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说这话，也太小看了我吧！”转身，他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遮上，衣服透了，别泄了春光！”
一缕香风飘过去，她没有接他的帕子。
张都尉跪在帐外，手被反绑着，唇上、须上尽是鲜血，正要呜呜吼叫，声音含糊不清。
“你的舌头呢？”昂灿站在他的面前，漠着脸问。
旁边的武士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夏昊的副将罗成说道：“公主，他的舌头被将军下令给割掉了，怕是不能答你！”说完，罗成别扭的对她笑笑，脸上有些自嘲的味道。
“哦！”昂灿看了罗成一眼，又回头看着夏昊，依然笑着说：“将军，你真是心狠手辣！”说完，瞥见周围武士一片噤色，又道：“不过，我若是将军，就不会这么做！”
“你想怎么做？”夏昊冷着脸走上前来，语气何其认真。
她说：“一个人的舌头若是令人厌恶，那么就割了他的舌头，这是没错的。可是，你割了他的舌头，他会更恨你。他恨你，必要骂你，没有舌头，他可以用他的胳膊写字骂你，没有胳膊，他可用他的脚画乌龟骂你！你不是自找没趣么？”
轻婉的话语，声音多么悦耳，可是一字一句，又是多么让人惊心！
周围一甘双手沾满鲜血的汉子怔怔看着昂灿，无不瞠目结舌。
夏昊难受的转过脸去，避着她的笑容，眉头紧了又紧，沉沉道：“来人，把姓张的四肢切了！”她的意思，他明白。虽然这么对自己的部下有些残忍，也会在众人心中失去威信，可是为了让她泄恨，他愿意。
张都尉的四肢被切下了，疼得呜啊怪叫。那叫声比杀猪还难听还凄惨，令所有的武士都惊得不敢抬头。
唯有昂灿在微笑，含泪微笑。
看着像圆桶一样躺在地上的张都尉，她想起了一个典故中的“人彘”。初听那个典故的时候，实在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人，会实施那样残忍的刑法？现在，却觉得这样做都不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