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寂静的雾
23610600000031

第31章 被围2

公元**18年,东方大陆C国,A城城内。近卫军总部。天气情况:较好,能见度很高。危机:士气低迷。

战斗第5天,士气出现了低靡的现象,我感觉这种无法获得生存机会的心情,似乎每个人都感受得到。压抑而且渐渐丧失斗志。秦立一天给我发了12份文件,要我一定稳定住士气,否则后方的部队还没有到达预定地区,驻守军团就会被击溃的。

每一战,都要亲临前线,否则随时战士的心都会凉一半。生存似乎极其困难,但是每个人都在尽可能的顶住,没有失手的机会,一旦失手就是死,亦或是尸骨无存的,连死都算不上。

城市就这么大一点,敌方的军队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涌入进来,这就给了我们防守的有利条件了。对付这批敌军,只能采用分批歼灭的形式。不过,我们目前的主要任务还是狙击敌军部队,等待主力回援。

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这样又回到了我的手上,拿着后方给我带来的各个文件,一阵的头痛。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发值不了多少钱的子弹就会要了我的命。

我感受到的,是最真实的战火,以及最真实的人。和他们一起作战,是一种享受战争最直接的形式,在他们身上,我又学到了军人的另一种特性:血性和信任。他们总是在临死的时候,会向自己最亲的兄弟留下自己的遗嘱,这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与寄托。或许我还不是个很胜任这份工作的指挥官,即使我的战史已经十分丰富,却怎么也拿不出属于我的军人性格的满意答卷。或许我对于军人这个词,了解的还不够深。

战场上一片的寂静,又有一批敌方的士兵死在了我们的枪口下,我和几个士兵一同靠在一根已经被烧焦的残破的木头上,每个人都像是被战火烤得很焦的木炭,脸上满是黑色的硝烟合成物,一笑起来,只能看得见洁白的牙齿,仅此而已,却是我真正的了解了,什么才是他们眼里的豁达。

“你们都来自什么地方?”我干干的咳了两声,对着身边和我几乎一样大的年轻士兵,问他们一些问题。

“我就是在这座城市里加入的!”“我也是!我的几个亲戚是在北方的H市加的队伍!”“我在B市加的!”“我在南线的G市加的!”

各处的人都有啊!真的成了天南海北同一家了!呵呵,没想到刚刚经历了三年的苦战,就已经把队伍换成了维京师了!【维京师:二战德国军队编制,其成员来自欧洲各地。】“守在这里,是不是感觉……没有出路?随时会死?”

他们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较老的士官长对着我说到:“那个倒是没有想到过。我们既然当了兵,就不会因为死亡而担心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死掉,没有过尝试!或者和自己想得很不一样!”

“你们呢?”我点了点头,皱了皱眉,对着别人问道。

“怕死是怕死,但是既然连指挥官你都来了,我们可以和你并肩作战!也就不怕死了!呵呵。”“对啊对啊!指挥官是不需要到前线来送死的,但是你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每战必然亲临啊!”

这句话说的我有些脸红,这毕竟是为了提升士气的下策,军官虽然为了指挥的有效,总是要把自己包围在一些很坚固的铁盒子里,但是仅仅这样,又会使得士兵感受到一种无可奈何而且执行起来完完全全表示一种应付,并不是真的为了作战的胜利,只是为了生存或者为了一些很简单的事情,当了士兵,我们当年的军队要求官兵平等,但是又不利于指挥,现在官兵并不平等,却相处得更近。在一片战场上摸爬滚打站起来的人,总是显得很接近,不是么?

“我?呵呵,其实我也是一样的,但是我也从大家的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比如:热血,自信,信任,奉献,忠诚以及合作。我以前是不懂的这些的。我也要感谢这场让人感到惊讶的战争,改变了每个人,不是么?”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对着我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有人问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会来到,我也只是摇摇头,但是我可以告诉他们应该快来到了。士兵们现在都聚到一起,和我认真地交谈相互之间不知道的趣事。显得很平静,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记得上一次是在学校里,和同学们之间课上课下无所不谈,因为每一次都是轻松和愉快的,离开他们的时间,似乎觉得一切都是离去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更加的显得安静与平和,慢慢的,再次见到我的老同学,就是说我开始变得冷静与成熟,不过,我认为真正让我变得平静的是我们正在尽力奋战的战争,是这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我们的平静,不过,这又给了我们一种全新的感觉,是我们慢慢地变得成熟以及拥有责任的担当。

远处的街道还冒着青烟,呼呼的飘散而过,到处还有噼噼啪啪的木头烧焦的声音,显得很是悲凉而紧张。敌军每一次进攻结束总是会停下来很久,似乎他们对于这场战争也没有多少底,没有人会说一定获胜,但是眼前的艰难,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这一点。

“你们打完了仗,都有什么打算?”我虽然不抽烟不喝酒什么的,但是总会预备一些给这些战友,分给他们的时候,随口询问道,有些憧憬毕竟是好的,会让人充满希望。

“我准备做个工程师,设计一些建筑,这场仗几乎毁了所有的建筑,我们重建的时候会有很大的用处的!”一个眼睛很大的士兵首先说道。“直接说你想要赚钱不就得了么!这么费劲!我说说,对于钱,咱们看开了,也不追求了,我就简单的处理一下战争给我的东西,回到农村,老老实实地当个农场主,喂喂鸡,赶赶鸭什么的,也快乐逍遥!”“你的可得了,要不是你还有很多的存款,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口气!”另外的一个较瘦弱的士兵把步枪往地上一戳,对着刚刚回答问题的较胖的人揭露到,“我要当个警察,战后一定会出现很多的黑帮组织的,不利于社会的稳定,我也好为安保加一把力!”“我想要当个市场管理员,或者邮递员也成!有周末,还可以睡懒觉!”“我要当个消防员!”“我想做个商人!”

……每个人都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睛之中露出了一丝的向往。

“嗯嗯!好主意!”我点头示意道,他们的希望和憧憬代表了很多人的心态,每个人都抱着一种充满希望的心情去看待战争,就会把战争血腥的一幕变得美好而安定。

“对了,头,你呢?你想打完仗干什么?”“对啊!头,你还没说呢!”“我啊,我还没想什么,恐怕想了也很难去落实吧!算了算了!”我尴尬地揉了揉鼻子,什么都没有明说。

“不行啊!头,说说!”“对啊!头,你说说!也好让我们听听啊!”众人的一阵起哄,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那……那就说说!”赶紧摆摆手,让他们安静下来,别因为起哄让我说不出来。

“我呢,想当个老师,也就是小学的老师,我的老师说过,我们的教育是从小学开始落后的,毕竟是培育人才的问题,很多的人慎之又慎,把孩子变成只会学习的工具,或许对自己的位置会好得多,但是对于这个职业很不负责,这样一来的话,就不如从一开始的时候,把孩子完完全全的变成孩子。”我看了看即将落下的太阳,又环视了一下被残阳照射的一片金色的众人,慢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奥!对了头!是不是以后嫂子也要去上学啊?”“对啊对啊!我们听说我们的小嫂子可是个漂亮的小loli啊!真的假的?”“肯定肯定!还是个混血呢!就一直跟头在一起的那个小丫头!头这么做肯定是为了防止嫂子跟别人!”“哦!原来如此啊!”

我摇了摇头,我可奈何的看着她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复一下他们,不过还是觉得这样好了,看着他们八卦的说着什么,或许这就是军队过度压抑的气氛所缺少的东西吧?现在大家的气氛由无奈般到充满了活力和生气,这一大转变,使得我的军队获得了一个有意思的议题,或许在他们认为,生存就是带着梦想,不用关心是不是这个梦想遥不可及,而是重在是不是他一直存在着!这很重要……

接着还有阳光斜射,到整个城市的各个聚集点,和我的士兵们见个面,真没想得到,我刚刚讨论的东西现在就可以拿到别的地方去了,别的地方的士兵都在讨论着自己的梦想,每个人都活在一种憧憬之中,显得无力而又充满了希望,或许,能在没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的情况下,获得一丝生存的光明,就是源于此吧?

渐渐入夜,很多的人依旧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的工作着,或许,第二天,我们就会变成俘虏,或者变成死尸,没有什么人能得到更多的选项。

一份视频通话文件被传了过来,是凛,在后方的指挥所那里,看似是她偷偷去的,因为周围是很昏暗的。

“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嗯?”凛颤颤的声音慢慢的响了起来,“我好怕,好怕会失去你,我睡不着,你…现在怎么样?”

“没事,我好得很,快去睡觉吧,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我强装出一副没有事情的样子,但是自己的心情已经变得很复杂。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你要一直在我身边的!不要忘记!我等你回来!你也要答应我,你要……好好地回来……”凛说的越来越激动,慢慢的啜泣起来。

“我答应你,你…照顾好自己!嗯?听话,早点去睡吧!我关了。”“等等,就不能,找个人……代替你指挥,你……回来么?”“敌军要的是我的脑袋,换了人的话,他们就可能带着更多的杀手,去威胁你们的生命。我需要用自己来结束这一切。别担心,我没事!别在会议室里,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听话。”“你能,再叫我的名字吗?”“……凛……早点关了它!乖!”

“我…..爱你……”凛留下了泪水,哭着。让我的心里很难过

,这就是成长的味道吧?呵,慢慢的,我把视频关闭了,我感到一阵的无力。或许,一个真正成熟起来的人,回受到各种各样的事情的繁琐,考虑的会更多,放不下的也会更多………

或许,我能够活下来,或许,就带着士兵永永远远的,把自己交代在这个地方,或许………………没有太多的或许,只有最适合自己的,或许是最后的选择,并不在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