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奇幻战神传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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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兽来袭

一路行来,传讯官威尔顿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只是在经过城防要塞的时候,亮出罗兰王莎特曾经亲赐的令牌之后便带着红魔军团的所有成员飞奔而去。似是一支急速飞行中的箭羽,日夜兼程风雨无阻的向着咖斯特海峡疾速前进。一路上天空暗得似是要下上一场暴雨。

红魔军团一共九百人,分别由法师、战士和弓箭手组成。三百名法师中女性居多,三百名弓箭手中全是精灵族,男女各半,三百名战士男性居多。在这些年轻的战士身上,律属不同军种的战士们都各自带着一柄长刀,一张强弓,法师无官一身轻。

在这群虎狼之师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是同样重要的,这就如同一台机器一样,缺少任何一个零件都是难以完成运转任务的,甚至会在运转的过程中出现严重故障或被完全损毁,所以他们爱惜自己生命的同时更爱惜他人的生命。在历经了太多的战役之后,桀骜不逊的红魔军团渐渐懂得了收敛和谦让,但他们的傲骨永远存在也永远不会改变。

这里是离塞基城不远的山谷中,在不算太高的山体周围,还有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马队正在疾速前行。在三天三夜的全力奔赴前行中,亦于此刻,很多战士的脸上都已现出疲惫之色。

“我们走了多远了?”喀麦隆团长清脆的声音打破的原有的寂静。

“从哈斯特出来,我们走了大概是五百里了,团长大人。”一个男性声音回到道。

“过了这个山口就是塞基城了,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今天晚上我们在城里停宿一晚,威尔顿少将你看如何?”靠近行在最前端的威尔顿一些,喀麦隆建议道。

“前线岌岌可危,兽人大军就快要度过咖斯特海峡了,所以我们必须赶在那些畜生践踏我们家园之前拦住他们。”

虽然不知道其实力和为人如何,但红魔军团长喀麦隆在和这位年轻的传讯官共事的时候亦是给予了对方足够的尊重,但对方似乎并不为所动,又或许是出于多年来从军养成的习惯。

“威尔顿,你的忠诚是值得敬佩的,但是在此之前,整个红魔军团都会倒在那些畜生之前的。”

“我们可以在城里补足所需物品,但不能在这里过夜。对我们来说,这一战咖斯特是最重要的地方,如果让那些畜生不小心闯了进来,那人民就要遭殃了。”放慢速度,威尔顿回头看了眼后面的队形已经有些散乱了,既而补充道“喀麦隆团长,马儿们有些口渴了,把队伍停下来休整一刻时,看看需要些什么东西,到了塞基补充。”

留与不留之间,喀麦隆队长并没有想太多,虽然威尔顿从目前来看或者往以后的形式来看都不可能也绝无可能领导这个团队,但是作为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必须的,目前的形式也的确如此。

“全队停下,原地休整一刻时,让坐骑们去饮水,啊迦西去看看队里需要补充些什么,到了塞基由你负责补充所需物品。”调转马头,喀麦隆队长用力喊道。

接到队长的命令,全体将士都纷纷停下,在原地等了几分钟之后才牵着各自的马到那条不算太宽的河流里饮水,在一些平缓的地方,还出现了水洼,这更加方便战马们饮水,啊迦西则轻盈地执行命令。

马队中,曼莉在大多同伴给自己的战马饮完水之后,才牵着自己的战马到那处稍缓一点的水潭前饮水。当走到水边时,一圈极细的涟漪,不易察觉地自水面正中震起,寂然扩散而开,这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变化,却使得原本喧嚣的水洼四周迅速荡漾开来。上下两侧,饮水的战马们开始低声嘶叫,或伏身或站立的汉子们同时停止了言语,警惕地环顾着四周旷野。作为一名入团长达七年的红魔军团员,曼莉能够清晰分辨出半里之内正发出声音的,究竟是一只蝎子还是一只老鼠。而此时,近在眼前的浅洼水面正在扩散着一层层越来越激烈的波纹,而她的耳中竟然完全听不出一点异常的响动!

“队长,有情况!”曼莉突然惊叫道。

“全队,防御阵型!”远在几丈外的威尔顿团长看着远处那潭水,目光已变得凌厉如刀。

很快,所有队员便形成了一个箭头的队形,除了塞基城山口外,三排弓箭手低伏在其他成员和马的外围,正对着来时的路和山体两侧,兽群奔袭而来来的方向。弓箭手中,几个男性弓箭手迅捷地将马背上横置的皮档卸下,抽出一捆捆崭新的羽箭,轻抛到伙伴的脚边。他们沉默而迅捷地做着这一切,眉宇间的森冷杀机已被战意燃烧点沸。

这一刻,战士和法师俱是骑在战马之上处于战团中间。这种队形可以急遽发挥出防御和攻击为一体的效果,弓箭手可以在外围射杀,法师则可以在最里面用不同魔法作远程攻击,但整个法师团队的所有人员从战斗到结束从未动过分毫。

不远处,那洼深不过脚踝的积水已经变得如开了锅般腾腾沸跃。大股的泥浆从洼底飞溅而起,似极了一座正在喷发着岩浆的微型火山口。一团模糊的赤褐色烟雾,从山间的丛林里渐渐升起,扩张。随着它的色泽愈来愈浓烈,体积愈来愈庞然,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脚下大地的颤动。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数量看起来还不少!该来的还是来了,只希望我们准备的礼物不会不够。”啊迦西轻叹

除了山口处,透过地面上厚浊的烟雾底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近千头体形巨大的黑影从后方和两侧的树林中疾速蹿出,纵跃着四肢急冲向前。匪夷所思的是,即使在这样远的距离里面,它们那气势狂暴的移动方式听起来并没有多大响动。

“天哪,那些东西是什么?”法师罗莉看了眼身边的啊迦西,胆怯地问道。

“没想到你第一次出城,就碰上了它们这些不怎么友好的铜脊兽。在它们的眼里,人类是食物。”啊迦西拉开了强弓,语声低沉地道。

“弓箭准备。”拉长了声音,喀麦隆团长面无表情地扬起手中那柄长刀。

正如同这柄锋利的杀人利器,喀麦隆直面着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的兽群,目光却依旧冷厉锋锐,神色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闷雷似的隆隆声逐渐拔高震起,激荡在队伍诸人耳边的时候,上身覆满了三角形赤色鳞甲,足有丈余长的猛兽,终于自尘土形成的浑浊迷雾中密密麻麻地现出身形,纵高伏低,疾扑而近。这些怪物,体形上类似于放大了无数倍的穿山甲,巨大的头颅狰狞如恐龙。脚掌上厚实柔软的肉垫可以使它们在高速跑动时不发出多大的声响,庞然却轻灵。面对着近在眼前的饕餮大餐,它们纷纷龇起了满嘴白森森的獠牙,低吼着咆哮着,急不可耐地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放!”喀麦隆冷然睥睨着重叠挤涌兽群,挥下手中刀锋。

整齐划一的弓弦颤响后,一阵密集的‘嗡嗡’声陡然大作,十几道箭羽从一张张强弓中**而出,迎面扑向兽群。在双方即将相触的电光火石间,这些横阔的白色光芒突然起了一阵奇异的颤动,随即一分为四,幻化出近百道厉声呼啸的光影,直直没入兽群。就像是在行进时撞上了一堵无形厚重的墙,尘土飞扬中,奔驰中的兽群前列突然整整齐齐地溃塌。一头头身躯庞大的猛兽长声哀吼,重重地撞跌栽倒,激起了大蓬大蓬的沙土。这些凶戾的猎食者几乎是在刹那间就失去了生命,僵硬木直地倒卧在地面上,被潮水般涌过的同类踏得血肉横飞。坚硬如钢的鳞甲并没有为它们扭转厄运,在每一头死去的铜脊兽眼眶中,都插着一支羽箭。

一拨接一拨的齐射后,他们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割麦般横扫着越来越近的兽群。这些彪悍强壮的汉子每一次拉圆强弓,射出的不是一支,而是一整排羽箭。凌厉的射杀动作,取得的却是精准到了极点的杀戮成果,**斜飞的乱箭泯灭了同样数字的猛兽生命。

从开始到现在,法师并没有动过分毫,他们在兽群翻越过山口的时候就习惯性地跨上自己的战马;战士们则俱已抽刀而出,在等待着兽群靠近的那一刻;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传讯官威尔顿,此刻他正和喀麦隆团长站在一起,于静默中看着这出人为财死鸟为食完的杀戮表演。

死亡丝毫不能影响到猛兽们对鲜血的饥渴需求,减少了一些数量的兽群,无动于衷地纵过同类的尸体,在一个全力加速的短暂过程后相继伏低前肢,腾空高高越起,黑压压一片阴影掩过半空,浓烈的腥臭味在风中扑鼻而来。

在几个纵跃之后,几头高跃至半空中的铜脊兽在余光中已经清晰可见,它们正探伸着刀一样的利爪,血盆大口边拖出长而粘稠的涎水,低吼着扑向面前的这道血肉大餐。

喀麦隆团长回身,看着所有早已抽刀而出的战士们,雕像般坚毅的脸庞上涌动着淡淡温情。最前端几头铜脊兽身躯所形成的阴影急速扩大,已将他完全覆盖,距离最近的五支弯曲利爪,离他的头顶不过咫尺之遥!

一道白色的光芒于喀麦隆的刀口亮起,斜斜划过半空,它比烈日更为炫目,比闪电更为耀眼,在燃亮的时候,挟卷着一种妖异的嗡嗡颤响之后,无数片淡青色的三角鳞片在空中雨点般坠落,赤黑粘厚的血液飞溅四射,染红了喀麦隆团长一身。在罗兰或整个欧兰大陆,这是人类所掌握的最强杀戮技能———炎气!

这一刻,所有的战士开始从弓箭手中走出,他们保持着前直立的姿势,于狂风中横执长刀,身边的地面上是几具已经被横扯开来的铜脊兽残尸。坚若铁石的鳞甲与刀锋相触的时候,变得有如纸片般脆弱不堪,横摧一切的最大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种独一无二的兵器,有着难以想象的沉重锋锐,而是在狭长刀身上,还闪烁着一层像水一样荧荧流动的微弱光华,其中交织着刀身原本的赤红色泽,灵动而剔透,这便是罗兰的军刀!

每当触及这些兽体表的时候,这种奇异的光华会微微吞吐颤动,在刀锋之间切开坚韧鳞片。与喀麦隆一样,在其他人手掌边缘也正在逐渐散发出这妖艳的光芒,有一些接近于淡黄色,另一些则是微弱的白色,连串猛烈的裂响爆起。

在与战士们的正面冲击的压力下,猛兽们开始狂吼!

轰隆声中,数百头铜脊兽从两侧的树林中冲入了这块宽达余里的空埕,人与马已被它们组成的青色狂潮完全淹没,在及近的正面交锋之下,混乱嘈杂中,啊迦西等人勉强射出最后一拨箭矢,这一拨齐射中,一支支闪烁着微弱光芒的单体箭矢,在没入目标的前胸后贯穿身躯,毫无停顿地掠走第二头,第三头甚至是第四头猛兽的生命———穿透箭法!

“哈哈,这次是我最厉害!”啊迦西手执长弓调侃道,“巴克罗,你***上次酒醉时不是说,只有你才能称得上是红魔第一射手吗?我刚才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好像你这一箭比我少杀了一头?嗯?”

“我所杀的每一头畜生都爆裂开了,比箭法的话,你还不行。”阵形前端,身材中等的汉子巴克罗面无表情:“还是老大厉害!他的炎气已经快到第五阶了吧?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说完,巴克罗往人群中挪动了几步,一脸羡慕地望向前方傲然而立的喀麦隆。

就在这一刻,红魔军团中所有的战士都已全数站到阵形外围,与这些视生命如粪土的原始物种们近距离作战。过于庞大的体形,使得猛兽拥挤在一起时无法做出灵活的撕裂动作,它们相互挤撞着身躯,急不可耐地想要抢先饱食眼前的新鲜血肉。

从一开始,战马群就是兽群的主要攻击对象,然而却没有一匹能够成为它们的腹中食物。因为在这些乌黑油亮暴烈如食肉动物的战马之间,还存在着一直守在马上的强大人类。就在此刻,那些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扩散,将饥饿的兽群刺激得更为疯狂。

如同以往遭遇猛兽的时候一样,战士们将这段山谷,变为了一块真正的死地。单手横执长刀,阻截马群周遭,就像是一座孤高的,不可逾越的山峰。疾若冷电的刀光每一次闪动,就必然有一头扑上来的铜脊兽被斩为两截,直接而凛冽。干涸大地已经被喷涌的鲜血所浸透,湿淋淋地呈现出一种凄冷的褐紫色。堆积如山的野兽尸骸间,喀麦隆的眸子里,正燃烧着比烈日更加炽热的杀欲。五尺长的军刀在他手中微微低吟,意犹未尽地吞吐着猎猎辉芒。于片刻间斩杀了十八头失去耐心的猛兽之后,但凡是它所指的地方,一头头虎视耽耽的铜脊兽便会向后畏缩退去。在这一刻,握着它的那个男人,已狞如魔神!

大量同类的死亡,反而给剩余的野兽们腾出了足够大的空间。它们开始本能地腾闪跳跃,在躲过攻击的同时挥动利爪,咬合巨齿,将汉子们死死围困在几个不同的区域。相较于这些野兽来说,这些从战场上爬起来的战士的体力要好很多。在砍杀了一头大口流着口水的铜脊兽后,他们中的一人又挥刀齐齐斩下身后无声袭来的那双利爪,它怒睁着双眼,在喀麦隆团长的刀身没入它体内时,那头野兽终于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喀麦隆团长,您的武技越来越精湛了!”威尔顿于队形的另一边道。

远处的喀麦隆浑身一颤,岩石般冷峻的面容上隐现苦涩。对于一个武者来说,炎气和力量是最难提升的,他这第五阶的炎气修为都已经练了不知道几个秋冬了。

在一声大吼遽然炸响之后,每一个战斗中的人都发出了咆哮声,疯狂地一次又一次的劈出手中的刀。

于这一刻,野兽们的双眼已经变成了狰狞的血红色,但战士们还不够快意。尽管已经经历过太多的杀戮,然而当这群猛兽来临的时候,这些在一起出生入死的男儿们亦在为每一次的屠杀感到漠然。

从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不再流泪,能为身边兄弟流的,就只有自己的血。

“感觉真不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几十头猛兽已悄然将喀麦隆和另一个同伴围困,只是在眨眼的瞬间,十几道金黄色的刀光自喀麦隆的刀身上猛然间爆裂四散,横飞的血雨立时弥漫了半边天空。汉子略带着一丝讶异地环视着周围地面上一块块的铜脊兽残体,低低狞笑了起来。

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危机,喀麦隆并没有太在意。在应付一次猛兽们的齐袭时,他用那柄长刀挡下了几支探来的利爪。毋庸质疑,罗兰军刀那可怕的摧毁力,于切开猛兽鳞甲之后便深切入体,似是要将一切障碍撕裂摧毁。

看着同僚们一头又一头地栽倒在那柄长刀的光芒中时,那些还没有倒下的猛兽们,所能做的,就只有在竭力闪躲后退的过程中,等着某个冲刺后扑食的机会,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浓烈。

围在马群周围的猛兽是最多的一批,它们已经被鲜血的味道刺激得几欲疯狂。在第一头铜脊兽按捺不住,腾空扑向马匹后,接二连三的黑影相继跃起,狂躁地迎向席卷而来的刀光。血肉的诱惑背后,等待着这些贪婪猛兽的,是茫茫无尽的黑暗。喀麦隆全身上下都在滴坠着粘稠的兽血,面前堆积的妖兽尸体早就超过了正常人的高度。虽然呼吸已略显粗重,额上却还未曾流下一滴汗水,他的手却依旧稳定!于此刻,他手中那柄长刀所挟卷的妖异辉芒在掠过半空时依然凛冽锋锐,所有试图逾越的猎食者在连续亮起的弧形刀光泯灭后,尽皆一刀毙命!

严格来说,炎气并不能算是武技,而是应该属于魔法的一种。作为对信徒们的恩赐,光明神族早在千百年前传授人类魔法的时候,就赋予了武士们这种特殊的能力,值得无数人为它疯狂的,是它那可以摧毁一切的可怕力量。

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喀麦隆不知疲倦般挥出刀锋,并且准备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仿似要等倒下的那一刻才会停手。这些悍不畏死的战士们,所爆发出的威力是难以想象的。剩余下来的兽群以飞快的速度急剧减少,直至被屠戮一空。当最后一头铜脊兽摇晃着轰然倒下时,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马群处。

他们的老大,那个似乎永远也不会倒下的男人,正拄着长刀站立在马群之前,默默地凝望着他们。他铁石一般的胸膛在急促地起伏着,凌厉冷漠的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神色。

“你不仅是我的兄弟,还是个优秀的军人,这一点我从来没怀疑过。”微微点头,威尔顿目光似是一缕阳光。

“这里的每一个都是优秀的。”喀麦隆看了看手执长刀的战士们正色道。

威尔顿久久地凝视着身前这个面目俊朗的部下,似乎是想要将他的面孔深深镌刻入脑中。

一直以来,威尔顿就坚信,一个有着钢铁般意志的男人,才会成长为真正的王者。在这个充满了危机与欺诈的世界,强大实力固然是自身生命的保障,但更为重要的是,还必须要有着一颗残忍冷酷的心。喀麦隆是个军人,他用以磨练军人意志的一切手段,只看追求速度和结果,从不讲究过程。战士们心灵上的承受能力,并不在喀麦隆的考虑范围之类。因为在他的眼里,战士就应该这样。

密密麻麻的铜脊兽尸体之间,到处都是赤色泥浆,随着一匹匹战马重新回到主人的跨下,红魔军团缓缓驰离了这片充斥着死亡和鲜血的杀戮之地,在一声低沉的叱喝后,他们又再次驰上这还没有完的行程。

马队在翻越山口后,一座巨大繁华城市已然印入眼帘。侧向所对的一截山体上,隐约可见一个灰褐色的城堡。从看到它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脸色逐渐缓和。

塞基城与其说是一个城堡,倒不如称作一个占地面积不大的军事堡垒更恰当一些。地面上特有的硬性黏土,包裹着大大小小的方型石块,粗糙地构筑起整座要塞的框基。由山腰渐行渐低,可以望见树林尽头,一道厚重的要塞大门正大开着,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息,两个士兵正笔直地守卫在门口,在威尔顿示出令牌和简单的交涉之后,一个士兵就急速朝着城里飞驰而去。

嘈杂刺耳的马蹄声,渐渐响彻了塞基的石路上。随着队伍的接近,一些人影从屋子中走出,簇拥在路旁,远远发出了一阵粗豪欣喜的呼喊。似是远方归来的同伴一样,他们大多面目慈祥,就像是一群来自远方的故人。不同的是,在这些身着罗兰军制皮甲的士兵里面,每个身上都已经沾满鲜血。马队里的每一个人,陆续挥动起双手,回应着人们的呼声。

塞基城,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