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分配休息地的时候,我再次闻到了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可迟若轩毕竟有强劲的筹码握在手中,而且又是在他的公寓里,最终我与海温也只能照着他规定的路线行进。
海温睡沙发,而我则被迟若轩带进了卧室。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而新一轮的伤害正要到来。
*
当门在我面前缓缓掩上的时候,我看到门后的海温忧伤的眼睛。那一瞬间,我想到20岁那年,我与若诚一起生活的那间小房子,想到我们之间也像现在这样被一扇门无情的隔开,只是那个时候,关门的是我,而现在关上这扇门的人换成了迟若轩,而门外那双眼睛的主人也已经换成了海温。
那个时候的我还在作茧自缚,而现在的我,逼不得已进入了别人作好的甬。
门合上,一室寂静。
迟若轩抄着双臂淡漠的看着我,没有海温的视线,他不再需要伪装。
我站在原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准确的说应该是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不敢去接收他眼中传来的指令。
过了一会儿,他径直走到床上坐下,口气平稳声音轻浅的命令到:“过来!”
心中虽然抗争了许久,终于还是步履沉重的走到他面前。
他双手撑在身后,声音淡冷而平缓的说了句让我想钻进地缝的话:“把衣服脱了!”
我猛的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多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他看着我,眯了眯眼睛,每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都是危险的前兆。
“我叫你把衣服脱了!”他再次重复到。
任他摆布吧!没有反驳的筹码!只有顺着他的意思,他才不会伤害其他人。
我用力的咬紧自己的唇,让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握紧的双拳中,指甲几乎要深深嵌进手心里。
我逼着自己将手伸向腰间的腰带上,而手的每一个移动都几乎要耗尽我全部的力气。当指尖终于触到腰间的结时,几乎是本能的,心跳紊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