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云鹞子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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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手

他没有等柳照玉回答,他又接着道:“这是我紫云门身手最好的几个人,其中三个甚至比我身手还要好得多。”他指了指身边三个头发已经有点花白的老人,道:“这三位是我的师叔,他们在江湖中没有多大名气,可是他们的武功都在我之上。”

柳照玉吃惊道:“你竟然把紫云门保护门派生死存亡的高手都请出来了!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出了事,会给你们紫云门带来灭顶之灾?”

吴兆刚道:“如果今天被你们逃走了,紫云门就没有以后了。”

柳照玉道:“哼!”

吴兆刚又指了指剩下的四个人其中三个,道:“这三个是我秘密收的死士。”

他一直其中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瘦削中年人道:“他叫谷成久,曾经有个外号叫着屠半城。”

柳照玉吃惊道:“他就是屠半城谷成久?那个曾经屠了半个城的谷成久?”

吴兆刚得意地笑了笑道:“外号叫屠半城,名字又叫做谷成久的,据我所知只有他这么一个。”

柳照玉的脸色变了。

谷成久是南海派的弟子,一手剑法已臻化境,只是由于他行事异常狠辣而被逐出师门。他之所以屠了半个镇子,是因为有一次他身受重伤的时候,那个小镇上的一位江湖豪客追杀过他,他伤好之后就迁怒于整个镇上的人,而杀光了镇上所有的青壮年。而他也因为这事被江湖人追杀了好几年,后来不知所踪,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出现在这里。

吴兆刚又指了指身后另一位身材矮胖结实的人道:“他叫铁刚,江湖人称铁罗汉。”他又解释道:“他的一身横练功夫早就已经练到刀枪不入,你随便拿刀砍他,他都不会受一点伤。”

这人柳照玉也听说过,他是少林玄济大师俗家弟子,十三横练功夫练就的一身钢筋铁骨,刀劈不动,斧砍不进,端是厉害非常。只是一次下山办事的时候,居然奸污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从而再也没敢回去少林寺,而是隐姓埋名的躲了起来,没想到他居然躲在了紫云门。

吴兆刚又指向身边那一位看起来仿佛像一个文弱书生的三十来岁的人道:“他叫林佳,人称辣手书生。”

辣手书生林佳,心狠手辣,和他的外表截然相反。江湖上有句话:宁做阎王邻,别成书生敌。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宁愿死了去做阎王的邻居,也不愿意做辣手书生的对手敌人。他的对头只要落在他的手上,无不受尽无尽的痛苦折磨,想死都死不了,他都要把对头折磨个几天几夜,然后连自杀都没有力气的时候,再送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等死。

“他叫乌金,紫云门下代弟子中身手最好的就是他。”吴兆刚把最后一人的来历道了出来。

剩下的这个人身子还算健壮,相貌平平凡凡,毫无引人注意的地方,大街上随时都能找得出这样一个人。柳照玉隐隐觉得,这些人里面最危险的人就是这个人,可是吴兆刚偏偏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我已将我们的人都告诉了你,你难道不把你们的人给我们介绍一下?”

“你不妨猜猜他们都是谁。”

吴兆刚看了看两个精瘦汉子,道:“听说近年来江湖中出现了两个侠盗,他们专门盗取那些不义之财。而只要是有人被他们兄弟二人劫了,第二日总会有很多贫苦人家家中就会忽然多一笔银子。”

“哦。”

“江湖中叫这兄弟二人为华氏双偷,那兄弟二人的年纪和身材相貌倒是和二位差不多。”

左边的精瘦汉子道:“我们正是华氏双偷,我叫华青龙,他叫华金虎。”

柳照玉眼中也露出一丝钦佩之色,指向身边手摇折扇的中年文士道:“不知这一位你可看出他的来历?”

“这位的来历反而要比华氏双偷好猜得多。”

中年文士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哦,那你说说看。”

“近年来,江湖中出现了一位自命风流的中年男子,他本是崆峒派的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

中年男子还在摇着手中的折扇,只不过脸上的笑容已越来越浓。

吴兆刚又接着道:“只不过他为了女子,往往会不顾一切,他自己曾经说过,为了美人就算去死他也无怨无悔。”

中年文士的笑容越来越得意了。

“只不过那样的人,吴某还是极为看不起的。”

中年文士脸上的笑容已经有点勉强了。

“虽说那白清逸号称是多情公子,但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无脑花痴而已。”

中年文士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不见了,而是满面的怒容,怒道:“你居然说我白清逸是花痴。”

吴兆刚冷笑道:“在很多江湖人眼中,你就是一个花痴。”

白清逸道:“我倒要看看,你手上功夫是不是和你嘴上的功夫一样好。”

柳照玉忙道:“白大哥不要急,他自会有人对付。对于他这种人说的话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白清逸脸上的怒容这才渐渐消去,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吴兆刚的功夫并不是他能对付的了得。

柳照玉转头对吴兆刚道:“既然是生死搏杀,是一个一个来还是大家一起上?”

吴兆刚道:“也不用一个一个来,那样太费事,各寻对手,反正你我都没有想让对方全身而退的意思。”他对身后一挥手,道:“大家就不用客气了,都找上自己的对手动手吧。”

紫云门三老,谷成久,铁刚,林佳听到吴兆刚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全都向对面的人冲了过去。

率先找到对手的是辣手书生林佳,他使的是一对判官笔,他寻找的对手是手摇折扇的中年文士。一式‘分水刺陵’,分别刺向中年文士的双肩。中年文士一个侧身躲过了刺向右边的判官笔,手中折扇一挥,打向刺向左肩的判官笔,并借势往后一跃数丈,他们两人避开了其他人,就缠斗在了一起。

辣手书生一出手,其他人也分别找出自己的对手打了起来。柳照玉带来的两个精瘦汉子对付的是屠半城谷成久,彭易生的对手是铁罗汉铁刚,柳照玉居然主动找上了吴兆刚。

剩下的的三个紫云门的老头和那个相貌平凡的人,在带头的黑衣人蒙面人带领下被围在了另一边打了起来。

两个精瘦汉子都是使得一柄短刀,对上谷成久的长剑,两个人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无缝,竟然让谷成久一时奈何不得他两人。

谷成久一柄长剑刺左边的人,右边的人就用短刀攻过来,往往一招还没使老,就不得不撤回去或者是一跃避开,这样他的进攻就不得不打断,从而三人是打成了半斤八两。

彭易生对铁罗汉,他的暗器对他完全没有作用,看来这是吴兆刚特意带他来,就是为了对付彭易生的暗器。

彭易生的暗器不能有用,他从身上掏出一对铁环,这对铁环并不大,直径也就半尺左右,双手各握一只,往铁刚身上打了过去。铁刚的一身横练功夫果然了得,居然对彭易生的铁环不避不让,用身体直接扛住了铁环的攻击,只听铁环打在他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彭易生奈何不得铁刚,只有用铁环不断的往铁刚身上招呼过去,每一次的落点都不同,以期找出铁刚身上的罩门。铁刚虽然不怕彭易生的攻击,可是他的身手也不太灵活,对围着他团团转的彭易生也是奈何不得。

这些人里面斗得最激烈的,是柳照玉和吴兆刚。柳照玉的兵器是两条红色的绸带,在他手中舞起来,就好像是两只飞舞的彩蝶一样,煞是好看。

就这样两条看起来软绵绵的彩绸布带,吴兆刚却并不敢让它拂在自己身上,就是偶尔彩绸舞过耳畔,都让耳朵感觉生疼,要是被它打实了,那滋味一定不好受。他只有紧舞手中的长刀,一刀一刀的往彩绸削去,想用手里的长刀削断柳照玉手上的彩绸。但是彩绸软软的不受力,往往一刀削去,彩绸就在刀锋上滑了过去。

两人就这样打了几十回合,吴兆刚见削不断彩绸,遂将手中的刀往柳照玉身上砍了过去。他一招‘力劈华山’自她头上直直的劈了下去,柳照玉只有后退,她不能左右躲避这一招,她知道自己只要左右躲避,吴兆刚手里的钢刀只要随手一划,她手里的彩带就会被钢刀割断。所以她只有后退,后退之中将右手的彩带注满内力,彩带居然变得如同一柄铁枪一样直,就这样右手一挺,彩带往吴兆刚前胸刺了过去。如此吴兆刚也不敢趁她后退之时而趁机进攻,那样的话他势必要先被彩绸刺中胸口,就算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吴兆刚连忙往右一侧身,躲过了刺来的彩绸,就势横刀劈向彩绸。眼看刀锋就要落在彩绸之上,不料柳照玉内力一收,刚刚还笔直的彩绸就像是被打中了七寸的长蛇,一下就软了下去,恰好避过了刚刀刀锋。吴兆刚这一侧身,正好是柳照玉空着的左手边,手中的彩绸由下往上往他脸上挥了过去。吴兆刚这是想要躲避已来不及,钢刀要收回去也不行了,只好将内力运到左手手掌,以手掌去格挡这突袭而至的彩绸。手掌刚一接触彩绸,感觉手掌微微一麻,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他心中也没在意,只是以为柳照玉将内力注入彩绸的缘故。

两人又来来回回的打了十几回合,吴兆刚感觉左手越来越无力,这才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中了毒。他眉头一皱,连忙改进攻为防守,以空出时间来逼出手上的毒。就这样和柳照玉又斗了几十招,他忽的脚下一个趔趄,脸色发白,左手也已经抬不起来,竟好似毒素已完全麻痹了他的左手,而使得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慢,已到了躲不开柳照玉的进攻。

柳照玉见吴兆刚脚步都已开始不稳,手中的彩绸也越舞越急,以期及早拿下他。一招双龙闹海,两条彩绸同时挥出,一条直奔面门,一条打向他双腿。吴兆刚已经不全部躲开这上下两处的攻击,只得往后一仰,躲过了打向面门的彩绸,而脚下的彩绸却再也躲不过。“砰”的一声,彩绸结结实实的打在他左脚上,吴兆刚“啊”的一声,倒在地上。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看来这一下着实打得不轻,冷汗也满面都是,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柳照玉大喜,只要制住了吴兆刚,其他人就会投鼠忌器,那么自己等人就可以马上取得这场胜利。她想到就去做,一个箭步冲向吴兆刚,右手往他的肩胛骨抓去。眼看她的手距离吴兆刚的肩胛骨已不足两寸的时候,忽然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变化,吴兆刚笑了。

这时候他怎么会笑了?难道他有什么阴谋诡计?难道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是故意装出来的?

这时两人已经相距非常近了,想要躲开是不可能了,柳照玉心里一狠,不管那么多,先把他抓住再说。

迎接她右手的是吴兆刚的左手,他身子微微一侧,就让过了柳照玉的右手,抬手往上一握,就抓住了柳照玉的手。手指一扣,制住了柳照玉的穴道,让她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吴兆刚站了起来,看了看身边的战况,见自己这方的人,除了辣手书生略微稍占下风之外,谷成久已是押着两个精瘦汉子在打,虽说一时无法取胜,但也已逼得两人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铁刚和彭易生也差不多,由于彭易生最拿手的暗器对铁刚没有用,也是被逼得连连后退了。意外的是三位师叔和那平凡的年轻人居然和那几个黑衣蒙面人打了个难分难解,他本以为这几个黑衣蒙面人是最难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