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这是想去哪里?”苍夜流稍加整理,便理所应当的把她拉入怀中,驾轻就熟的样子仿佛是已做过千百次这样的动作,没有半点突兀的感觉。
很快,他闻到了她身上弥散而出的淡淡血气,当即改口,“不对,你应该是刚从外边回来。”
“明天再告诉你行吗?我现在很想休息。”强打着精神,顺势倚在他身上,大部分的力气都用的差不多了。
苍夜流连忙抱起她返回卧房。
云日初没有拒绝,小猫似的伏贴在他身上,等被放到了床上,便顺势往里一滚,藕臂抱住他的薄被,深深的把头埋了进去。
虎皮猫不知打哪里跳了出来,脚一蹬就跟着上了床,在云日初的脚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着盘在一起。
一人一猫,不客气的霸占住了属于他的床,相当的惬意自在。
苍夜流的额头间冒着汗,一点点的检查她身体,从头到脚,没放过一个地方,最后总算是确定她的身上并没有外伤,裙摆上沾染的血是别人喷溅上的,而她之所以一声不吭的就睡过去,应该是疲劳过度所引起的虚脱。
很显然,他去书房应付苍澈的这段时间里,云日初并未回房休息,而是另有去向。
她去了哪里?
又做过些什么?
暂时不得而知。
可她身上的血味总令人不安。
安顿好了云日初,苍夜流从睡房之中走出,果然见到廊柱的黑暗中站着一抹高挑婀娜的身影,银色面具已经带回了脸上,只露出一对黑中带蓝的眸子,略略向下垂着,等待着主人的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