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柳的目光如薄刃一般，直击郑玉婉的心间。让她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郑玉婉的心神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面色微变，她摇头说道：
“这怎么可能，皇后娘娘，你别听那些乱嚼舌根的小人乱说。千雪公主是东苍国的大贵人，我就算再糊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知道的。也绝不会如此莽撞啊。”
叶慕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方才叹息道：
“皇贵妃是聪明人，本宫真是不明白，你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又为何要明知故犯呢？”
“我没有！”
郑玉婉的声线，立时提高了三分。看向叶慕柳的目光，也没有了方寸的恭敬。
“都说是她自己落水的了，皇后娘娘如若不信，大可派人调查便是。”
“好端端的，千雪公主怎会想不开要跳水呢？”
唇角勾起一抹似讥似讽的笑颜，叶慕柳嘲讽的问道。
“这……”
郑玉婉一下子语结，说不出话来。
“既然皇贵妃不愿说出实情，不如让千雪公主自己来说吧。”
听见背后的声响，叶慕柳回头，睨了一眼睫毛微眨的北千雪，淡淡的笑道：
“公主现在觉得身子如何了？”
“谢娘娘关系，千雪已无大碍。”
北千雪的声音很轻，微弱得仿佛来自遥远的地狱。
“既然公主已然无碍，那可否告诉本宫，今天在上月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主到底是一时失足，还是被人陷害？”
“我……”
叶慕柳不说还好，一说，北千雪的眼泪便簌簌直落。
见状，叶慕柳淡淡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方才一字一句的说道：
“公主放心，如果有人陷害公主。无论她是谁，本宫都会替你做主的。”
北千雪依旧不言不语，只是不停的哭泣。偶尔看向郑玉婉的目光，还带了几分怯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叶慕柳没能听得清楚，凑近细听时，却蓦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