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深想,更不肯去做无意义的猜测。
不然的话,发狂的那个人,一定会是她。
终于处置完毕,剩下的清洁工作交给容五去完成,云日初洗干净手,来到窗边站好。
她就维持那样同一个姿势,手心里捏紧的是苍夜流离去时,被他软磨硬泡夺去的令牌,有了这个,他就可以畅通无阻的直接到达雍和宫,不必再像个贼似的每天飞檐走壁的与她来相会。
云翔刚刚能够直接从宫门来到她面前,正是因为有了它。
如果不是出了重大的变故,苍夜流怎么肯将之交托给别人。
他怎么了?为何不亲自来?
云翔所要传达的讯息究竟是什么?
这一切的谜底,都要等待他苏醒过来,才能知道。
容五压抑的啜泣声,成为雍和宫内唯一的声响。
云日初并没有再说什么,她维持着一个姿势,身形彻底被黑暗吞没,宛如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
三更之后,夜已深。
云翔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双眼掀开了一条缝,“容——”
“你醒了?”容五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平日里的冷淡与疏离,早就飞到了不知哪里去。
“请云主子过来,快——”趁着他还能支撑,他必须尽快的把消息传递回来。
云日初早已到了跟前,眯了眯眼,静默听着。
“属下奉王爷之命,回来。。。回来。。。和您报平安。。。咳咳。。。”一阵距离的猛咳,阻断了云翔所有的话。
这也算是报平安吗?
这样的平安,又有谁能相信呢?
“容五!收拾好东西,天一亮就启程,去——夙——夜——!!!!”云日初彻底的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