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024度,高度24000英尺,速度25节。”“斯大林”号上,舰长再次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关闭C5涡轮推进器,开启T4氮气推进器。”
“舰长阁下,还有大约一个小时就将离开中国领空。”马歇尔大副站在一旁,提醒道。
“我们现在在哪?”
“吉林上空,阁下。”
“好的。”舰长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报告递给马歇尔大副,“看看吧,海参威已经失守了,全线撤退到阿穆尔斯克。重新修订航线,东北078度,高度27000英尺,速度36节。”
“是,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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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调往联邦远征军?这是什么东西?”我指着通知上那一新名词问一旁的杰瑟斯。
“呃……好像是通过议会新建立的军事组织。”杰瑟斯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汗。
“是吗?那这些就是我们的新军服?”我指着一旁的卡车,上面装着好几箱灰色的军服。
“没错,还有我们的军徽也改了。好像由原来的红十字鹰改为了平原雄鹰,其实我觉得平原雄鹰也不错。”
“切!”继续看起手中的通知书,“恩?这是……”
我继续往下看,越往下看越兴奋,旁边的杰瑟斯一连奇怪的看着我。瞬间,我双手扶着杰瑟斯的肩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因为激动使得声音有些颤抖:“终于……终于……”
“终于什么?”
“太……太……”
“太怎么了?”
“真是……”
“你倒是说话啊!”越听越着急,杰瑟斯终于忍不住了,将手里还有一半的水壶一把扔在地上。
“我们终于不用在哪老不死的詹姆斯手下混啦!真是……真是太好啦!伙计!高速后勤部,给我般几箱香槟来!”
“……”
好像听他们说,西部联邦发生了政变,杰瓦迪里斯·萨伦·迪库塔特尔夺取政权,成为了新的总统,并将西部联邦和南部联邦合并,建立苏维埃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
已经上午十点了,全军按照原计划继续向北行进。听联邦远征军总局说,由于我们连的辉煌战绩,决定将我晋升为中校,指挥的连改为营,由四个连组成,人数由原来的二百四十人提升到九百六十人,成为联邦远征军海军陆战队086独立装甲步兵营。新的装备已经送来,当我看到是真是吓了一跳:“美洲豹”轻型坦克十四辆、“塔尼斯”中型坦克八辆、“托尔曼”重型坦克六辆、新制的“赫罗多”重型坦克四辆。然而这只是坦克,装甲车和自走炮更是多:AC58-2C半履带式装甲运兵车五十辆、AC58-9A半履带式装甲突击车十辆、AC59-6AA全履带式装甲防空车十辆。“勒·穆尔多”、“卡百夫”、“耶马扎罗”、“切瓦特”和“乌尔巴赫”各五辆。这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
九百多人穿着崭新的灰色军装向北行进,预计在黄昏时刻到达阿穆尔斯克。很快,我们就抵达了滨海边疆区和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的边境。其中一部分部队开始转向东行进,他们的目标是游击队城,以围魏救赵的方式帮助联邦国防军110装甲集团军、113机械化集团军和118机械化集团军。不过好像扎罗恩所在的024装甲步兵团就属于110装甲集团军的,照着进度得在阿穆尔斯克才能遇见他。
“杰瑟斯,你去一趟一连,把霍斯比叫来。再麻烦你传令下去,叫全军加速前进,尽可能赶上064装甲突击营,毕竟思皮斯和弗莱戴恩还在那里。”
“好的好的,真是的!我什么时候成你的管家了?”杰瑟斯一边抱怨着,一边将悍马停在路边,走下车后迅速向后跑去。
“切,什么管家?!”没想到杰瑟斯又把曾经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也不嫌烦。我从副驾驶转到驾驶座上,一脚将油门踩下,呼的一声,车子向前开去。
按现在的速度,再过二十多分钟就能赶上064装甲突击营了,心里还是有一些紧张,有一些激动。虽然到过电话过去,除霍斯比在冲锋时脑袋不小心撞在“托尔曼”的钢板上起了个包外,其他人都还安然无恙。
数不尽的装甲车、坦克、卡车、自走跑和摩托车在公路上奔驰着,由于是在草原上行驶,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履带和车轮留下的痕迹。M60高速公路上行驶着数辆悍马和卡车,其中还有少量的摩托车。虽然这是098装甲集团军和057机械化集团军,还有少量联邦远征军独立团和独立营,但它怎么看都像是全机械化部队。灰色和土黄色的军服和车辆缓缓向北行进,驶入了卡巴洛夫斯克邦。
“布莱克!”突然一辆灰色的悍马从旁边开了过来,与我这辆灰色悍马并排。我把头转向左边,竟然是穿着联邦远征军灰色少校制服的霍斯比!
“霍斯比!”我下意识地喊出他的名字,将车一下子停在了路边。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霍斯比那辆车也已停在我的前面。
“霍斯比!”当霍斯比从车上下来时,我再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听到后,迅速向我走来。
“布莱克!没想到你小子也被调到远征军了!”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用右手狠狠地拍在我的肩膀上,“还是个中校军衔,你小子混得不错啊!”
“唉,别提了!这两个小小的肩章可是那几百人的命换回来的。”当我想到“伯德尼亚”发射时,无数人倒在血河中哀嚎的场景,鼻子就有些发酸。毕竟他们都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在我眼里,他们不只是报告上的一些不起眼的数字,还有些都跟我参加过联合保卫行动,甚至还有些和我一起参加2022年那次北太平洋战争!当时我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新兵,炮声一响就会死死抱着杆枪躲在战壕最底下发抖的新兵!那时我们一起聊天,一起训练,一起生活,一起出发,一起开枪,甚至一起杀人……
“没事,布莱克。”说着,霍斯比用手揉了揉头上那个包,“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你看!思皮斯和弗莱戴恩来了!晚上你到FRO-5281号车上来吧,刚经历一次大战可是要喝点压惊酒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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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加格勒,在一个小酒吧里,一个床这一身黑色夹克的人坐在窗户边,看着窗外一辆又一辆车开过。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冰镇威士忌,烟灰缸上还架着一只仍未燃尽的香烟。整个酒吧里很安静,舞台上还放着一架钢琴,钢琴手演奏班得瑞的《变幻之风》。
“叮铃铃……”挂在门上的铃铛响起,一名穿着土黄色大衣的人走了进来,简单地扫视了一眼,当看见穿着黑色夹克的人后,便径直走到他面前坐下。
“基米尔,你来了。”穿黑色夹克的人没有将头扭过去,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对,拉契斯基。不是你说请我喝一杯吗?”被叫做基米尔的人笑了笑,将大衣脱了下来,挂在椅背上,“来一杯伏特加,不加冰,谢谢。”
拉契斯基扭过头,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说道:“三叶草牌的,英国货,要吗?”
基米尔一愣,将视线转到拉契斯基衬衣领口上,发现领口上的扣子并没有系上,便笑着接过了烟盒,从最左边掏出一只香烟。就在基米尔要将烟点上时,一名服务生走了过来:“对不起,先生。这里是禁止吸烟的。”
“哦,抱歉。”说着基米尔将那只烟放在了大衣内口袋里,对服务生抱歉一笑。
“先生,您的伏特加。”
“谢谢。”基米尔笑着接过了那杯伏特加,转过头对拉契斯基说道:“怎么样?最近日子过得如何?”
“唉,别提了。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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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再见!”基米尔走出酒吧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家的方向开去。一路上,基米尔看着窗外的巡逻队,对司机问道:“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怎么全是宪兵队?”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基米尔一眼,淡淡的说道:“看来你刚来不久吧!最近保安处的处长换人了,好像是叫赫尔莱斯·格尔特·普罗瓦尼斯,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据说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是吗?”
不一会儿,出租车停在一座公寓旁,基米尔走下车打开了房门。他小心的把门关上,走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书房。进了书房后,基米尔从大衣内口袋里找到了拉契斯基之前递给他的香烟。用小刀沿着香烟边上的浅黄色线拉开,取下烟纸,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紫外线灯,照在烟纸上。上面写着:“‘斯大林’、‘加里宁格勒’、‘波洛尼斯基’、阿穆尔斯克、‘尼克’、亚马利亚邦南部。”
“看来我猜对了,我们的小狐狸躲在小窝里不出来了啊!”公寓外,一辆黑色奔驰轿车里,一个穿着黑色军礼服的少校说道。这个人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样子,脸上上总是带着让人不知不觉发颤的微笑,手里端着半杯猩红色的血腥玛丽。
“处长阁下,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坐在副驾驶上的一名穿着黑色军礼服中尉转过头,看着自家老大问道。
“哦?等不及了吗?那么开始游戏吧!”说着,他将手里的血腥玛丽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