辈子在宫里与人明争暗斗,如履薄冰又卑微地活着吗?”
“我……我……”她懦懦地不知如何说下去,她想着她的泓哥哥,所以不曾记得他也是大殿下,想起他往后的道路。
“萱姨的话就说到这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你真的愿意陪在泓儿的身边,萱姨自然是高兴的,也不会阻挡你们的。”
我瞄了一眼她方才站的地方,淡淡地说道:“出来吧。”
转角处慢慢地露出一截蓝色的长袍,跟着才转出个人来,一副桀骜不驯的冷然。瞧着被我抓个正着,问雪是忐忑不安,他偏是若无其事。
“萱姨……不关不归的事,都是问雪出的主意,是问雪求不归,不归才答应带问雪来的。”
我摆手,欣慰地看着不归,正如我今早在铜镜中看见的自己的白发一样,他们都长大了。“我要你做的事,做的如何?”
我已许久不曾回过梅园,怕的是触景伤情,在那里留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许多的回忆,有温暖微笑的风吟,有为我惨死的迎平,还有我无法平息的心疼的鈭斋。
“照着萱姨的吩咐,不归幸不辱命。”
“如此甚好,如今局势还很难说,你还要多费些心力,文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天下的财富也终究会是你的。”我欲拍拍他的肩膀,手伸到半空却发现他已长高不少,风吟的儒雅混合了胡姬的面容,衬上冷然的表情,若不是藏在梅园里,必定也是惹得京畿少女心慌不已的男子。
“不归谨记。”
“你也不要将心思全都费在这些事上,若是有中意的女子,”我刻意地顿了顿,意有所至地看过问雪,最后才停在他的脸上。“就告诉萱姨,萱姨会为你做主的。”
他避过我的目光,依旧波澜不惊地道:“萱姨放心,不归眼下是要教文府那些小人看清楚不归非是一般的孽种!”
我心中长叹口气,这孩子对问雪的心思不输于昱泓,只是仇恨的心思太重,占据了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