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顺手抓过她的手臂,往后一拧,将她推出了门,喘着怒气道:“本姑娘不屑跟你这种泼妇理论,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那女的一个踉跄撞在别人身上,回头破口大骂,似受了天大冤屈,又是抹泪又是鼻涕的,叉着腰道:“你敢打我,姑奶奶跟你没完!”
成昔远远的见人将路围得水泄不通,一见是绸缎铺,急奔而来。挤过人群,看着立在门口气的眼眶微红的馨儿和小玉,急问道:“怎么了?谁欺侮你们了。”
“你们看啊,我有没有说错……”
成昔这才看到眼前的这位骂骂咧咧的女人,冷声道:“田夫人,你算是有钱人家的夫人,你何必欺侮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女子,她哪儿得罪你了?”
馨儿恍然大悟,厉声道:“原来你就是田家母老虎啊,这么说你今天是存心来捣乱的,你是看我兰家的生意太好,故意来毁我们名声。”
田家也开有绸缎庄,但生意总是淡如清水,没有起色,从前就眼红兰家、李家的生意。现在兰桂宏一死,想着孤儿无依,想打垮兰家,取而代之,没想到李成栋成掌柜,因为进的绸缎质地好,花样多,又价格中道,老百姓全往这里跑。田家那些客人也来了不少,田大成回家一说,他家的女人,就出了这鬼主意,还自己打头阵,意在将兰家名气搞臭,无人进店。
田夫人在家作威作福,一有不顺就打丫环们出气,是个出了名的恶女人,这会儿哪肯罢休,没冲上前,只是救兵未到,跳起来指着馨儿骂道:“你做的出我还说不得啊!连孩子都生了,你还装什么装?”
成昔冲上前,指着她道:“你个死女人,你再说一遍看看,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兰家的少爷,你再胡说别说我不客气。”
田夫人见成昔脸黑的像包公似的,缩着往后退。小玉上前掩面哭道:“你怎么这样血口喷人,毁我们小姐的清白,老爷与夫人都在洪灾时死了,我们小姐小小年纪,还要带养刚出生的少爷,你怎么这么恶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