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考试显然比昨天轻松很多。
虽然有平常深恶痛绝的数学，但是经过顾程的恶补，数学也不像洪水猛兽那般可怖。从选择题开始一口气做到大题第二题，可谓是得心应手，没有丝毫停顿。直到写完了整张试卷，才堪堪发现了不对劲，将试卷来来回回翻了两遍，竟然都做完了。
草稿纸还有大片空白，徐度妍平稳呼吸，让自己心态放平。又重新把几道大题演算一遍。
以往所有的考试，只要数学一门考好，就意味着这次考试万事无虞。
所以当徐度妍从考场出来，看着走廊上来来回回或微笑或皱眉的考生长吐一口气，露出了微笑。回教室的途中还遇上老胡，老胡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开口寒暄了一番：“考得怎么样？”
“还挺好的。”
而真正当几天以后，徐度妍去语文老师办公室交作业。老师笑眯眯看着她，夸赞道：“度妍这次考得很好啊，年级第一。”
站在原地还反应不过来。
愣了好久才问了一句：“那郑媛？”
从分班以来万年的文科第一，似乎谁也没有再想过竟然会有第二个超上去。所以在夏颜提议说将郑媛作为目标，超过她。她才笑出声了，觉得实在荒谬至极。而此刻，实在有些梦幻。
果然，老师在听闻她问起郑媛的时候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郑媛第二天缺考。数学英语都没有成绩。”
徐度妍微微张大了嘴巴。
这是进入高三以来第一次以高考规格的考试，老师多次强调以高考的要求来对待，认真重视。而现在竟是老师一句轻飘飘的缺考就带过了。
有些晃神地从办公室走下去。
除了刚才一刹那的喜悦，再到疑惑，最后得知她缺考后的如释重负。脑子里转过许许多多的弯弯绕绕。回到班里，数学课代表正在发数学试卷，高分昂扬的136，又是意外之喜。虽然做题的时候意外得心应手，虽然得知自己是第一就明白数学定不会差。
此刻看见躺在书桌上的分数还是有些大呼万岁的冲动。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徐度妍抓起试卷就往楼上跑。丝毫不顾陈婷婷在背后大喊马上就要上课了。刚跑上三楼，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取水区泡咖啡。徐度妍轻手轻脚走过去，在他后背狠狠一拍，“嘿！”
滚烫的咖啡晃荡到手上，顾程甩了甩微微烫红的手，旋紧盖子。转过身，不动声色地将那只手背烫红的手藏到身后，“怎么了？”
“哈哈。”徐度妍抓起他的手，将他带到走廊的一边。
站定，然后从背后拿出试卷，踮着脚双手举着试卷让他看见。“我厉不厉害啊。”
“厉害。”顾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还有哦。”徐度妍神秘又自得地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在顾程面前晃了晃“第一“，点了点头重复道：“年级第一啊。”
“哦。”顾程忍着笑，“快下去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眼见着他抬步向教室走去。徐度妍有些幽怨地追上去，“你不夸夸我吗，年级第一啊。”
“考着考着就习惯了，我每次也是年级第一啊。”
徐度妍扯了扯嘴角，想把他拉过来狠狠打几个爆栗，还是堪堪忍住。只见前方的少年轻轻啜饮了一口咖啡，徐度妍忙问道：“你知不知道郑媛缺考的事啊？”
“缺考？”顾程回过头来，目光中带着疑惑：“我只知道她这几天身体不好请病假在家啊。”
“我还以为是你那天给她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她激动之下缺考了呢。”
顾程沉默不语。
“不会...不会还真是吧？”
顾程微微低下头，算是默认，“快回去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对着他挥了挥手，转身便向楼梯走下去。
“度妍。”
“嗯？”徐度妍回过头，便见顾程向她举了举手中的咖啡，“很厉害。中午要去吃拉面吗？”
徐度妍也笑开，虽然这种讨着要夸奖的行为很孩子气，做法很也幼稚。但此刻，看着远处微笑着看着她的男友，徐度妍还是忍不住猛点头。
婷婷说和顾程在一起以来，遇上了一个更加开心快乐的徐度妍。
徐度妍反问难道她以前不快乐吗？
不是以前不快乐，只是现在的你所呈现出的快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这种和开玩笑完全不一样的快乐，一定要好好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