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你从俄国回来了’威廉一世关切的问着莫里斯,这个儿子确实是在不断成长,他去了一趟俄国,变得比以前成熟,睿智多了,威廉一世屏退旁人,他要和莫里斯说一些国家机密
‘父亲,这次我去俄国可是获益匪浅,你说的不错,俄国这个国家真的是贫穷,他们缺乏教育,他们的军队实在是不堪一击,而且我找到了奥斯曼帝国的王子,已经交给弗兰克先生,让他送到安卡拉了’
莫里斯摘下了戴在头上的白色商人帽,右手执帽,端在身前,刚才忙着和英国约翰牛说话,忘了向老爹行礼,虽然荷兰没有西班牙和后来路易十四时那样装腔作势的礼仪,但脱帽礼这个从中世纪传下来的礼仪却不能丢,而且莫里斯毕竟是贵族,不能像平民那样握手,拥抱
‘不错,不错,这个奥斯曼王子是我们荷兰对付西班牙的一枚棋子,要知道我可对支持奥斯曼帝国毫无兴趣,不过作为一个执政绝对不能因为个人的喜好而决定国家的决策,奥斯曼帝国虽然势力受损,可他们的实力却对于欧洲来说仍然是一个威胁,我们支持他们,只是为了让他们从东方和地中海牵制西班牙,他们对于哈布斯堡来说可是如鲠在喉,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我的孩子,你不会不明白吧’
威廉一世让莫里斯站在王座的右边,与东方相反,欧洲人以右为尊,而且莫里斯是威廉一世最为器重的儿子,这种有关机密的事,必须小心谨慎,莫里斯附耳过来,威廉一世小声说道
‘奥斯曼帝国确实对于我们荷兰很有利用价值,他们对于神圣罗马帝国也能起到牵制作用’
前世作为阿姆斯特丹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
莫里斯不会不知道这个哈布斯堡指的不仅是西班牙还有神圣罗马帝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荷兰和神罗不仅文化差异极大,连宗教也不一样,而神罗却和西班牙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个家族的人,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将让荷兰腹背受敌,老爹的这步棋走的不错,可总觉得有什么疏漏,莫里斯咬着舌头,思索着
‘但是,你要记住,奥斯曼帝国毕竟是一个大国,如果我们让他们重振当年1452征服拜占庭时如日中天的实力的话,整个欧洲便会沦陷。
如果不幸的是,那一天真的到来便是我们的末日,我们就会成为全欧洲的罪人,成为魔鬼的帮凶,所以你千万要记住,我们这是在和魔鬼打交道,在下桥之后必须离开他们,你千万不要忘记,不能养虎为患’
威廉一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在他眼中宗教什么的都不重要,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成王败寇,赢了就是正义,失败了就堕入地狱,失败了毁灭的不仅是奥兰治家族,
还有整个荷兰,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莫里斯虽然比以前成熟了,但论起心狠手辣,他还远达不到一个帝王该有的程度,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人世,在离世之前必须将这些事交待完毕
‘我们对于奥斯曼人只是利用,到了一定的时候必须想方法遏制他们,甚至不惜与我们的敌人神圣罗马帝国结盟,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欧洲人再怎么打,放下刀剑,举起酒杯的时候,我们都是欧洲人,绝不能让东方的土耳其人乘虚而入,
为了荷兰和奥兰治-拿骚家族,我宁愿背负万世骂名也在所不惜’
莫里斯睁着红色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着,他咬着牙齿,望着威廉一世,鞠了一个躬,
这是自己的责任,是自己的宿命,自己不能让奥兰治家族毁灭,自己才不管什么蝴蝶效应,为了荷兰,为了奥兰治家族,更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地位,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父亲,我这次去俄国,带回了哥萨克骑兵,明天,我们一起去军营见识一下他们和我们骑兵的对决’莫里斯的眼睛恢复了正常,想起了这次去俄国的正事
‘那一定很精彩’威廉一世放声大笑,他要好好见识一下哥萨克骑兵的威力,再决定怎样训练荷兰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