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末梢仿佛在那一刻变得僵硬,甚至渐渐的蔓延开来使得全身都变得僵硬。
我抬头看培木扬的背影,他依然反戴鸭舌帽穿宽宽的涂邪T恤和大大的牛仔裤,T恤上的花纹诡异、繁琐而又抽象。
他曾对我炫耀说那是他自己的杰作,他画了许多件,每一件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他将我拉至学校的某个草坪才轻轻放开我。
我想起他说有急事才找我,于是我便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他却突然狡黠的对我笑,我终于知道自己被忽悠了,于是我毫不犹豫的用手提包用力的砸他的头。
真没见过这种白痴,让人请假跑出来专门打他?
他假腥腥闪躲,笑容中带着一点痦气,我想如果我是那种未成年少女,一定会为他这种邪恶的气质拜倒。
可惜我不是!
然而当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时,我不得不承认内心有一刹那的触动,因为我看到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异样,那是一种认真得像注视一样的眼神。
对,是注视!
他认真的直直看进我的眼睛,许久许久,我甚至认为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可是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渐渐的变得急促,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像急促的鼓点声。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再动了动,还是没有出声……
许久之后,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终于开口,他叫我:“若惜……”
我想当时我的眼中一定写满了极度惊讶,他突然泄气的加上一个字:“姐。”然后迅速的放开手,笑得极其不自然。
毫无准备的他突然改变了对我的称呼,由“姐”变成了“若惜姐”。
他用一根食指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脸上又慢慢挂上那种带点痦气却阳光明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