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探查老爷山（三）
“军爷，你可知道这老爷山为什么叫老爷山吗？”这吕老头见碾子几人放了自家儿子和媳妇，生怕再出叉子便连忙问道。这碾子见老爷子问他便答道：“老爷子实不相瞒，我在出来时我家元帅告诉了一些关于老爷山的事情。这老爷山中并不是山，而是一座坚城叫做老爷城。有上万户的白姓住在城里，四面环山方圆百里之内临潼与老爷山只有一条大路可以出入。这次我家帅爷就是叫我进山打探山里的情况，看看现在叛军到的是谁当家，有多少兵力以及部署情况。可是这大路被封的严严实实所以才来到了这里。还望大爷能鼎力相助，如若真能找到进山的路我愿意用院外的几头驴相谢”。
这吕老汉听了那碾子的话，沉默了一会说道：“人们都说老爷山无山，天水无水，军爷说的一点都不错，这山进去确实是一方圆百里的平原，当年我夜郎的开国皇帝便是在这里起的家。当时太祖势弱不得已将进山之路全部挖断，只留的两条路这其中一条便是到临潼的。小民早年在山中打猎无意中发现一条小路可以进山，等到明天我便带军爷进山，还望军爷不要为难我的家小。至于这赏赐小民便不要了，只希望军爷莫要把我知道小路的事情说出去便是”。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老爷子了，只是这几头驴我们带着进城确实有些不方便。老爷子你就当做做好事收下吧”。那吕老头怕自己在推脱惹恼了碾子几人便千恩万谢的收了那几头驴子。
这第二天一早碾子几人便在吕老头的指引下进了老爷山，那吕正明不放心自己父亲一个人上山也跟了过来。一路上吕正明走在最前面披荆斩棘却不见他有一思疲惫之像，碾子心里着实吃惊了一下。这人天生力大，要是以前学习过武术，昨天他们几个还真不知道要怎样才制得住他，他日要是练得一身好武艺，必然是一个响当当的英雄。
老爷城
这碾子一行人走了两天才算走到这老爷山里面，站在高处往老爷城中看去，一派凋零景像往日的繁华只有在吕老头一言半语中才能猜到一点点。这碾子当即打发了吕老头父子两回去，自己带着众兄弟朝老爷城中走去。
碾子带人下了山在离城们一里多的地方看了半天就是不知道怎样进城。那城门盘查的比皇宫的门还要严密，以往都是只进不出可这叛军倒好来了个只出不进。你要出去他们不管，可你要想进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碾子看了这情形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老子时运不济啊”。
没办法只好带着兄弟们往临潼的方向走去，他记得在进山的路上有不少守军守着希望可以碰碰运气能不能抓一两个舌头问问话。这到了山口碾子却看不明白了。这个隘口是最靠近老爷城的按理说不会有多少人把守可这却在左右两边各见了两座可以住七八十人的营寨。不过让碾子不敢相信的是这总共才一百多人有必要建两个营寨吗，还分得哈么远，两个相差有半里路啊。不过现在大白天的他不好过去查看只得带着几个兄弟在隐蔽处藏起来，等天黑了。
这马小六今天挺晦气的，早上因为给队长准备的洗脸水太凉了被队长给打了一顿还不让自己中午吃饭，这一天把自己给饿的。喝了多少水他自己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开饭了可自己这水喝太多了那里还吃的下饭啊。现在倒好别人都睡觉呢，自己倒是一会一泡尿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那。这次他刚出来准备战斗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感觉这脸上臊气冲天，还以为自己把尿尿到脸上了，刚准备出去洗把脸可立马想起来了这人再有本事也把尿尿不到自己脸上啊，赶紧四下一看妈呀这一下出来一群黑大汉，自己正对面的一个还在提裤子。这刚要说话，不料那黑大汉对着自己的嘴抬腿就是一脚。踢的马小六的嘴想张都张不开了。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等了一天的碾子几人，这碾子发现马小六一会一泡尿，便让宋宝蹬抓马小六回来。可这宋宝蹬下手没轻重，差一点把马小六给弄死了被那余虎好一阵埋汰，可这活宝也有他的办法一泡尿愣是给浇醒了。
这碾子审了半天总算是弄明白为什么就一百多人还要扎两个营寨了。原来那日在临潼关一战后，这周大虎和柏熊亮互指责对方率先逃跑，到最后两人大打出手。那柏熊亮更是被周大虎砍伤了左肩，最后还是属下拼了命才救了他一条小命。可奇怪的是这两人居然没有因为打架的事情火拼而是相安无事一直到了现在。最后又搞出了个只出不进的奇葩事来。这碾子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怎样才进能到城里去，可得到的答案却是，就连这些守隘口的士兵也不得进城，把一个只进不出的政策贯穿的是彻彻底底。
一连好几天这碾子也没有找到进城的办法，最后不得已只得带着兄弟们沿着原路往回赶。他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回去的话宋琦安指不定以为他投敌了那。
临潼营
这碾子几人一到营中便被宋琦安给叫到了大帐，碾子这会儿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那宋琦安自从他一回营便对他赞不绝口。一听碾子不但探听到叛军内部发生分裂，还找到了一条可以悄悄进山的小路后笑得更欢了，把个碾子夸得比自己亲儿子还要亲。这碾子见宋琦安都垮了他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停下来。心里有点不好受了，这你坐在帅位上舒舒服服的，我跪在下面可是两腿酸酸啊。当即道：“大帅，我看那老爷城中周、柏两人互不服气。叛军人心不稳，我们何不乘着这个机会奇袭老爷山，一举灭了周、柏两人。只要这两人一死那并口等地的叛军就是无头的苍蝇还不是由着咱们拿捏”。这宋琦安正高兴那，突然听到有人和他说话。抬头朝下边看去碾子还规规矩矩的跪在下边那。当即老脸一红，赶紧让碾子起来，说道：“天奇啊，你知道这一年多我被这伙人弄得焦头烂额，听到你带来的消息着实让我高兴了一把，刚才失礼的地方你可不要怪罪我这当大帅的不会体谅下属啊”。这碾子一听宋琦安这样说赶紧跪下说道：“大帅说的哪里的话，我刘天奇生是大帅的人，死是大帅的鬼。只要大帅高兴，我怎样都行”。这宋琦安一听这话笑的那叫一个高兴，他当大帅好多年了，奉承的话听了有几箩筐。可今天碾子这一番普普通通的话却着实让他感动了一把。当即说道：“天奇啊，本来你这次立了大功我应该重重的奖赏你的，可是你是知道的军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这点功劳虽然够你当个旗总的了。可是军中人多嘴杂我办事要能堵得住上上下下得嘴所以你的赏赐我就先不给你了。我保证只要这次能够一次性攻下老爷城，我便升你作旗总怎么样。”这碾子一听他这话便知道是这家伙信不过自己，怕自己提供的情报有假才这样推脱的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那。当即表态道：“我就是替大帅跑跑腿，一切都是您决胜千里之外”。这宋琦安知道碾子看出自己的心思，也不点破。对着身边的副将吩咐道：“张兄，你一会到库房领十套上好的牛皮甲给碾子。再给碾子他们每人十斤熟牛肉，五两银子”。然后又对着碾子说道：“刘天奇，这些东西你先拿着。让手地下的兄弟高兴高兴。等打下了老爷城我便提拔你当旗总”。这碾子刚才还心里不高兴，可这转眼间有得了五两银子那还管你以后升不升官，欢欢喜喜的谢了恩跟在副将后边领银子去了。这宋琦安看了这情景不由的叹息一声‘必竟是一个孩子啊’。
这几日临潼的夜郎军分外的平静，一连好几天除了必要的巡逻士兵外你军营再没出来一个士兵。可是你若是走近一看便会发现这平静下影藏的血腥。整个营地的士兵都在收拾行装，那宋琦安更是拿出了他那祖传的，用精铁打造的三尖两刃刀擦个不停。一场大仗正等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
距离碾子回到大营已经五天了，这五天碾子和他的袍泽们准备好了所有作战用的物资。现在他们就站在军营的校场之上等待着自己的大帅下达攻打老爷山的命令。巳时一刻，宋琦安准时出现在校场的阅兵台上，看了一眼台下排的整整齐齐的军队，转过身祭拜了天、地、军旗。对着台下的士兵说道：“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很多人的家都在老爷山，可是我们一年前被叛军赶了出来，我们的家园现在成了叛军的贼窝，今天我将带你们拯救自己的家园。我们回家、回家”。那在台下原本安静的军队立马爆发出了响彻苍穹的呐喊，而他们口中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