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五的话音戛然止住,她脸色一冷,扑向门外,怒哼哼的劈出一掌,“是谁在偷听?滚出来!”
一道熟悉的嗓音,虚弱而无奈,“别打了,不然的话,我真要晕倒了——”
听上去,好像是云翔。
云日初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动作迅速的冲到了门口。
“哎呦,真的晕了。”顾不得女儿家的娇羞,为了避免云翔往后栽倒,容五只有大力的拥抱住他,以身形来支撑。
血味,浓重。
云日初老远就闻到了,她的心,无限的下坠,一时间竟不敢上前,只看着容五里里外外的忙碌着,将云翔平放在门口的一张软塌之上。
“伤的好严重。”五个字,足以形容云翔的惨状,肋骨断掉了几根,前胸后背大小伤口数十条,有的已经见了骨,只胡乱的撒了些金疮药,撕扯的狰狞而恐怖。
他身上发着高热,汗水血水已将衣服紧紧的贴在了身上,想往下剥,就不可避免的要牵扯到皮肉。
即使昏迷了过去,云翔的眉毛依旧拧成了一个结,脸色苍白的宛如一张银纸,而嘴唇则是另一种诡异的黑色。
“让开,他中毒了。”云日初始终在旁边看着,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一把推开了容五,“去准备热水、冷水、干净的白布、解毒药丸、金疮药。”
她动作极快的抽出了利刃,在云翔的两边手腕上轻轻一划,直接切断了他的血管。
浓黑恶臭的血液喷射而出,熏的人喘不过气来。
容五含着眼泪,小跑着出去取云日初所要的东西,有几次都险些被台阶绊倒,显然此刻心情正处于难以言喻的震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