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握着我的手,问起:“好多了么?”
我平静下来,半晌不说话。
“想吃些什么吗?”
我缩回了我的手,不愿意多看他:“酸梅……能帮我去买点吗?”
“好……我去外面给你买,我很快就回来。大夫说你需要静养,千万别再乱走了。”他叮嘱我,明明担心,却执意在找一个借口往外头去。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疑惑顿生!
或许……是我多疑了。
或许,只是我冤枉锦无秀了——
多少个**梦回,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床上有个男人,他在帮我暖被子,照顾我一整夜,他会偶尔偷了吻我,有的时候……他的手落在我的肚子上静静地摸着这个“不属于他的孩子”。
他不是唐染——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很奇特的味道,是红蛮藤的味道,很淡很淡。
他一定在我熟睡时点了什么熏香,每一次我想醒,偏偏醒不了。
我怀疑锦无秀……已经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我迫切地等着唐染能回来救我离开,可是……长久的等待让我害怕,我怕孩子出生时,这个古怪的锦无秀还在我身边,我怕他会对我的孩子不利。
我故意上演了这一幕,只有我闹腾了,动了胎气,他才会带我来镇上找大夫,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触外面的人。
“夫人真是有福气,有个这么体贴的夫君呢!”一位中年郎中从后堂出来,他把汤药递给了我。我闻着这副安胎药,药味是我平日里喝的。
这药很正常。
我问起郎中:“镇上可有写家书的先生?我想给家中父母报个平安。”
郎中捻须笑道:“夫人这可不便了,这一带都是写乡野村夫,要想要个写家书的先生,要走半天的路程。”
“天黑前能再赶回来吗?”
郎中很肯定地摇头:“哪能行啊,多半要等到明天午时才能赶回来,天黑前……这,除非是长了翅膀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