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到,追问道:“小姐,你快说啊!我笨猜不出来!”
馨儿又进了绸缎铺,笑道:“三寸不烂之舌啊!”
店里的伙计见馨儿又进门,请她进了里边,拉起料子往她身上比划。
馨儿抬头问道:“有没有做男装的布料啊?”
伙计摇头道:“那您得到对面那家李记绸缎庄,李家是经营男式布料为主,而兰记是女式为主的。”
馨儿感激地道:“谢谢您,那麻烦您了,改**要是做衣服,一定来找你!”
伙计也就十**岁的少年,在这里做了三四年。
从没碰到过如此礼貌的小姐,长得又如牡丹花似的。
不像那些个蛮横的,一不顺意就指着鼻子数落。
馨儿出了门,敲敲膝盖,蹲坐在墙角。
小玉边忙拉起她,惊问道:“小姐,是不是累了?
可不能这样坐墙角,别人会笑话的,要是让老爷看见,那可了不得了。”
都走了一个上午了,就是从前也觉着累了,何况是这还只康复六成的身子。
馨儿吃力地挣扎起来,懒懒地道:“我走不动了,有没有什么车啊?”
小玉二话没说,将馨儿拉上自己的肩头,将馨儿背了起来。
馨儿不好意思地挣扎道:“小玉,放我下来,你不也累了,怎么能让你背呢?”
小玉把馨儿往上一抬,抓住馨儿的两条腿,微笑道:
“小姐这算什么?我能挑上百斤的粮食呢?小姐这才多重啊!”
馨儿的细臂紧紧地绕着小玉的脖子,将头贴在小玉的耳际,感激地道:
“玉姐姐,你真好!你是我第一个朋友,要是有什么事馨儿能做到的,你尽管告诉我。”
在小玉的心里,能碰上这样的小姐,已是天大的福份。
她们从小被教育,主仆有别,似乎为主子做事天经地义,而主人对自己好,就是恩情。
小玉反而眼眶微红道:“小姐,你真是好人,我妹妹小红在田家做丫头,常常挨打呢?田家的太太是个醋坛子,田老爷又是好色之徒,府里的那些丫头,天天提心吊胆……”
还未等小玉说完,馨儿从她背上滑了下来,撅嘴道:“那还做什么?让小红来我家啊,我去跟爹说,就说还想要个贴身的丫环。”
清晨起来,下起了绵绵的细雨,雨丝如无数丝线从空中抛下,荷塘上泛起了淡淡的雨雾。
两条腿沉得像灌了铅,又酸又痛,所有不适的症状都显示出来了。
馨儿让小玉去给刘媒婆送钱,还叮嘱她别让刘媒婆查出自己的身份,又规定每五天碰一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