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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一〇八章:江超火烧黄龙旗 赵功命丧玉门楼

武惠四年七月,武皇三年十二月,南北光山议和,各自撤兵,诸刘氏官长皆来相送,黄通临别嘱咐曰:“凡约定一切城池,有兵足矣自守,以刘氏众官同心协力阻高齐南下,关系甚为重要,不可不防。”诸刘氏听闻暗记于心,准备守城,南国之众皆回封地去矣,田歆返回河啸见高齐,高齐抚其肩曰:“建然不辱使命,不费吹灰之力而得三十余城,功莫大焉。”田歆锁起眉头,欲言又止,齐曰:“建然有话但说无妨。”歆曰:“黄通虽从我划定疆域,然三十余城皆为刘氏镇守,其能拱手相送否?”高齐尚未说话,忽有徐策关武使臣至,曰:“诸刘氏以安城守民为由,拒不交割。”歆曰:“果不出所料,如之奈何?”高齐笑曰:“若他交割吾才惧怕,今拒不交割,何惧之有?”田歆不解其意,细问之,高齐只是不说,退入鞠墨,与诸臣返回高州。

受封爵位,其中详细不必一一细说,灵王曰:“近闻光山合议,刘氏拒不交接,不知真实否?”齐曰:“此事容臣单禀主上。”灵王不闻,当日散去,高齐独与灵王相见,曰:“东宁、慈安、新研数州,留之无用,且先与诸刘氏交涉,其不还便好,吾留下支疑兵囤于边界,刘氏必不敢犯,三军精锐调转向西,是以攻靖西为主,与诸刘氏交涉为辅,待收复靖西后再与中州决战。”灵王鼓掌而喜曰:“政师之言最善,凡国事尽赖政师。”高齐谢过,再见陈逊,逊曰:“如今光山议和,若冒然出兵靖西,是授人以柄,如之奈何?”齐曰:“国之力盛,岂容无事而挑起战端?”陈逊点头称是,言毕忽有侍卫报曰:“门外有人求见政师,自称是拜仁教使臣,有机密事说。”

高齐大喜曰:“出兵靖西的名义都在这拜仁教身上。”言毕遣使来见,且说拜仁教横江会盟,好歹是田臣的主意,田臣假黄灭齐,诸刘氏遂疑拜仁教,暗里剿灭,邓经主断诸刘氏,归顺李氏,苏司不同意,领自家教众回西川去了,邓经不得已,又逢诸刘氏剿灭太急,遂几次遣使通报,诸刘氏皆不以为意,尤以宣封刘受后人为最,见拜仁教必杀之,邓经遣使入高州商议归顺,高齐欣然答应,将拜仁教大部转入高州,其余小部留于周安、横春,陈逊为西行司主管,高仪为副主管,黄祯田图为先锋,崔景陆婴为参军,点兵六万,分三路前往群城,张园匡胜接应,负责攻打靖西。裴绩为东行司主管,高炽为副主管,徐策关武为将军,负责与诸刘氏商议边界,此两路军安排妥当,高齐在高州负责国事,不过五日忽有中州客使逢翼遣使至,谓高齐有机密事说。

这个中州客使逢翼是何人?其中有个缘故,白悸做乱时西李氏李忌曾攻东李氏李章,当时蒙越上书曰:“天下动向不明,许遣客使为细作,前往重镇,以通达消息之明,趋于先机,可以立于不败之地。”高齐深服其论,授令客使之名,暗为细作,观察各州之事,其中便有逢翼,逢翼,字延康,年二十七岁,容貌俊美,攻剑术、习兵书,乃是横国逢姓之后,从高齐之令前往中城赣兴,以商贾为名打探中川、恭阳两境消息,适逢光山和议,黄通兵马返回就出了一件大事,逢翼因此遣使前往高州,高齐急忙来见,叙礼毕,使臣曰:“光山和议,中州灵山军折损大半,现有赵功上书欲分高启之兵,江超为营内督造,监制黄色龙旗万方,以三日为限,西都灵山原盟主楚承一般旧部亦授令兵马前往,陈维阿什满等人尽皆愤怒,有不从黄通之心,又令王襄陈梓为特使前往中州调节两都,现中州内有余垠一群原属弟子,高启为首一派,陆真一群原属将士,江超为首一派,楚承一群原属旧部,王襄为首一派,遭黄通排挤,客使着令,若遣一队精锐暗入中州地方相助江超,中州可不战自乱,唯政师之意决断。”

高齐大喜曰:“武君白妤曾助逢冲门客,使余陆不战自乱,如今授令逢翼门客,使黄赵不战自乱,何乐而不为?”言毕急召蒙越,曰:“子承领一支精锐前往中州与延康相会,切记小心。”蒙越领了信,自选五百精锐,分做几队前往赣兴与逢翼合为,说起中州内乱,其中以江超为主,江超,字雨臣,本来是雷华的门生,深得信任,后来陆真篡政,江超投奔陆真麾下,受封镇北将军,与贺尊高启同在周安与楚承决战,再后来赵功火并,将陆真雷华一族诛杀,江超乃外将,幸免于难,心中实恨赵功,赵功亦视江超为眼中钉肉中刺,收兵马时先将其贬为北营参军,然后贬为中常令,中常令者主管军资器械,再贬为中常佐,中常佐主管兵马宣传征召事,又贬为营督,营督主管监造器械诸事,江超深恨赵功,再后来迁都,原属一般追随赵功者尽皆封赏为主政之人,一般原属余垠余熙臣子、陆真臣子或遭贬职,或遭禁锢,在此不能一一细数。

当时江超负责监造御用旗帜器械,又逢赵功门生刻意欺压,限期十日内造黄色龙旗万方,江超勃然大怒,曰:“若大城主在此制造,能十日造成万方否?”监制司无言以对,回复赵功,赵功正愁不能落实罪名,喝一声好,吩咐监制司要其十日内造黄色龙旗一万五千方,若少一方属下同罪,监制司回复江超,江超气的七窍生烟,无计可施,只得传令加速,时过三日听到消息,乃是赵功上书将中州灵山地方军调归中央,不禁大喜,急寻高启,看客且见,你要问江超如何去寻高启?其中有个缘故,高启与雷华有结义之情,两家又是要亲,陆真为政时提拔高启,因此高启与赵功有隙,但系同门兄弟,高启又与周竹郭业关系匪浅,遂不好刻意罢黜,取了折中策,将高启兵马镇守地方,凡朝政事物一概不知会高启,后来迁都中州,赵功上书独不封高启,高启颇有怨言,听闻黄通攻打高州,光山议和,连同着中州军折损大半,有调自家兵马驱除外将之心,心中有一个嘀咕,任丰汲义等遭贬之人皆曰:“大城主欲分将军之兵,此诚不可坐以待毙,若将军无兵,早晚不保,不如趁此时将兵马解散,放归地方,以此言回复大城主,总归是将军兵马,大城主定有三分忌惮。”高启听闻深服其论。

尚未决断忽闻江超来见,启曰:“雨臣来此何干?”左右曰:“只说有机密事。”高启召来,叙礼毕命就坐,启曰:“久不见雨臣,所来何事?”超曰:“听闻将军有喜,特来祝贺。”启曰:“吾有何喜?”超曰:“大城主欲分将军兵马调往内营,将军不久,便解甲归田了也,如何不是大喜事?”高启默然,超曰:“若不是大喜事,定是丧事。”启曰:“愿闻其详。”超曰:“将军有兵大城主尚且不惧,若无兵时安的完整?”启曰:“吾正为此事忧虑。”超曰:“超特来解将军烦恼。”高启急问,江超不慌不忙,在其耳边说话如此,高启吃了一惊,目视江超,不信曰:“大事不成反为所累。”超曰:“火之太急安得不猛?肃王与宗夺位,尚有兄弟手足之情,①②⑦何况将军尚未与赵功同宗,今若不行,日后定为赵功所谋,将军之如意者乎?”

‖①②⑦肃王夺位-注:典出《周国传》周立王朱质,字兰润,第二次十八王期周国的第一位君王,当时朱质年事已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很文弱的大世子朱袭,一个是很有野心的二公子朱鸯,朱袭虽然是大世子,但是没有军功,从小很仁慈,又很念兄弟情,朱鸯虽然不是世子但有军功,并且很有野心,当时的周国分成两派,一派拥护朱袭一派拥护朱鸯,先是暗地里对抗,后来是明面上对抗,等到朱质老死就有人劝朱袭说:“你要防备朱鸯,以前大王活着他不敢怎么样,现在死了就不敢保证了。”朱袭说:“以前父亲活着你们劝我防备他,现在父亲死了还防备他做什么呢?”于是不听,后来朱鸯果然发动兵变,软禁杀害了朱袭,自己称王,后称周肃王。‖

启曰:“若灵山无使,或灵山使臣不从雨臣所言,该当如何?”江曰:“大城主令超十五日内造黄色龙旗一万五千方,限期不能则一门同罪,此是以军令杀超,是可忍孰不可忍,若灵山无使此计做罢,万不能连累将军。”高启点头称是,言毕忽有使臣报曰:“灵山人王襄陈梓已进入中州。”高启愕然曰:“果不出雨臣所料。”言毕携礼物前往使馆,见了陈王,二人先拜黄通说明来意,主张灵山兵留在西鲁,无意前往中州,连塘兵马尚且不能自保,若前往中州是无力镇压拜仁教,黄通听闻不从,定要调往,商议不成不欢而散,陈王回了使馆,屏退左右,襄曰:“吾等追随楚盟主,用兵之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如今黄通一意孤行,大败于河啸,内营无兵却要分灵山兵马,商议不成,回灵山何有颜面见群臣者乎?”陈梓以手压声曰:“隔墙有耳,尚需小心。”门外报曰:“高启江超来见。”梓曰:“此二人来此何干?”襄曰:“不是做说客又能何干?”言毕吩咐不见,左右回复高启,启曰:“他不见我,如之奈何?”

江超在外佯作高声曰:“哎呀,他自来不见将军,欲将兵马调入中州,吾辈尚能奈何?”陈王听闻端自出门,招呼且慢,高江拱手先拜过了,叙礼毕入内堂,吩咐外人自去,四人饮茶而坐,并不知心,超曰:“听闻王城主陈主管有大喜事,尚未祝贺。”二人曰:“有何喜事?”超曰:“大城主上书,欲将东都兵马调往中州,值此东都无事,城主主管早晚解甲归田了去,这是件大喜事,如何不庆祝?”高启目视江超,江超只做不见,陈王皆有不悦之色,超曰:“若不是大喜事,定是大丧事。”二人无言不能对,超曰:“超有一言不知当讲否?”襄曰:“两位主管既然来见,愿听教诲。”

超曰:“自楚盟主夺位改制灵山,天下清平,上无派别之分,下无分权之事,万众一心享以盛世,如今黄盟主巧设诡计,致使会盟诸事滴血认亲,抹灭前功,欲复黄姓武国,穷兵黩武攻打高州,计谋不成损兵折将,不思己过,反将地方东都兵马迁往内营,不顾群臣之口强迫而为,不知两位主管对此有何见解?”襄曰:“此事非干两位主管关系,何故游说?”超曰:“赵功令我十五日造黄色龙旗一万五千方,属下不过百余,安能成功?高将军手握地方兵马,黄盟主欲收归麾下,诸此数事如何无关系?”王襄拍案怒曰:“赵功欺人太甚。”江超止之曰:“盟主迁都中州,大城主之功可谓居首,纵使代主以行政事大有可为,此等上书之事何足挂齿?”襄曰:“雨臣之意如何?”江超在其耳边将蒙越之言相告,只是未提蒙越,王襄愕然曰:“若雨臣逃出去了,赵功亲自前往,如之奈何?”超曰:“外有高将军,超必无事也,如此可保东都兵马不迁往中州,何乐而不为?”王襄琢磨了半响,当时点头,击掌为盟永不背反。

旦日陈王寻找赵功,佯作密谋曰:“江超与拜仁教勾结,欲拉拢臣攻打东都,今有约定时日,敢烦大城主上书,容襄返回组织兵马。”赵功疑惑不定,先稳住王襄使其不动,将此事上报黄通,通曰:“不可不防。”功曰:“功之意先使陈王返回,得保东都无恙,再监察江超,若江超有异动则王襄之言不假,纵使日后将东都兵马迁往中州尚且为时不晚,若江超无异动则召王襄来对质,再调兵马不迟。”黄通从之,打发陈王返回连城,此消息传于江超,江超遂故意散布军心不稳,赵功愈加疑惑,江超召集心腹将士,振臂一呼曰:“吾等将士苦功久矣,今造黄龙旗杀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坐以待毙而有一死,岂不反乎?”属下无不愤愤而起,举手鼓掌,将所造黄龙旗焚毁。

江超大喜,当日杀死值班将士,夺了兵器,怒气冲冲往东门去,高启暗地里将东门将士或散或歇,待江超至了杀死守门人,往北逃窜而去,消息层层上报,赵功知道之时江超已去的远了,当时上书黄通,通曰:“外患将平内乱不止,江超逃去地方不可小觑,如之奈何?”功曰:“江超一人不足惧也,只怕他与拜仁教勾结。”通曰:“有何良策?”启曰:“中北六城与启相识,愿与大城主同往镇压。”黄通从之,就令赵功主管,高启副之,前往负责剿灭江超诸事,赵高各把江超之事说了,然后集结兵马出城。且说鄂通,字子平,乃是赵功属下,负责打探消息,曰:“江超出城一路向北,现过几个府衙,杀了官员暂在惠陵。”赵功就要出战,通曰:“杀鸡焉用牛刀,大城主在此等待消息,通愿传示惠陵四城,集结兵马,量那江超几百鼠辈,何足挂齿?”

高启在旁撩拨曰:“江超不足惧也,只怕拜仁教,若子平前往敌挡不过,如之奈何?”鄂通愤然曰:“若不能胜,甘当军法。”赵功拗不过,只好打发鄂通去了,早有高启身边的心腹,携了秘密手书交付给惠陵四城,江超先把惠陵的官员亲眷杀了,大张旗鼓散布消息,待鄂通至惠陵十五里处,蒙越领兵等待,见了鄂通搭弓上箭,只听嗖一声响,正中其属下面门,然后兵马齐出夺了赵功黄旗,其余败走,惠陵兵马散去大半,回复赵功,启曰:“吾曾劝子平休去,除非大城主领兵方才不败,不想事已至此。”功曰:“江超不过百余叛将,何故如此能战?”启曰:“定是与拜仁教勾结无错。”

赵功气的七窍生烟,曰:“江超鼠辈耳,吾若战他不过,回家省亲了也。”凌高尽皆愿往,出城暂往定平,途中又有消息曰:“江超烧了惠陵,越过边境前往川山濮关去了。”赵功尚未说话,高启又劝曰:“川濮地势险要,只怕江超是有越境之心,不如暂将战报回复盟主,领了文书,传令恭阳西川两境,再来捉拿不迟。”这句话说到赵功心头上,不说便好,说了便是无回头之日,驳了高启所言,集结兵马沿途不报,秘往川濮而去,神不知鬼不觉,余果接了赵功一行,占了一间大殿,思来想去,书一封密函,差使心腹前往告诉江超,江超拆信来看,暗喜曰:“赵功自绝于耳,怨得我乎?”寻思妥当请来逢翼,曰:“果不出延康所言,赵功一人在此,现在萍溪,计将如何?”逢翼在其耳边说话如此,超曰:“要赵功捉我,若中间稍有差池,如之奈何?”翼曰:“除非如此,可保赵功必死无疑。”江超再问详细,翼曰:“翼久居川濮,前往邺城行事,百利而无一害。”超曰:“吾随总管至死不渝,延康切勿以言相欺。”

逢翼拱手拜过,点头称是,领了信回见蒙越,实言传达江超之意,越曰:“延康自领几队兵马,或三五人一队,或十几人一队,打着江超旗号,散落于邺城之地。”逢翼从之而去,屯兵妥当后秘密告诉江超,江超就令细作潜入,赚开城门,兵不血刃将邺城官军杀戮殆尽,有逃去者至椒溪上报,赵凌同至,果曰:“江超经过邺城,有意越境。”芮曰:“事不宜迟,大军前往邺城,活捉了江超以报杀将之恨。”赵功点头称是,正要动手,高启在旁喝一声且慢,功曰:“将军有何主意?”启曰:“此时前往邺城,只怕消息走漏,江超早逃去了。”赵功点头再问,启曰:“江超之意不明,纵使越境或南下勾结拜仁教,不可急之,其不知大将军领兵至此,可借此机会分一支兵前往邺城南北必经之路埋伏,只需假传消息大军出动邺城,江超必弃城而逃,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即可手到擒来。”赵功鼓掌而喜曰:“此言最善。”言毕就令凌芮领一队兵前往邺城南埋伏,赵功领一队兵前往邺城北埋伏,然后从萍溪传出消息攻打邺城。

此两路军准备妥当,江超听到消息,曰:“城池无用,不能授以他人。”言毕放一把火将大房尽皆烧毁,打开北门逃窜而去,行不过七八里,早有赵高埋伏兵马,江超尚未看的清楚,那绊马索紧了,猝不及防跌下马来,属下反应不及都被赵功围住,大呼曰:“降者免死。”属下丢了主帅,谁敢向前?高启目视江超,江超闭起两只眼来,长出一口气,佯作不敌,头扭过去,启曰:“大城主之功,活捉了江超,足矣威震拜仁教。”赵功沾沾自喜,自以为成功,将江超一行人全部绑了,押解成一串儿,当时天色已晚,指前头邺城入内,暂且休息一夜,差使前往南方报凌芮,寻找几处良舍安排住下,将校曰:“官府重地都被江超烧了,只剩下左间一处门楼可以休息。”

赵功一挥手,前头开路,暂往门楼而去,江超随后押解于堂,功曰:“此为何处地界?”左右曰:“此乃官府授令之所,因门用石玉所造,遂称玉门楼。”赵功向前,见那门楼尚未说话,两边的门各自打开一扇,忽的嘎吱一声响倒了,众皆吃了一惊,功曰:“此门何故无端而崩?”左右面面相觑,赵功入内寻方好榻,把剑放了,登高瞭望远方,见城内有人四处奔走,曰:“城内尚有人乎?”左右曰:“有未逃去者亦不在少数。”赵功不疑,当日早歇,高启随后退去,将自家兵尽皆带了前往后堂,杀死看守将士,放出江超点起红灯,良久蒙越领兵至,又见了高启,先放行退出城去。

兵困玉门楼,安排弓弩手,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看门的尽皆死了,赵功听到消息一跃而起,大惊失色曰:“高启何在?”左右曰:“四处寻找高将军,只是不见踪迹。”赵功愤恨曰:“只怕高启也行了田臣之事。”言毕抄起剑,尚未出门,一支箭落在门框上面,左右向前皆死,赵功怒气冲冲,四处寻盾皆寻不见,无计可施,令人于楼上挂起白旗,扔兵器于下,蒙越停止放箭,高呼曰:“请赵城主出来说话。”赵功在里良久无动静,蒙越又呼曰:“请赵城主出来说话。”赵功不动,左右轻唤曰:“大城主。”赵功默然不应,越曰:“请赵功城主出来说话。”赵功只得应声,然后走下,尚未看见蒙越,说时迟那时快,蒙越搭弓上箭,对准赵功,只听嗖一声正中面门,一挥手万箭齐发,楼内并无活口,全部死了,当日收了赵功尸身斩首示众,将首级用木盒装了,诈传赵功明令,前往凌芮营寨要其回至邺城,凌芮不疑,初进城内但见城门关闭,左右兵马齐出,凌芮大惊失色,尚未回过神儿来,江超在旁拍马而出,见了凌芮暴喝一声,只用一合便将其砍为两段,其余败走,蒙越收了凌芮尸身,将首级盛了,传示周西三十余城,致使诸李氏复国起兵反刘,有兵大者司务使十六人,无兵小者内廷使十一人,共计二十七城,其余小方之地诸李氏无数,那二十七城分别是从北到南:

第一城南兆司务使李业,第二城武下司务使李襄,第三城城凉内廷使李濯,第四城温凉司务使李鸯,第五城登阳内廷使李寅,第六城双平内廷使李徽。第七城正京内廷使李琰,第八城沧阳司务使李闵,第九城泉川司务使李冉,第十城封宁内廷使李霄,第十一城文口司务使李湛,第十二城窦祥司务使李寒,第十三城盍城司务使李戡。第十四城期阳司务使李宽,第十五城下兆内廷使李芝,第十六城兴乡内廷使李链,第十七城紫阳内廷使李淄。第十八城休阳司务使李铉,第十九城池城司务使李亳,第二十城陈桃内廷使李崇,第二十一城桃南司务使李坛,第二十二城代阳司务使李烁。第二十三城微丘司务使李沅,第二十四城蓬阁司务使李虬,第二十五城通行内廷使李慈,第二十六城范南司务使李稷,第二十七城烟波内廷使李牧。

且说这个玉门楼之变,乃是蒙越成此第一之大功也,你当是怎么回事?自诸李氏灭国,沦落为臣,致使敢怒而不敢言,纵使蒙越许诺也不敢用兵,因见了赵功、凌芮首级,遂愤而起之,因此功劳巨大,常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赵功、凌芮命丧玉门楼,身首异处,并着诸李氏复国的消息传入中州,又有西鲁陈廉、张晔败报,曰:“拜仁教四处做乱,防不胜防,又有陈逊、高仪领兵十六万,分三路进驻群城,时常挑拨,有越境之心,若此时分兵向群城,恐拜仁教有坐大之行,不分兵向群城,一夜之间边境难保,不知如何是好,唯盟主思之。”黄通听闻一口气上不来昏厥在地。

正是:八面败报不能尽,连年征战几时休。不知黄通醒来又做何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