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怯怯的向她点了点头,不敢吱声。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妈,你给我老实点呆着别到处乱跑,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那个细瘦却十分骠悍的女人叉着腰指着他的脸厉声说到。
男孩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刚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他,才一醒过来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他的亲人,而是眼前这个看似尖刻的可怕女人。
年幼的他吓得只想哭,可毕竟是历经了生死的人,他倔强的脾气让他没有哭出来,反而勇敢的对上那女人的眼,说到:“你不是我妈妈!”
“啪!”
他的话刚落音便被一巴掌拍得晕头转向,那女人尖细枯瘦的手狠狠掐住他本就因为这些天的折磨而陷下去的面颊,骨瘦如柴的手掐在身上,还有女人尖锐的指甲正顶在他的脸上,疼得他直哆嗦。
“老娘救了你,就等于是你再生父母,你以后再敢说这种话,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女人的话语几乎是从齿缝里磨擦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带着浓重的威胁。
他太小,太无力,完全没有反抗的筹码。
在未来的日子里,他每天承受着女人的刻意刁难、承受着她的喜怒无常、承受着她随时可能出现的谩骂与责罚。他试过逃跑,可却没有一次是成功了的。
直到男孩7岁那年,一次意外的碰撞让他跌倒,他进入了那个白色的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然后他每次离开那里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星期。每当他在麻药或是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彪悍的女人都会狠狠的对他说:就会耗钱,家里哪有那么多钱给你耗!你怎么不去死!
女人的凶悍使得医院的医生护士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扎针的时候他总是觉得格外疼痛,可是他从没哼过一句,甚至还每天忍着苦痛在病床上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