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什么?专程进宫来,就为送这玩意?”他口里的要紧事儿,竟然是个托盘。
“您还是亲自看吧。”有些话,不好说,明哲保身起见,他聪明的不想去触霉头。
言毕,托着送到她面前,瞥见了那封摆在云日初面前的信帖时,只是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并未多说话。
红布之下,大红喜字,刺花了人的眼。
步寒烟呈上的是一托盘礼单。
苍王府的徽记,又大又醒目的摆在上边,想要忽略都很困难。
云日初才放松的心情又骤然紧缩,突然觉得有股气闷在心里很不爽,“你这是什么意思?”
瞧她日子过的太好,所以来找晦气吗?
“夙夜国苍王夜流所率的使团已进入了琉日国境内,这些是他们先一步送过来的礼帖,大队人马以及所带的文定之礼,紧随其后。”步寒烟顿了顿,笑意更加温存,一丝锐利的眸光就藏在低垂的双眸之后,“如果从时间上来计算,路上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他们现在距离帝都最多五百里,二、三天之后,就会到达。”
“苍王。”她捏紧的五指泄露了真实的心情,虽然云日初真的很不愿意在步寒烟的跟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可不知怎的,只要一牵扯到了有关于他的消息,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安起来。
苍夜流,来了?
按照了原定的计划,前来提亲。
他为什么还要来?
难道当**说的不够清楚吗?
永不相见,形同陌路,就当作不曾有过开始。
她甚至还威胁过要伤害他的性命,残忍的毁掉了两个人之间脆弱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