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追——刁蛮公主逍遥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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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眉目

进了朝房,众臣行礼后,丹陛上的凤仪朝下扫了一圈后,说:“铁大人,你身为三朝老臣,这次又代朕打理朝中事务,辛苦你了。众位大臣有辅助之功,朕自当论功行赏。这次宜昌遇刺一事,朕自有定夺。不过,朕现在要说的,是其他的事。

四个月前,我奉父王之命,和亲蜀国,铁文臣作为先皇钦命的陪嫁老臣相随,在蜀国的三个月里,我历尽磨难,几经周折,和孟涛喜结连理,最后回到南平,也算是完成了父王的重托。其中的滋味就是一直相随的铁大人也未必懂得。这一路走来,孟涛也为了我,为了南平,付出诸多。或许大家或多或少都对孟涛有些了解,也充满了疑惑。但是,对于真实的孟涛,相信在场的没几人了解。我和孟涛都很珍惜这份情意。这次回来,我自当完成父王和母后的遗命,挑起南平的重担,拼尽全力,做好南平的掌舵手。”

凤仪在丹陛上有声有色的做着她的任职演说

“臣等自当尽职尽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丹陛下,群臣情绪激动万分。尤其是铁文臣,感动得几乎落泪。

“今天刚回来,就召集大家,是因为有一件事,朕必须言明在先。”

“臣等静候!”群臣附议。

“今天召集大家,要告诉大家一件事,当时父王和蜀帝约好,两国联姻,孟涛入赘南平。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孟涛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替代的。这次宜昌遇刺,孟涛为了我险些送命,我已经记不清这是他为了我第几次拼命了,他为了我,为了南平的所作所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表达我内心的感受的。”凤仪回忆起和孟涛的种种,百感交集。下面的群臣也曾有耳闻,尤其是铁文臣一直跟随,亲身经历,对于凤仪所说,更是感同身受。

“所以,请大家务必记住,在南平,朕享有的一切,孟涛也同样拥有。这次孟涛随朕回宫,朕不会用宫中的任何规矩,礼节来束缚着他,从今日起,孟涛可以自由出入王宫甚至南平的任何地方,只要是朕能去的,能做的,孟涛皆可。”

“这······”凤仪此话一出,可谓是语出惊人。下面顿时一阵哗然,议论纷纷。唯有铁文臣听后,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参与议论。十老中地位略低于铁文臣的副相沈福,看了铁文臣没有异议,又环顾了周围,发现除了铁文臣外,都在理论纷纷,犹豫之后,还是出列说道:“女王陛下,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凤仪一听,想也没想,就说:“没什么不妥的,朕意已决。”

“可是······”沈福还没说出下文,就被铁文臣给挡了回去。

“女王,老臣完全能够体会你对王夫的感情,完全能够理解您所做的安排。老臣作为陪嫁老臣,随公主和亲蜀国,三个月的经历,可谓是九死一生。王夫对咱南平的恩情,亦不是几个字就能表达的。更何况,王夫是蜀国的王爷,和王夫几个月的相处,论才能,论人品,老臣都敢拍着胸膛说,王夫无可挑剔,世间再难找到第二个。有这样的王夫铺助女王,女王定能成就一翻千秋大业。这也足可说明,当初,老王让女王和王夫和亲,实在是圣明之举啊!”

凤仪一听铁文臣的话,也非常赞成的点点头。不过对于铁文臣说的,凤仪有些要做更正;“铁大人,朕很感激你能体会朕的感受。不过,对于孟涛,请大家以后以公子或者王爷相称。这王夫的称呼,就免了吧!”凤仪可没忘记,刚刚孟涛嘴角的微妙反应,不顾众臣因此诧异的表情,又接着说:“以后朝中的事,也不可轻易拿去烦扰孟涛,我既也即位,那才是朕该奋内的事。”凤仪后面这句一出,下面的群臣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又对凤仪所说的让孟涛和她享受同等待遇的顾虑,也因此消了点,因此也就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不过铁文臣一听,大感大事不妙,赶紧站出来说:“女王这事不妥,老臣坚决反对!”

“铁大人!!!”凤仪似乎早就料到会遭到铁文臣的反对,有所准备,“有何不妥啊,还是觉得我年纪还轻挑不起这个重任?还是怕我任性刁钻,无法正确而为?没关系,我既然回来了,就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先接受你们条条框框的洗脑,再学习如何分析,处理事情。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吗?”凤仪一连串的论调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让铁文臣那长篇之乎者也也没法插进。凤仪说完后,加了句:“好了,就这样吧,朕刚刚回宫,有些累了,相信大家都累了,赶紧休息去吧,有什么事情,再说,再说啊!”说完后,带上夏雨和冬雪,在铁文臣搬出大道理之前,溜之大吉。留下群臣神情木然的站在那,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跪地送凤仪。铁文臣看着消失的凤仪,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凤仪了出朝房,一口气跑到御花园,扶着湖边的栏柱大口顺气。旁边的夏雨边给凤仪顺气,边笑着往后看,嘴里还说着:“女王,好久没看见你这样整铁大人了,看刚刚他的神情就知道铁大人应该很不习惯你整他了吧。”说完,呵呵笑笑。

“是啊,好久没整铁文臣了,还真怀念以前的日子。”凤仪有点伤感。

“我看,日后不仅铁大人遭殃,恐怕,今天站在殿上的,一个都别想逃。”冬雪难得的笑着开玩笑道。

凤仪一听,正中下怀,哈哈笑了一阵后,说:“放心,朕可是心慈手软得很,很会体恤下臣的。”

凤仪那天的一番的话,让群臣多少都有些担心,可是,凤仪毕竟长大了,不在是那个刁蛮任性,不知世事的小公主了。凤仪自从回了宫,在孟涛的关怀,体贴与谅解下,每天努力跟着铁文臣等大臣学习作为一国之君,应该懂得的知识,学着处理每一件事情。遇到不懂的,拿不定的,也会向几位老臣请教,和他们商议。这让铁文臣和朝中诸臣放心不少。可是,凤仪一头扎进朝事中,孟涛却被她无意中给冷了下来。不过,孟涛也能替凤仪着想。嘘寒问暖,添衣奉茶,除了不过问南平的朝事,其他的全都做得几乎完美。让凤仪心里充满了感激。

那日回宫后,凤仪招来仙柔皇后贴身婢女详细的询问了一番后,铁文臣根据婢女提供的仙柔皇后留下的线索和自己当年所知的,在南平国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寻。为了这事,铁文臣还亲自外出了几趟。不过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再出现过,更别说人影了。

一日,凤仪上朝去后,孟涛自己坐在御花园中的凉亭内,舞弄着丹青。

“王爷,喝茶。”在孟涛放下笔的时候,孟飞适时的递上一杯刚沏的茶。

孟涛看着画好的画,满意的笑笑后,接过孟飞奉上的茶。

“王爷,飞儿进王府这么些年了,还从没见你画过画啊!最多也只是听家仆说,王爷的丹青,绘声绘色!王爷今天怎么有兴致画画了?”

听到孟飞这样说,孟涛抬眼看了一眼孟飞,面无表情的喝了口茶,没出声。孟飞跟了孟涛十年,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不在话下,见到主子不说话,孟飞只有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其实孟飞不知道,自如梦去世后,孟涛不止锁了自己的心,连一向喜爱的丹青,也再也没提过笔。孟涛和孟昶这两兄弟,一个酷爱芙蓉,一个酷喜杜鹃。不过,让孟涛有点郁闷的是,在南平王宫的内,居然没有一株杜鹃花。所以,现在孟涛笔下的是一副山水的洗意。画上的景致,应该是孟涛遨游四海时深留心中的某一仙境吧!

自从他们进了宫,凤仪就有意让春风和秋霜留在孟涛身边伺候,自己则带着夏雨和冬雪,这样一来,凤仪不用担心孟涛不习惯南平的生活,也不必担心自己不在时,孟涛一个人闷得慌,更不用担心别人伺候不好孟涛,同时,也是让孟飞和杜方可以安心下来。

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孟涛对春风和秋霜说:“春风,秋霜,凤仪应该下朝了,你们准备些糕点和水果,送去御书房。”

春风,秋霜领命照办。

果然,春风和秋霜端着糕点和果盘来到御书房时,凤仪刚好在御座上坐稳。春风道明来意后,夏雨连叹:“王爷神算啊!!”

凤仪幸福的笑笑,向春风和秋霜询问了一些关于孟涛的事后,便和四个丫鬟边聊边补充能量。感觉轻松了不少后,对秋霜和春风说:“春风,秋霜,你们先回去,告诉王爷,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就回去!”然后望了望桌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做了个深呼吸,埋头工作。不料,一本奏章还没看完,就有侍卫来报,说铁文臣回来了,在殿外候宣。

凤仪激动的把奏章一扔,说:“快宣!”

铁文臣一脸风尘的走进御书房,还没来得行礼,就被凤仪拉住了:“铁大人辛苦了。”然后转头说:“看座!奉茶”

铁文臣在喝了夏雨递上的茶后,立刻向凤仪汇报情况。

*···········*·············*·············*························*·········*

“王爷!!”孟飞嘴上高兴的叫着孟涛,手上拉着秋霜飞奔进凉亭。

自春风和秋霜给凤仪送东西后,孟涛就独自一人在凉亭赏鱼!孟飞什么时候溜走的也不知道!

“飞儿,不是跟你说过好多遍了吗,这是南平王宫,不是逍遥王府。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孟涛对于孟飞刚刚的举动,好像不大高兴。不过眼里却是笑着的。

孟飞没理会孟涛看起来严肃的教训,反而兴致勃勃的说:“王爷,飞儿刚刚得知,今天是江陵的集市,很热闹呢。虽说王爷游过的地方很多,但是江陵城咱们还没逛过呢,咱们出去逛逛?”

“江陵的集市?出去逛过?”孟涛重复了一次刚刚孟飞的话。

孟飞以为孟涛是担心出不去,为了让孟涛放心,便说道:“王爷,你不用担心出不去,女王说啦,咱们在南平行动自由。再说,现在女王上朝去了,一会下朝了,也要和铁大人他们商议事情,一时半会也没时间过来。如果你要是担心一会女王突然改变行程找你,那也没事,我跟夏雨说过了,她会告诉女王我们出去了。”

孟飞一股脑儿的说了半通,孟涛最后笑着看了孟飞一眼,然后望向朝房的方向,接着又转过头看向孟飞,看来这小子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是非出去不可了。也是,自己当初经常外出,把孟飞也给惯坏了。自己进这南平王宫也有些时日了,自如梦走后,这可是在家里呆的时间最长的啊。看看孟飞他们几个都兴致勃勃的,也不好扫了他们的兴,想想凤仪早上去上朝时告诉自己的,今天事多,可能午饭是忙不得回寝殿吃了,于是点头应允了。

孟飞得到主子的允许,高兴得屁颠屁颠的,顾不上什么礼节,拉着秋霜就跑。也因为孟飞这性格,弄得整个南平王宫对于他和秋霜的事人尽皆知。

换了便装出了宫,走近江陵城区,车水马龙,非常热闹。对于眼前人来人往的景象,孟涛还是老样子,手不离扇,扇不离手。虽然是第一次逛这南平江陵府,那泰然的神情,还是不离孟涛。春风和秋霜,从小伺候凤仪,也没多少机会出宫,像这样可以随性逛街,还是第一次,两个姑娘就像脱了笼的小鸟,这个摊位看下,那个店里逛一下,孟飞和杜方则紧随其后,深怕她两出事。不过,平时都是接触高层的他们,能这样不受拘束的陪佳人逛街,自然也是乐在其中。虽然还得顾及孟涛这个主子的感受,不过,孟涛实在是个好伺候的主,因此,这四个人更是忘情其中啊。

一整条街逛下来,五个人收获颇丰啊。孟飞和杜方手里身上都揣的满满的。

“公子,咱们逛了一条街了,吃的用的玩的都买了不少,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了喝口茶啊?”逛累了的孟飞不敢明说,只好投孟涛所好,找个地方歇歇。

“怎么,才一条街下来,就受不了了?”孟飞的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孟涛这只老狐狸,故意说,“我正在兴头上,也不渴,我看,还是接着逛吧!”

“啊?”孟飞一听,孟涛还要接着逛,整张脸就打了结。

倒是一旁的秋霜和春风心疼孟飞和杜方,因为所有的收获都在他两身上。于是对孟涛说:“公子,我们两都累了,能不能找个地方休息下。我们知道,在隔街有家极为雅致的茶楼,每次和小姐偷溜出来,小姐都要去那坐上一坐。”

孟涛一听春风和秋霜两个丫头都这样说了,怜香惜玉的心也不禁出来了。而且又听到凤仪也会偷溜出来去那间茶楼,不禁来了兴致,于是逍遥扇一合,说了个“好”字,然后对秋霜和春风做了个前面带路的手势。春风和秋霜赶紧感激的笑笑,看了身旁偷乐的孟飞和杜方后,往前走去。

来到茶楼门口,孟涛扇着扇子,打量着眼前的这间茶楼。

“味道!!”孟涛念出了这间茶楼的名字。眉头一扬,嘴角一翘,率先走了进去。

才进门,这五人就受到了店小二热情的招待。“客观,你要包间还是雅座?”

孟涛环顾四周,雅座基本已满,于是看了一眼春风。春风授意,对小二说:“小二,给我们一间包间,就要“嗅觉”那间。”

店小二一看来者不用自己报名,就说出了包间的名字,就知是常客,于是很敬业的说:“客官,这边请!”孟涛点头跟了上去。

“客官,您要的包间就在这!”到了茶楼二楼顶端的一间房前,店小二说。

孟涛看看,房头上用隶书写着“嗅觉”。孟涛满意的点点头,春风走上前,推开门,然后站在一边,让孟涛先进去。

走进包房,扑面而来就是一阵茶香。孟涛悠闲的四处打量着这间包房。这时,帮孟飞放好东西的秋霜对孟涛说:“公子,这间包房,是每次小姐出来,都要来的地方。小姐说,只有呆在这里,才能感受到什么叫安静,什么叫清雅!”

“哦!”听了秋霜所说,孟涛点点头。一阵微风从窗外刮进,好似带出了凤仪的气息,让孟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来抓住那丝淡淡却熟悉的气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的孟涛,感受着凤仪治下安乐祥和的南平,替南平老王遗憾着凤仪怎么不是男子,也为自己庆幸着,凤仪是女孩。

吮了一口秋霜泡上的茶,再次望向窗外,孟涛不确信的再次往外望了望。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在和秋霜,春风,杜方聊得不亦乐乎的孟飞,再喝了口茶后,叫道:“飞儿!”

正在兴头上的孟飞不确定的抬起头,望向站在窗边的孟涛,确定是孟涛在叫自己了,孟飞意犹未尽的对秋霜,杜方和春风说:“一会继续啊!”然后走到孟涛身边。

孟涛看了一眼孟飞,然后示意孟飞往外看。

南京嗣,戴双?!孟飞不敢确定的转过头,刚要开口,就被孟涛制止了。孟飞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孟涛。

“你立刻跟去,他们武功不弱,记得保持安全距离!不要惊动他们,把你心中的疑问解决后,就立刻回来。”孟涛压低声音对孟飞说。

孟飞领命后,走到刚刚起来的位置处,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米,春风还没来得打开孟飞的手,孟飞就立即抽回,然后说:“我出去一趟,这些东西就麻烦你们了。”看了一眼秋霜后,一个箭步冲出了包房。秋霜等人疑惑的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孟飞,再看看站在窗旁怡然自得的孟涛,还是决定忍下不问。

算着时间,凤仪快回寝宫了,孟涛一刻也不耽搁,打道回宫。

果然,回宫的孟涛一行人,在御花园的小道上遇到了凤仪,夏雨和冬雪。

见到凤仪的孟涛,甚是激动,才一早上没见人,现在就想得不行。孟涛一脸愉悦的走上去,拉住凤仪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凤仪。这是凤仪每次回到自己身边必做的功课,因为这样一来,孟涛可以读到一些东西,了解凤仪状况,如果凤仪遇到事情,自己也好及时的帮她。

心事重重的凤仪孟涛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孟涛后,刻意的一扫心中的阴霾,开心的望着孟涛说:“我不是听夏雨说,你去宫外逛集市去了吗?怎么在这儿啊?”

孟涛看着有些疲倦的凤仪,顿生怜意。听到的凤仪的话,孟涛轻声说:“逛得差不多自然就回来了。再说,算算时间,你也快回了,本王身为王夫,当然得赶紧回来伺候着了。”

听了孟涛的这番论调,凤仪笑了出来,心情也好了许多。对着孟涛做了个鬼脸。孟涛自然后受用,宠溺的刮了下凤仪的鼻尖。

深秋中黄昏的江陵,凉意渐显。

“冷吗?”一阵风刮过,孟涛抱紧凤仪,关切的问道。

靠在孟涛温暖的怀里,凤仪轻轻的摇摇头。每日回到孟涛身边,孟涛都会为自己无声的做很多事,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是凤仪最放松的时候。

“涛,陪我在花园里逛逛,好吗?”靠在孟涛胸前的凤仪突然说。

孟涛低头看看凤仪,在凤仪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后,点了点头。而此时,闲杂人等早已识趣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孟涛搂着凤仪,顺着御花园的小道,悠闲的走着,时不时的讲个笑话逗逗凤仪,然后看着凤仪开怀的大笑,脸上也浮现出满足、幸福的笑容。凤仪也会时不时的恶作剧一下,直到看到孟涛手忙脚乱了,才肯罢休。反应过来的孟涛装出一脸的凶样,准备惩罚凤仪,凤仪见状开溜,孟涛自然不示弱,拔腿就追了上去。巡逻路过的士兵见了,自然绕道。因为自凤仪和孟涛回来后,他们已经习惯了御花园内孟涛和凤仪的恩爱。日子久了,女王和王夫的恩爱便传遍了宫内外。

跑累的凤仪对着孟涛做出投降状,争取孟王爷宽大处理。孟涛故意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一步一步逼近凤仪,以为孟涛要惩罚自己的凤仪此时却毫不示弱看向孟涛,双手叉腰,给孟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在孟涛走近凤仪刹那,凤仪只感到腰间一紧,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贴着孟涛随孟涛在空中划过。明白过来时,人已经在凉亭,坐在孟涛的腿上了。

凤仪压下那害羞的情绪,任由孟涛拥着。过了会,孟涛那标志的男中音响起:“凤仪,渴吗?”凤仪摇摇头。孟涛见凤仪不说话,接着问:“累吗?”凤仪还是摇摇头!孟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然后幽幽的说:“可是我渴!”

靠在孟涛怀里毫无客气的吸取着孟涛的气息的凤仪,听到孟涛的最后一句话后,愣了一会,然后立直身子,捧起孟涛的脑袋端详了半天后,做了个懂了的表情,然后起身去给孟涛倒茶!孟涛倒好,享受其中。

凤仪却把头一转,懒得看孟涛那赖皮的表情。可这一转,却看到了早上孟涛画的山水洗意。凤仪走过去,小心的拿起画,仔细的端详起来。就在凤仪随着画中流露出来的清新,怡然,幽静而置身其中时,孟涛走过来,调皮的说了句:“女王陛下,这是小的随笔画的,你别当做名品来赏啊。”

可凤仪却放下画,说了句:“铁大人回来了。”

孟涛一听,给凤仪倒了杯茶,为自己添满后,坐在凳子,安静的看着凤仪。凤仪端起孟涛为自己倒的茶,坐在孟涛旁边,知道孟涛在等着自己的下文。于是将铁文臣带来的消息一一相告。

凤仪回宫后,在铁文臣和孟涛的陪同下,召见了仙柔皇后的贴身婢女,详细的询问之后,当即决定,铁文臣亲自跑一趟林欣的家乡沙市。铁文臣去到沙市,却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于是铁文臣在往回走的途中,顺道去看了当年林欣的婢女。没想到,这无意的一访,倒是为铁文臣提供了一条重大的线索,也让铁文臣看到了希望。

从林欣婢女处,铁文臣得知,大概半年前,有两名男子来找她。见面之后,二话不说,只说了几句诗词和一首歌名。那婢女极为疑惑和震惊。因为那是林欣最喜欢的诗句。婢女颤抖着双唇说出下文,对上林欣每次抚琴时都会说的话后,来人激动的向她行了大礼,还给了她一笔足够她过完余生的钱。这个婢女甚是疑惑,可是怎么逼问,来人也不肯说出身份,以及为何给自己这笔钱?于是,说什么也不肯收这笔钱。来人被逼问急了,为了让这个婢女安心的收下这笔钱,拿出了当年老王送给林欣的那块家传玉佩。婢女一看,傻了。抓着那男子直抽噎!不过那男子并没有久待,而且临走前,还交代婢女,无论如何不能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在得到婢女的承诺后,来人才离开。而林欣的婢女之所以将此事告知铁文臣,完全是因为铁文臣的特殊身份。

“玉佩?”听到此处孟涛疑惑了。

凤仪点点头,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块白得透亮的玉佩,确切的说,应该是半块!孟涛接过玉佩,仔细的看了一眼。这半块玉他见过,是那天在客栈帮凤仪起床时看到的,不过当时也没留意!

凤仪看着孟涛手里的玉佩,说:“这半块玉,是我在远赴蜀国和亲的头晚,父王亲手交给我的。父王告诉我,这快玉是高家的家传玉佩,中间刻的是个高字,至于为何只有一半,父王说等我从蜀国回来时,就会告诉我。可惜,我却没能听父王亲口说出缘由!”

孟涛轻轻的搂过旁边的凤仪。感受到孟涛传给自己的无声的力量后,接着说:“那婢女看到的玉佩,就是你手上的这块玉的另一半!于是,按着那名婢女的描述,铁文臣描下了来人的画像。”说着,凤仪从袖袋里取出铁文臣交给自己的画像,递给孟涛。

孟涛将玉佩拿给凤仪后,接过画像,打开一看,画像是一个年龄三十左右的男子,看着画上的男子,有种似熟非熟的感觉。

在孟涛看了画像后,凤仪接着说:“铁文臣照着画像,在旁边的城镇上客栈中询问了一番,都无果而终,毕竟,这画像,也是那婢女的口述而已,与真人,肯定有出入。铁文臣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决定先回来汇报。”

孟涛听了后,说:“无论怎样,这人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当然也不可能人间这蒸发。所以,会找到他的。”

望着孟涛,听着孟涛的话,凤仪点点头。不管最终能不能找打那个人,凤仪都愿意相信孟涛,无条件的。

“女王,王爷,该用膳了。不知是在这用膳呢?还是会寝殿?”春风的声音提醒了孟涛和凤仪,不早了。

凤仪不出声,看着孟涛,等孟涛的决定。孟涛看看天空,又看看凤仪,柔声说:“还是回去吃吧,这儿风大!”凤仪自然没有异议,顺从的在孟涛的牵引下,朝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