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你怎么跟小诚……这样?你不跟小轩……”母亲诧异得话都说不完整。
我刚想开口,却被若诚抢过了发言权,他揽着我的肩,像是宣誓一般认真而严谨的说到:“妈妈,对不起!即使你不同意,即使我与姐姐是双生子,我还是要跟她在一起。以前一直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是经历这次的离别之后,我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手!”
母亲愣住了,而我则被这突如其来的类似告白的语言,搅乱了心湖。
等等!先别忙着感动,若诚他失去作为“海温”时的记忆了?否则他怎么会不知道我与他并非双生子的事情?
我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他头上绑的层层纱布,雪白的纱布上渗着斑驳的血迹。
而此时,在后面赶来的父亲出现在了病房。
若诚一看到父亲,整个人都呆住了。
“爸……爸爸?”他无意识的呼唤着,眼睛瞪得很大。
“小诚。”父亲走过来,坐到床沿看着自己的儿子,爬有皱纹的脸上顿时漾开阵阵欣慰。
“是小诚回来了,这一次的确是小诚回来了……”父亲的眼眶迅速泛红,并且有轻微的湿润。
若诚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我,眼中充满了询问。我知道,如果他的记忆里没有身为“海温”时那一段,那么,他的确不知道父亲已经回来的事实。只是,现在先享受这一刻的亲情与温暖吧!那些繁琐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解释,因为,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笑容中夹杂着泪光。
一时之间,整个苍白的病房都似乎变成了梦幻美丽的色泽,洋溢着温馨幸福的味道。
*
父亲对若诚说了他生还的故事,而若诚也简单的叙述了他获救的过程。
虽然他说得十分简单,可是我知道其中历经的沧桑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所不能体会的。
当他在茫茫大海随着海浪沉沉浮浮的时候,当他在冰冷的海水中奋力挣扎的时候,那将会是怎样的无助、恐惧、绝望?!
而且那个时候的他还处于失明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