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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

来人的身影一步步进入我的视线,一步步进入烛光的可见范围,一身银色劲装,腰际配有长剑,左边垂挂着我今日用彩线拴好的和田玉佩。

是无泪啊。

待我看清来人是无泪时,心里不知为何会松了一口气,明明是我说不要让大家心里有一个结的,明明是我说要和毓臣熙当面谈的,可是为什么现在见到来人是无泪的时候,我的心却会觉得松到了一口气?到底自己没有想象中那样坚强,那样毫不畏惧,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毓臣熙在这种前提下和我见面实在是有点太为难彼此了。

“夫人,少爷让我送信来。”无泪把一张薄薄的信笺递给我,我正准备打开看,却发现无泪仍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我眼含疑问地看着他,无泪大概也觉得他这样太唐突了,所以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了笑然后走了。

无泪好像有话要对我说,但他终究没有说,我想也许他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开口,那好吧,反正要说的他迟早会说的。我打开了那张薄薄的信笺,心里却觉得它无比沉重,那张信笺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对不起。”

这是骄傲如帝王的毓臣熙写给我的信,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现在想的是什么,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去找他,不是明天,而是现在,立刻!

就在我来刚到毓臣熙的住所前,竟然看到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剑正欲刺向毓臣熙,毓臣熙已被逼到墙边,再无退路。

我大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绝对绝对不能让毓臣熙死!

我拼尽全力立刻飞跑上前,堪堪在黑衣人的长剑刺进毓臣熙的身体前挡在了毓臣熙的前面,不知为何,那黑衣人见到我竟然硬生生地收剑回势,使剑尖偏移刺到了旁边的墙上,此刻毓臣熙的脸色苍白骇人,我无暇顾及黑衣人,也无暇顾及就横刺在脸颊旁的利剑,立刻转身查看毓臣熙的情况。

可是此时毓臣熙忽然脸色一变,用力把我的咽喉一把扣住,使我面向黑衣人。

不但我深感惊讶,黑衣人似乎也很惊讶,并且现在明显地处于下风。

这个黑衣人不是来暗杀毓臣熙的吗?那怎么会为了我而受制于毓臣熙?为什么毓臣熙要反过来挟持我?

我想开口,可是喉咙却被毓臣熙用力地钳住,发不出声音,连呼吸也困难得紧。毓臣熙是不是病糊涂了?!!

“不用蒙面了,本世子早已知道你是谁。”毓臣熙话音刚落,四周忽地出现了一大群锦衣侍卫,均拔剑出鞘,众人手上的利剑在灯火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寒芒。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黑衣人听见毓臣熙的话后,缓缓地除下了脸上的面纱。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蒙面人的脸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感觉很奇怪,很出乎意料却又仿佛在意料之中,原来之前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总在猜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可是却猜不到他竟然会刺杀毓臣熙,而毓臣熙竟然会反过来挟持我来要挟他。

“束手就擒吧。”就在毓臣熙话音刚落时,无泪却反手挥动手中的长剑向我们攻来,四周的侍卫见状准备一拥而上,毓臣熙却不闪不躲,扼着我的咽喉把我退前一步,我呼吸一时接继不上,脸色涨得通红。

无泪见状只能颓然放下手里的长剑,被众多锦衣侍卫用长剑架住了脖子,他半跪在地上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毓臣熙。

毓臣熙见他受制,才稍稍放松了我的脖子,我才可以重新呼吸,只是下一秒,他就用力把我推开,我一个措手不及跌倒在冰冷的地上,即刻便有一个锦衣侍卫把白晃晃的长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贴在我的脖子上,刀锋上的杀气渐冷。

我的手掌顿时被擦破了皮,有细细的血珠冒出来,钻心的疼痛,只是手掌再怎么疼也比不上心里细细密密的疼痛,我眼含疑问地看向毓臣熙,想要从他的眼中找出答案,可是,他转过了头不看我。

真的是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冷艳若鬼魅的毓臣熙真的就是那个会偶尔拉着我的手,会对我温柔的撒娇的毓臣熙吗?为什么?毓臣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如果是无泪造的谣来诬陷我,那我可以解释,本来是想开口证实自己的清白的,可是在看到毓臣熙那样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眸,我的心一点点变冷,如今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会这样对我,必定是有了十足的证据才会这样做的,既然他不信我,那我纵有千般理由又能怎样?

我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地上蜷缩起双脚,把脸埋在膝盖里,身上是遮不住的寒意,突然觉得好累。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我听见无泪冷冷的声音,我不去看无泪担忧的脸,我现在谁也不想理会。

“大婚的第二天,从我知道她就是刑素开始,从我知道你和她之间早有一段隐情开始,从我故意揭露她身份让她知道,引你怀疑的那晚开始,我就已经一步步布下了这个局,让你们乖乖自投罗网,怎么样?知道自己的孩儿是被自己亲手扼杀的感觉还好么?”毓臣熙刻意不带感情的语言仿佛一把钝重的匕首,在我的心里深深浅浅的划着,伤口不深却撕扯着缓慢疼痛,我试图深呼吸,却发现连呼吸都可以那么疼痛。

原来,他早就布下了局,原来那个孩子是无泪和刑素的,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无泪,是我那么笨,逼你亲手扼杀了自己的骨肉,是我那么蠢,才会不顾一切自投罗网,是我才会相信他对我真的是动了心,现在是他的戏太好还是我太入戏?为什么觉得明明没有很爱他,却还是觉得被伤害?

心,好痛,好痛。

“你,之前一直,都在作戏么?”我木然地抬起头看着毓臣熙,脸色苍白,不顾还架在脖子上那锋利的剑刃站了起来,那锦衣侍卫始料不及,虽然已经急忙撤开剑但还是在我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丝丝疼痛从脖子上传来,血丝慢慢湿透我的衣领,我一步步,一步步朝毓臣熙走去,我要看看,要认真看看他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毓臣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