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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武夷山野人谷076

武秋予醒过来,她睁开眼看见一位陌生的男子在摸她的身体,吓得直喊:“救命……”

听到喊声,武哥伸过头来对武秋予道:“莫动,大师伯正在为你换药”。

“大师伯?”武秋予问道:“可是洪姐姐的大哥?”

“然也”。

武秋予听过洪邵篓说她大哥谢天恩医术如何高明,武功如何高强,人长得如何英俊。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疗伤,她看着低头为自己换药的谢天恩:谢天恩剑眉横挑,星目闪烁,少年的英气玉树临风、如梦如幻,嫩滑的肌肤白皙的脸,五官棱仞有角,嘴角一抿一掀似有似无的微笑透出英姿焕发的男子气概,最动人处是剑眉随着他包扎时手劲的大小时皱时驰,皱驰交替,如木琴小锤,点点敲打着武秋予的心弦。

多么英俊啊,武秋予感概道。

谢天恩回过头来,磁性般的男子气息一下子扑入武秋予少女的心田,她害羞地脸生红晕,但是眼睛却盯着谢天恩舍不得眨巴,生怕在眨眼之间,眼前的英俊男子会消失。

谢天恩包扎好武秋予胸口的伤后为她掩上衣服,武秋予这才发现,自己少女的胸脯裸露在他的面前,她更窘了,一向活泼开朗的武秋予此时却血脉上涌,心跳加快,羞意满面。

“痛吗?”谢天恩见武秋予醒来,关切地问道。他的声音如旷野中的共鸣,一阵温馨在武秋予的心间流过。

“不痛,”武秋予闭起眼睛轻轻说道。

为武秋予换药整整花去一个多时辰,在这段时间里,武秋予面红耳赤,手心冒汗,如梦似幻。她时而偷偷睁开眼睛凝望谢天恩,时而又闭起眼睛感受谢天恩的气息,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已柔成一潭水。

武秋予的耳边响起春天采茶时唱的山歌:少女哪有不怀春,遇上有缘人,面红加心跳,只盼望他能主动。柔柔声音中,片片情意浓,相拥着一起入梦。要问爱人可知否,只此还不够,怨伊太没用,我还没享受……

少女武秋予怀春了,羞涩和温柔写在脸上,温馨与飘逸漾在心间。

洪邵篓在一旁看着武秋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羞红的脸上一时温柔一时荡漾,猜出武秋予对大哥动情了,她等谢天恩将 将伤口包扎好后,拉着谢天恩的手不让他离开武秋予,又将谢天恩的脸摁在武秋予的眼前,对武秋予道:“秋予妹妹,我大哥他英俊吗,靠得这么近你可要好好看看”。

武秋予羞红着脸,她感觉到谢天恩浓重的喘息气味,她的心都醉了,但是她不敢睁开眼睛看,怕少女内心的秘密被谢天恩看透,她想谢天恩的脸永远靠着这么近该多好啊,最好……最好能亲亲自己。

“我大哥可帅啦,姑娘家见到他没有一个不动心的,”洪邵篓在武夷山,武秋予一直调笑她与武哥,现在终于逮着机会:“这么好的机会秋予妹妹可要抓住了,要不然我大哥一走出这个山洞,外面的野人婆可要下手抢他,被野人婆抢去你哭都来不及”。

谢天恩推开洪邵篓的手道:“三妹不要顽皮,武姑娘浑身是伤现在不能动弹,可能要在这个地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武哥听谢天恩这么一说,关切地问道:“我妹妹的伤真是严重如此?”

“是的,她身上多处骨伤,现在决不能动她,否则断骨移位她会瘫痪的,严重一点要送命”。

武哥急得搓手道:“这可如何是好?娘亲不见小妹可要急煞”。

武秋予在地上开口道:“哥哥不要着急,娘亲肯定以为你又像以前一样带着洪姐姐游山玩水开心得夜不归宿,过几天才会回家,她不会着急的”。

“可是……可是……”武哥仍搓着手道:“无吃无喝,如何捱得过如此多天?”

洪邵篓道:“书呆子你不要着急,我马上赶回你家向**亲报信,让她派人送给养来,顺便再带一些水壶茶具来,你哥哥没有茶喝可难过啦”。

武哥对洪邵篓道:“我与你一同前往”。

武秋予调笑道:“哥哥离不开洪姐姐”。

梅干菜在一旁听得不乐意了,他将洪邵篓拉出洞外道:“看不出来你可真行,我们分开不到一个月,就有人喜欢上你了,佩服佩服”。

洪邵篓见梅干菜吃醋心里开心,有意逗他道:“你不是说我是个男人婆吗?是个没有人要的老母猪吗?也只有你这个人不识好歹,姑奶奶可是人见人爱的,我那个书呆子徒弟喜欢我都快要发疯了”。

梅干菜瞪着大眼道:“我看你发疯了,骚得不行”。

“是吗?不管是我骚还是他发疯,前面你可是看见的,野人围攻我们的时候,是那个书呆子不要命地趴在姑奶奶的身上替我挡石头,他现在可是对姑奶奶神魂颠倒啊”。

梅干菜又眯起眼睛道:“你不要臭美了,就看你这副德性,也就是我梅干菜梅真人心肠好,看上你这个没人要的老母猪。人家还是小孩子,他能懂什么啊,啃过几本书就学着书里的弄什么风啊月啊的,书里的东西当不得真的,他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情”。梅干菜突然坏笑道:“他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他把你当他娘待,你还臭美”。

“你……”洪邵篓被梅干菜说得急起来,但随即又笑起来,她已经闻到梅干菜浓浓的醋味,晓得在吃她与武哥的醋,有意挑她发火。洪邵篓想:我才不上他的当,要跳他一个人跳,故她对梅干菜道:“人家是老母猪,人家臭美。可是不管怎么样有一个英俊的书生喜欢人家,姑奶奶开心啊,不像你是真正的没人要。你看大哥,到处交桃花运,秋予妹妹看一眼就喜欢上他了,她看过你没有?没有,人家连眼皮都不描一下,你才是没人要的小瘟猪”。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梅干菜摇头道:“女人啊真的不能惹,惹了就会被她们缠上,缠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我梅真人可是在茅山上修过道的,深知红颜祸水这个道理,我才不会去惹女人,我梅真人稍微动了一下凡心,就惹上你这个老母猪,看看我现在的倒霉样,脱了三层皮都不止。她武秋予想去缠大哥就让她去缠,我不眼红,我倒要看看大哥如何向小妖女交代”。

“你惹上我这头老母猪?”洪邵篓道:“你是怎么惹上姑奶奶的啊?姑奶奶就听见你骂我,从来也没有听见你说过喜欢我,你说呀,说了我就不缠你”。洪邵篓内心确实想听到梅干菜说喜欢她,她瞪着渴望的眼睛看着梅干菜。

“别……”梅干菜道:“肉麻些些的,我梅真人可不敢说,我如果说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三年也不会消”。他看到洪邵篓的眼神从渴望到失望时,心知自己的话又重了,他与洪邵篓虽然没有表过情,更没有山盟海誓,但是俩人早已心意想通,心心相印,早已视对方对自己的情人,他赶紧自嘲道:“不是我不说,我如果说了喜欢你,你来一句我可不喜欢你,我梅真人多没面子啊”。

洪邵篓很失望,她跺着脚道:“梅干菜你没良心……”说着眼眶红起来。

梅干菜见洪邵篓伤心慌了,祝家庄俩人吵嘴生气的事犹记在心,他知道那次对洪邵篓的伤害很深,如今好不容易两个人又在一起,不能再伤她的心了。想到这里梅干菜走到洪邵篓的身边,轻轻地拉住她的手,对她说道:“姑奶奶你不要生气,只要你喜欢听我就说,你附耳过来,我开始说了,”梅干菜靠近洪邵篓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喜欢你”。

洪邵篓笑了,眼泪含在眼睛里笑了,她的粉拳捶在梅干菜的身上:“油腔滑调没有正形,谁要你喜欢啦?”嘴里是这么说,手却抓住梅干菜的衣服,脸埋在梅干菜的怀里,将眼泪擦在梅干菜的衣襟上。

武哥站在洞口亲眼目睹洪邵篓和梅干菜亲热打闹,神色黯然。

洪邵篓看见武哥后对梅干菜道:“你在这里等我,好好照顾大哥,我和武哥回家报信”。

梅干菜还沉浸在洪邵篓的温柔中,听洪邵篓说要与武哥一起回家报信,心中不悦,他对洪邵篓道:“我不愿你和武哥一起去”。

洪邵篓笑着附在梅干菜的耳朵旁说道:“没事,谁也抢不走我,我很快就回来”。

“不要,我怕夜长梦多,再说漕帮的人马也在来茶乐帮的路上,你们上路太危险,我可不想让他们将你捉了去。还是我一个人去吧,我在茅山修道,长年生活在山里,比猴子还要精”。

“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吗?”梅干菜体贴的话让洪邵篓感动。

梅干菜朝洪邵篓做了一个怪脸道:“我连那么肉麻的话都说出来了,你还不知道我在乎你吗?”梅干菜拍着自己的头道:“我梅干菜真是贱骨头,糗到家了,肉麻话也说,吃亏的事也做,我说姑奶奶,你可能是我命里的克星”。

洪邵篓拉着梅干菜的耳朵道:“我还想听更肉麻的话”。

“还有更肉麻的话呀,打死我也不说,”梅干菜跳起来道。

洪邵篓不依不饶道:“我要你说嘛”。

“你就饶了我吧我的好姑奶奶,我真是连面子里子都剥光了,”说着梅干菜跋腿就跑。

武哥叫住梅干菜,告诉他茶乐帮不容易找到,因为四周布下茶树迷阵,外人如果没有帮内人指点的话,是找不到的。武哥道:“进迷阵按三三二一走,所谓三三二一即遇到红茶花左走三步,右走三步,遇到白茶花倒走二步,再左走一步”。

梅干菜伸出舌头道:“这么复杂啊,你们茶乐帮藏着多少宝贝怕人偷啊”。

洪邵篓道:“你不要管茶乐帮有多少宝贝,如果你不按照书呆子的话走的话,你一辈子也进不了茶乐帮,还有一点要记住,没有茶树你就一直往前走,直到看到茶树为止”。

梅干菜上下打量着洪邵篓道:“你倒真成了茶乐帮的人了”。

“你别管是不是茶乐帮的人,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记住,如若你想掉进泥潭里的话,你就走二一三三的路,遇到白茶花走三三,遇到红茶花走二一,泥潭里的臭泥浆一定管你喝个够”。

洪邵篓从脖子上取出梅干菜在祝家庄送给她的核桃平安符,挂在梅干菜的脖子上道:“平安符有我的体温,也有我的保佑,保佑你顺利到达茶乐帮,我等着你平安回来对我讲那句你还没有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