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站在原地等待我的下文,我开始有些恨自己了,干嘛要叫住他?何必要叫住他?他有没有吃饭、会不会饿不是与我无关吗?
我……恨他!不是吗?
踌躇良久,我终于还是指着他手中的米饭开了口:“这个,还可以用来做蛋炒饭吗?”
他在片刻的惊愕之后,嘴角没由来的轻轻上扬,很完美的弧度。
“姐想吃蛋炒饭了吗?”
我没有理他,径自走到他面前从他手中夺过米饭向厨房走去。
他从后面跟上来说他来做就可以了,可是我却固执的关上了厨房的门,将他隔绝在外。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有什么从脸上滑落,温温热热的,我用手一摸,原来已是满布湿痕。
咬唇,恨自己!
恨自己的眼泪不争气!
我怎么就哭了?没有理由啊!
不!我才不会被感动!
我狠狠的抹去泪水,以最快的速度做好蛋炒饭。
打开门便看到他背靠在厨房的旁边墙壁上等我出来,我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将盛蛋炒饭的大盘子重重的放在餐桌上,然后转身直直的盯着他。
他回望着我,一脸无辜的样子。
片刻,他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快速的走进厨房。他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陶瓷的小勺子,他将勺子递给我,脸上带着期待与紧张,仿佛怕我不接似的。
犹豫的半晌,我接过了勺子坐在桌前却不知如何开口。
许久之后,他见我依然拿着勺子没有下手,小声的问我;“姐,怎么了?”
皱了皱眉,我抬头看向他,粗声粗气的吼到:“难不成你想要我一个人吃啊?你给我老老实实过来陪我一起吃!”
他先是惊讶得说不出话,三秒之后,有明媚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他用力的点点头:“嗯!”
然后他转身跑进厨房又快速的跑到桌边坐下,他亮出那只与我手中的是一对的小瓷勺,问我:“姐,可不可以直接这样吃啊?”
难道他的意思是说,用两只勺子吃同一碟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