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过去了,此刻码头上卖茧的人并不多,那些懂此行的,大部分是广州的商人。
经过两天的随访,馨儿才弄明白,原来丝市也是有起落的。
但是无论如何起落,都比浔城收购来,卖给中介商的贵,除去运费,至少也有一点利润,而且也帮了浔城百姓一个忙。
“大嫂,洋人说的话也有不同啊,那边的叽叽呱呱的,像只乌鸦叫,我一句也没听懂。那个死人翻译讲的汉语,听得我头疼。”
李成彬跟兰馨儿不时在几个洋行之间来回穿梭,这些洋行似乎都对查尔斯洋行的茧丝很感兴趣,馨儿此刻才明白,原来品版效应,在此时已很重要了。
但是李家的茧丝已被冠上了查尔斯洋行的名号,显然外人只知查尔斯洋行的丝得了银质奖章,而不知李氏的茧丝。
话说如此,总有第一次,但是明年,就不会这么傻傻的了。
“噢,可能是法国人,国家弱了,这些鬼子,都是虎视旦旦,将中国当成沉岁中的大象,来分食。”
兰馨儿义愤填膺,真的走进这段历史时,看着这些耀武扬威的洋人,看着这些穷苦的苦力,心还是被深深的爱国情结给震憾。
“是啊,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他们凭什么到咱们大清来耀武扬威?”
李成彬拳头紧握,盯着不远处手里拿着枪的洋人。
“实力,国也好,家也好,个人也好,都是实力第一。大清真的末落了,它已经无力反抗,要想最后的胜利,还要一百年的时候,一百年啊!不过,现在你就是反抗也没用,不久的将来,你会想着更可气。我们回客栈吧,走得人累死了。现在连个人力车都没有。”
馨儿四处张望着,想着那旧上海拉三轮的,摸了摸膝盖,真是迈不开腿。
“大嫂,要不我背你吧!反正你穿得是男装,长嫂如母,我来背你!”
李成彬扎着马步,立在馨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