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补充道:“只不过这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开个解毒的药方,你服用半年,差不多就能见效了。哦,忘了这事儿,医馆的李夫人明天会来给我送药,我会把药单子给她,你跟她回去拿药,顺便把我的安胎药也拿回来——你,一个书生,会不会煎药?”
他无声地点点头。
“那就好。”我起身,反手敲了敲酸疼的腰杆子,真是要命……身子一下子变成脆皮饼干了。
我说:“天色不早了,我和小家伙都要睡了。你的住处嘛……”
“我坐着就行……”他指了指屋里的凳子。
我摇头道:“你就打算几个月都坐着睡吗?”我横手指了指那一头的软塌,说,“去柜子里取一床被子,将就着在软塌上睡吧。”
“是,夫人。”
我走回床边,突然兴起问他:“娶过老婆吗?”
无秀正在开柜子取被子,我这么一问,他一怔,点头。
我想提醒他,别得了便宜再占我便宜。半夜有人怕我床,我会很警惕的。
谁知,昏暗的屋子里,烛火跳动了两下,墙头的身影也动了两下,凄凉的哑声漫在屋子,无秀的声音低幽地说起:“她死了……怀了孩子呢,就死了……”
这一回,换我尴尬地动了动唇……
又捅上别人的死穴了,殷红雪你的嘴巴还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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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得很沉。
身子暖暖的——好像身边有个暖炉,就像唐染和我睡在一起时一样,我抱上了“他的身子”,习惯地枕在他的怀里睡,男人的大掌落在我的背后,拍两下安抚我静心,或者轻轻抚着我的发……
我想醒——可是就是睁不开眼!
不对……这不是唐染的味道也不是唐染会做的……
“他”那么安静,陌生的热气来到我的唇边,带着湿濡的唇舌慢慢画着。
好像凌步天给我的那一个吻,不真实,如梦如幻。