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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暑假的一天清晨,狂风暴雨袭击了这个小镇,大雨一连下了6个小时,将小镇尽头那条原来清澈的小溪变得浑浊不堪。
女孩接到电话,父亲所在的那家小工厂因为漏雨的关系决定让工人提前下班。得到这个消息的她欣喜若狂,因为终于可以看到许久未见的父亲了。看了看门外的瓢泼大雨,担心父亲没带伞会被淋湿,于是她想也不想就回屋子里拿了伞为父亲送去。
然而,当她来到那条必经的小溪时,才发现原本横在上面的小木桥已被冲走,只剩下一个孤独的桥墩立在原地。
她好着急,怎么办?若不快些把伞送到父亲手中,只怕他是舍不得花钱买一把新伞的吧?可是,看着原本清澈的小溪已变成了浑浊的小河,也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自己去到对岸。
这水应该不深吧?而且从这里到对岸也不过才4~5米的距离,也许我可以直接趟过去。这样想着,女孩挽起了裤管脱下鞋子,小心的将脚伸进浑浊的水中。
很好,没事,才到膝盖。
发现这个办法可行,她兴奋的笑了。
再向前迈一步,水没过了膝盖,打湿了裤脚,可她却不在意,只要能将伞送到父亲手中,裤子湿了也无所谓。
她小心的在浑浊的水中向前走去,明显的感觉越靠近中间水越深。冲击力也越大,现在水已经深至肩膀。
雨水还在不厌其烦的往下掉,砸在她撑开的伞面,发出巨大的声响,这声音与洪水大力撞击着岸边的声音配合着,充斥着她脆弱的耳膜,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极小心,不停的与大水的冲击抗争,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在不平稳的跳动,呼吸也变得极为小心,甚至鼻尖也已沁出了汗液。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她以为要安全通过最危险的地方时,一阵狂风突然向她卷来,吹跑了她手中撑开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